番外1 后记
城阳老祖那惊世骇俗当众一跪, 跪了一段佳话,直接给银绒跪成了媚妖一族名垂青史名妖。
“当年妲己跟你比,都只配提鞋!毕竟只迷倒了一个凡人帝王, 而你迷倒类仙城阳老祖!”
“绒绒儿你怎么做到?什么特殊技巧吗?”
红袖楼人来人往水泄不通,从前楼中姐妹,也慕名而来取经媚妖, 银绒呷一口冰镇乳酪, 做云淡风轻之态:“也没什么技巧,可能就人族说‘情不知所,一往而深’吧。”
“哇!”
“那请问做人族主人一种什么验?”
“您可第一位反着结主仆契妖族啊!让我妖族扬眉吐气了!”
银绒谦虚道:“他主动要求, 我家牧秋就特别主动, 啊……什么?你说他对人冷冰冰?怎么会, 我就没见过比牧秋哥哥更温柔和善人, 哦,你说他只对我一个人和善吗?嘿嘿嘿嘿,么,我都没注到,哎呀,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家,牧秋在家等我呢。”
银绒完成了今日份炫耀,心满足地拨人群, 边走边说:“大家别跟着了, 我家那口子不喜欢人多,你也知道他,对外人不太礼貌,哎呀, 做掌门做惯了,一点小脾气,诸位多包涵。”
众人便真不跟着了,城阳老祖那哪里一点“小脾气”,之前人不死心,想借机拉拉关系,混个脸儿熟,也讨一点老祖庇护,跟着银绒了胡府,哪知,还没进门就差点被城阳牧秋威压打成半身不遂。
银绒路上买了只肥鸡,又买了二两摘雨前茶——城阳牧秋喜欢这个味道——哼着小曲儿,了胡府。
胡府坐落在琵琶镇郊区,依着银绒破茅草屋而建,现在他发达了,也没想着搬家,主要为城阳牧秋喜静。
刚进门就看到两个胖墩墩圆.鼓.鼓布偶傀儡在吭哧吭哧扫地,见到银绒,放下扫帚,躬身礼。
胡老爷个戏精,对两个不会说话傀儡像模像样地一扬手——扬一只肥鸡——说:“免礼平身!”
后手中肥鸡和茶叶脱手而,稳稳落到庭院中石桌上,与此同时,银绒已被拉进了个熟悉怀抱里:“怎么才来。”
银绒挣扎:“放手,好热。”
城阳牧秋不肯,仍抱着他:“要不要玉絮峰度夏?”
这倒个好主。
银绒其实已经点后悔急吼吼地来享受“退隐生活”——琵琶镇太热了。即便他从雪窟谷搬了不少冰块消暑,但既曾经沧海,住过豪华版玉絮峰,他便不甘心满足于几块冰块儿了。
何况玉絮峰上设施齐全,建亭台楼阁不知比胡府高级多少倍,还太微境数十个小厨房换着花样“进贡”,想想都忍不住流口水。
银绒动摇:“你不不肯继续做掌门吗?”
两人结契之后不久,城阳牧秋就把佑慈道君如何用玄精玉铃铛压制住银绒内、主杀戮、妖王那一魄原理,以及银绒口述鹿吴山往事,并之前答应了各门派‘如何填补护山大阵漏洞’,全部编写成册,逐一派发。
城阳老祖博闻广识名不虚传,写压制原理时候,引经据典,很让人信服——总之就,只要将原本就束灵环两样法宝结成契,它便再无损毁可能,铃在人在,铃亡人亡,自也不会现任何隐患,且随着时间推移,长久无法占据银绒肉.身妖王残魂,就会渐渐消亡。
这件事已解释清楚,证明城阳牧秋不什么“色令智昏”糊涂蛋,私德无亏,自便可以做掌门。
而,景岑三番五次请他重接管太微境,城阳牧秋也不肯点,最后把自家大徒弟骂了,景岑才只好作罢。
城阳牧秋:“不做掌门,难道本尊就不能太微境吗?”
银绒:“也哦。”
自家道侣不太微境掌门,却掌门师尊,比掌门还牛逼啊,岂不太上皇一般待遇?
城阳牧秋:“而且还个小礼物放在太微境,正好一送给你。”
银绒听到“礼物”,不由得更兴趣,一口答应下来,期待满满地陪着自家道侣“了娘家”。
与他料想得不错,到太微境,还真“太上皇”待遇,从景岑到各峰长老,全城阳牧秋一手带大亲传弟子,大家敬屋及乌,也都对银绒恭顺礼,而城阳牧秋卸了掌门职责,不问世事,还大把时间与银绒耳鬓厮.磨。
权钱还闲,试问这样道侣,谁不喜欢呢?
银绒满极了。
后他就发现,城阳·极品道侣·牧秋给他准备礼物,好刺激——礼物竟个大活人,啊不,大活妖。
十方刹被关在诛妖堂单间里,位于不见天日最底层,被刻满符咒铁链锁着,显了狼原形,像只丧家犬。
银绒看着都觉得晦气:“这就‘礼物’啊?”城阳牧秋该不会想把十方刹送给他,要他亲手结果了他吧。
其实说来,十方刹这么多年一直在默默“关注”他,从银绒还只小奶狐时候,就曾经派人做手脚,试图把他烫死,以求濒死时,令那铃铛掉落,后来还几次三番当众称他少主,往他身上泼脏水,险害得他死在无量宗那场逼宫里,总之,这只老狼妖对他做过缺德事罄竹难书。
可银绒还不想亲手杀人。
杀人这么血腥事,交给景岑、郗鹤他不好么?他经验呀!
银绒正想拒绝,就听城阳牧秋道:“把他送给你当靶子,好不好?”
银绒:“啊?”
城阳牧秋:“你寒酥缠威力会越来越大,总需要陪练,才能掌握得更好,这只妖已至金身期,相当于窍期修士,放眼整个修真界,这样高手也屈指可数,必定皮糙肉厚,怎么折磨也不容易死,很适合挨打。”
十方刹发一声愤怒嘶吼。
城阳牧秋随手掐了个诀,将这位“世间罕高手”禁了声。
银绒不由得看了眼狼狈十方刹,后才问:“可,妖王残魂不在我内慢慢削弱么?我寒酥缠怎么会越来越强?不应该随之一消亡吗?”
城阳牧秋便点了点银绒脖子上玄精玉铃铛——里边铃舌已经完全被涅槃羽岁替代了——说:“还记得你怎么从狂化中苏醒过来吗?”
银绒捏着铃铛:“涅槃羽岁唤醒了我。”他小声说:“难怪那时候你每天都逼着我雕刻,你早就计划好了吧。”
城阳牧秋笑而不答:“还记得涅槃羽岁作用吗?”
这东西在得到那一刻,清轩就曾对银绒吊过书袋:涅槃羽岁乃难得一见天材地宝,作用“唤醒”,可唤醒沉睡磅礴力量。
银绒恍:“所以它能避相魅残魂,只保留我寒酥缠!还能让寒酥缠力量越来越强?”
“越来越强倒不为它,而为,”城阳牧秋笑得点暧昧,耳尖也点发红,“你最近采补术练得很勤,所以修为进步很快。”
银绒可太喜欢自家道侣这种容易害羞性子了——虽害羞并不影响老祖双修时勇猛。
十方刹却实在听不下了,他蛰伏隐忍多年,一朝势,刚翻水花来,计划就被按死在摇篮里,成了阶下囚不说,还要被那毛都没长齐小狐狸精当做练功沙包,这已经够屈辱了,现在还要听这对狗男男甜言蜜语,可忍孰不可忍!?
十方刹发不声音,只好用两只尖戾大爪子,在地上疯狂刨。
这间特质牢房地面全坚硬悬灵石铺就,被大妖利爪一刨,就发刺耳金属刮擦声,银绒听着直皱眉。
城阳牧秋这却没亲自手教训,反而后退了几步,给银绒让空间,“想现在始吗?”
银绒刚点,十方刹就发一声低吼,他一愣,刨地泄愤动作便也顿住,十方刹不肯在仇人面前示弱,调动灵力,化作半妖模样,变了那个魁梧蓝眸汉子,恨恨地对银绒啐道:“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留你这骚狐狸命!”
后,舌就被冻住了。
银绒还很认真地问城阳牧秋:“你解了他禁言咒,就为了让我练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