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在原地一呆就是大半天,虽说什么也不用干,但也挺无聊的。看到钱静脚步轻快地走过来,料定她也是到哪里躲懒去了,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肯定又没找到吧,回去吧。”
钱静觉得也没必要跟她解释什么,默默地跟在她后面回到了清水庵。
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她进到空间去了,今天砍的果树枝条和几种零星的药材仍得到处都是。不过看它们毫无枯萎的迹象,显然这空间是具有保鲜作用的,如果她所料不差,种在里面的植物应该还会比外面长得更快。
她先把几株草药随手挖了个几坑种了下去,再把果树枝条拿上往那山坡走去。山坡并不高,大概只有五十米左右,钱静把那些枝条都分散插在了半山腰然后想要去找一些水来给它们浇一下。可是她围着空间转了大半圈愣是没找着一滴水,这让她后背的汗都下来了,不是热的,是惊的!
没道理呀,不可能人家的空间拥有的是灵泉,而她的,哪怕是普通的泉水都没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不甘心地把剩下没看完的地方看了个遍,却依旧没看到泉水的影子,最后只能无奈地出来回到了她的小茅屋。看来那老头给的到底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只能留着当个储物空间了。钱静拿了把锄头上山,素妍奇怪地问道:“你拿把锄头要去挖什么东西?”
“挖红薯。”钱静随口说道,能不能真的挖出水来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先按住不提。不过当她听到素妍这样问时突然想着是否真的能挖一点野生的食材回来呢?至于她的空间,唉……
清霜看她唉声叹气,完全不似前几天干劲十足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怎么了师妹,是不是找了几天没什么进展想要打退堂鼓了?这可不行啊,你得坚持下去,我们清水庵以后能不能用上水可全指望着你了。”
听着她的冷嘲热讽钱静笑着摇了摇头,“师姐,我又没说一定能找到水源,只是尽我所能地去寻找罢了,至于能不能找到只能看天意了。”
“什么?!”清霜瞪大了眼睛,“既然找不到水你整天在这山上转悠什么呢,这不瞎耽误功夫吗,看我不到住持面前去告你一状!”
钱静看着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回头往山下走去,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她自己还不是无所事事地上山躲懒来了么?难道就因为她是外来人口还得低她一等不成?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边脸颊上的刀疤,莫不是还因为这个?
摇了摇头没再管她,钱静钻进山林中开始专心寻找起喜水植物来。
红蓼,芦苇,蒲草,芋头等,品种倒是有一些,但是挖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挖出水来。
她把几个野生芋头送进空间,自己也顺便休息一下,躺在空间的地上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钱静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他、妈是什么鬼?为什么她的空间会没有灵泉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放声大喊,但是并没有人给她任何回应。
躺着喊不过瘾,她还想要跑到山坡顶上去放声大叫。但是还没等她叫出声来她就停住了,因为她看到山坡顶上有一个东西。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走过去蹲了下来,地上有一个海碗大小的石窝,深灰色的毫不起眼。但重点不是这个石窝,而是石窝里面有一颗泛着迷人光泽的蓝莹莹水汪汪的球状物体,她小心地将这颗拳头大的珠子拿了起来。
这珠子表面光滑,触手很是温润,钱静猜想,这该不会是一颗夜明珠吧?嘻嘻,这下就不用担心晚上的照明问题了。
不过,若是别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就自己这里有光亮的话只怕也是麻烦。
唉!还真是郁闷呐,有好东西也不能拿出去用。
出了空间,钱静看天色也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往山下走去。
话说清霜早上气呼呼地下了山想要到住持面前告钱静一状,却没注意这会儿正是清水庵里上早课的时间。
师姐妹们都聚在大殿里诵经,清霜闯了进来,大声叫道:“师傅,我跟你说……”
“放肆。”惠音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捻着佛珠,眼都没抬一下,肃声说道:“佛祖面前大声喧哗,成何体统,出去!”
清霜一口气被噎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难受至极,抬头看了一眼威严的佛祖,很快低下头退了出去。她咬了咬牙,都怪那个钱静,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师傅责怪。哼!等师傅上完早课,一定要好好告她一状。
也不知道在外面转了多少个圈圈,终于等到了师傅下课,她立即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师傅,我今天听那个钱静今天说了,她根本就找不到水,她每天都跑到后山去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我们清水庵的粮食!”
惠音倒了一杯水喝下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吗?”
“对啊!”得到她的回应清霜更见兴奋,“我亲耳听她说的这还有假。”
“亲耳听她说的?”
“嗯!”
“你这几天不是和她一起上山的么?”惠音眼皮微抬,眼中带着看透一切的神色,“她有没有找水你还不清楚,还用得着听她说?”
清霜张了张嘴,张口结舌道:“这……我……她,她,她只是拿着一把柴刀胡乱地砍来砍去而已。有那闲工夫,柴火都可以砍好几捆了。”
“行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惠音闭上眼睛,又缓缓开口道:“明天该轮到你下山去化缘,别忘了。”
“……是。”清霜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住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识趣地闭上嘴退了出去。
住持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好像很好说话,但她一旦发起火来让自己抄个十遍百遍的经书,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惠音看着她不甘心的神情摇了摇头,这个清霜啊,还真是……
自己就是因为厌倦了那里头的争斗才想尽办法离开,躲到这庵子里来图个清静。没想到自从那钱静来了之后,这清霜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不是指使她干活儿就是这里那里的挑刺,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个出家人。她捻动着手中的佛珠,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