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溪瞄了她一眼,喝下一口茶放下了茶杯。
大少奶奶赵氏也端起酒杯,“来,钱姑娘,我也敬你一杯。”
她嫁到金家多年,一直没有生下孩子,这是她的一个心病。如今,自己的弟妹生下孩子,让她的心中更为苦涩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为金家添丁也是一件喜事。
金家的先辈好几位战死沙场,所以让金家添丁是金家的大工程,而她的丈夫金
金宏明虽然是御医,给她也治疗了多年依然没有尽起色,所以,他在外面偷吃她也只能睁只眼闭一只眼把苦水往肚子里吞,谁让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呢?
钱静看她微微抿了一口后一直看着她,只得端起酒杯沾了一下唇,触到舌尖让她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偶买噶,好辣呀!还是苦的,这是什么酒啊?!人家形容酒不都是用甘醇来形容的吗?怎么会这么难喝呀?与她空间酿制的酒相比那简直是不能入口。
她一个以前不喝酒的人喝起她空间的酒来也是感觉没有那么难以下咽,更多的是水果的清甜让人回味无穷。
大少奶奶刚一坐下,大少爷又站了起来,“钱姑娘,作为孩子们的大伯,我也敬你一杯,来,我先干为敬!”
他仰着脖子一口喝完,拿着空酒杯看着钱静,仿佛她不喝他就一直不坐下一样。
钱静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皱了皱眉头,他们是请她来吃饭还是来请她喝酒的?如果这酒好喝也就罢了,偏偏这么难喝。
突然旁边伸过一只手将她面前的酒杯端了起来,“钱姑娘不会喝酒,我来代她喝。”王玉珏将她的酒一饮而尽,又执起酒壶添了酒,“来,我回敬各位一杯。”
……
几轮酒喝下来,大少奶奶赵氏已经喝得有些上脸,和木灵溪一起,带着两个孩子下去了。
余氏对一直低头喝闷酒的金超凡说道:“超凡,你就不对钱姑娘说点什么?”
金超凡端起酒杯没有说话,对着钱静一照,又是一杯酒下肚。
钱静搁下筷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告辞了,多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金宏明突然问道,“是不是钱姑娘与我二弟发生了什么误会?不如说出来,大家看看能不能解决。”
之前看她身上带着超凡的金家令牌,显然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但是看他们俩人在这桌上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于是问出来。
钱静站起身摇头,“没有啊,没有发生什么误会,大少爷想多了,我们真的该走了。”
王玉珏跟着她站起身说了一句,“改日你们到添香楼,我请客~”
钱静只当他喝多了,回去一路上也是摇摇晃晃的,他睁着迷人的醉眼看着她,摇头晃脑,“钱,钱姑娘,今天我给你帮了一个忙,改天你也得帮我一个忙哦。”
“帮什么忙啊?不是说好了算两天工钱的吗?”
“那,那我也给你算两天工钱,这样可以了吧?”
“呃,行吧。”她也不能过河拆桥不是?
木灵溪回到房间,气得脸色铁青。
之前原本只是一个厨娘而已,居然登堂入室来与她平起平坐了。而且看婆婆的意思,显然是要与她拉近某种关系,这让她更是气愤不已。
她做错什么了?不仅没有做错,而且她才刚刚为金家生下两个孩子,应该是立下了的大功才是。为什么老太太会迫不及待的就想……这能不让她生气吗?!这个死女人,还真是天生是她的死对头啊,死了一次还不够,居然还想要第二次。
上次算她命大,没想到超凡会在她的身边,下一次就看她还有没有这么走运了。不过超凡怎么会跟她走的这么近?难道,他已经认出来了吗?而且今天又发生这种事情,若是他真的已经知情,她该如何自处?
这个女人真的不能留,不过该怎么把她除去而不惹人怀疑,还得好好的想一想。
钱静打烊回到观音庙,看到金超凡已经等在了院中,她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尽快搬到添香楼里去住。
不过现在那里就只有一张休憩用的躺椅,别的什么都还没有准备,想要搬过去的话还得一段日子。
“进门就是客,你这做主人的就这样让客人干坐着?”金超凡深邃的眸光远远地看着她。
钱静撇了撇嘴,进厨房点火烧水,待茶泡好,金超凡看着杯里几片硕大的茶叶问道:“这是什么茶,能喝吗?”
听他这么说,钱静把放到他面前的茶杯端到自己的面前,“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好心泡一杯空间的茶给他喝,不就是茶叶没经过处理吗?居然还嫌弃,真是岂有此理。
金超凡又将茶杯端到自己眼前,“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又没有说不喝。”茶汤碧绿清亮,香味扑鼻,品上一口,嗯,入口回甘,沁人心脾。
她的东西总是这么特别,不过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他干脆不问了,说道:“我是来收房租的。”
钱静愣了一下,转身进屋,出来之后将银票放到他的面前,“这是半年的房租。”
金超凡笑了,“呵,还真是财大气粗啊,这一交就是半年的,想当初啊你可是……”他突然心中一动,仔细盯着他,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你,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件事对我不满?”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别的事情啊,她不应该对他这么……呃,反感。
钱静一脸平静,“都过去那么久了,没什么满不满的。”
“既然没有不满,那我托玉婶子来说亲你为什么拒绝?”
“嗯?玉婶子应该跟你说清楚了吧?”
“我要亲口听你说,为什么?”金超凡盯着她的眼睛。
哪有直接这样逼问她一个姑娘家的?虽然她的脸不太轻易见人,但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不是。
说实话,钱静对他这个人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一点喜欢的,不过横在他们之间的人和事太多了,生生把这种可能变成了不可能。
见他一直盯着她,想想这事情有必要说清楚,她盯着桌上的某一个点慢慢说道:“第一,我不愿意进有钱有势的人家,第二,我不愿意给人家做妾。准确的说,我不希望我丈夫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所以……”
这样应该够清楚了吧?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声音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幽怨。
从这些话中可以听出来,她并不是不在乎金超凡的,只是因为,他已经成了亲,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所以,她将自己的感情隐藏了起来。
金超凡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欣喜之余又是无奈。
沉默良久,他最终站起身,坚定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待你长发及腰,我会娶你过门。”
什么啊?钱静抬头看他,见他已经走向门口很快离开。她的心中一阵狂跳,脸颊也开始发热,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她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他为什么还要坚持?
想了想,她又笑了,现在她的头发离长发及腰还有一段时间。再说了,谁说她会长发及腰的?那不是还有剪刀吗?
关上门熄了灯进入空间,果树药材该浇水的浇水,猪啊鸡该投喂的投喂。看着已经长成半大的野猪和成框的鸡蛋以及山坡上的硕果累累,钱静感觉很是满足。
忙活一通之后她开始把之前做好的泥胚盘子进行修整,有些太厚的需要刮薄一下,要不然这些盘子一个个都重得要死。
当然刮的时候有时会不小心把好好的一个盘子给废了,好在空间的时间比在外面要多,她多花几个晚上的时间什么都可以补回来。
关于酒楼管事的人选问题她是这样做的,除了烧火的大叔和洗碗洗菜的大婶,其他人轮流执政。
多出来的时间,她去西市那边进行了一番人才储备。虽然他们以前都是靠行乞生活,但是仔细找还是能找出几个人才来的。那教书先生不就是从这些人里面找出来的吗?
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流落在外,如今安定下来过上正常生活,该发挥长处的自然不能淹没了。
首先执政的是老掌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钱静叫小二备了一桌酒菜,把人叫到一起,“来各位,我们敬掌柜的一杯,祝他一路顺风。”
大家都不笨,一下子听出了玹外之音,掌柜的满脸不解,“钱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说要走啊。”
钱静嘴角一勾,“大家都是成年人,个中缘由相信你心知肚明,就不必我挑明了吧?”
“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兢兢业业的,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吧?”老掌柜说道:“你突然之间叫我走,总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不是?”
“你一定要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嘛,说出来大家的面上都不会很好看。”钱静凝视着他。
老掌柜眼皮急速眨了眨,“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说吧,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要真是我做错了,我立马卷铺盖走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