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哪?”程思洛俯身问道。
叶浅窝在昂贵舒服的副驾驶上,心情依然处在震撼之中。
这程副总,上辈子是土匪吗?
在停车场,她坚持自己打车回去。
程思洛一副不可思议:“有免费的司机的你不要,脑子进水了。”
“坐陌生男人的车回去,我怕我男朋友看见了,会误会。”事到如今,只能瞎掰了。
程思洛沉声道:“你有男朋友了?”
“我又不是丑得见不了人,又已经到了适婚年龄,有男朋友有什么奇怪?”
“你们住在一起?”程思洛脸色一寒。
叶浅毕竟不习惯说谎,这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还真是应付不来,话说回来,她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回答他的问题吧!
“我同居不同居不关程副总的事吧?我成年了,我妈都没管那么多呢?”
“成年了不代表可以乱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心怀鬼胎的男人,嘴里说着甜言蜜语,其实就是想把女人骗上床。”
“程副总,你说的那种男人,怎么那么……” 像说你?叶浅看着他阴森的表情,聪明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啧,这程副总还真是大言不惭,他自己本人就是种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还一副卫道士的语气说教,如果女人都是三贞九烈的,他还用活吗!
程思洛何等的聪明,一眼从叶浅不以为然的表情看出她心里所想,心里阵阵苦笑,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还真是说得有道理,以往换女人如换衣服,现在,踢到铁板了。
那小丫头一副不屑的嘴脸,还真是让他郁闷。
不过,他岂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想了一下:“我们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除非你心里有鬼。退一步,如果真的遇到你男朋友,你可以说我是出租车司机。”
叶浅快要抓狂了:“程副总,你见过开宾利,穿手工西装的出租车司机吗?”何况还长得那么帅。
这话一点都不靠谱。
程思洛词穷,恼羞成怒:“你到底来不来?”这年头,送个人回家搞得好像拐卖良家妇女一样,靠!
叶浅低垂着头,咬着下唇,不出声。
这女人,倔强起来还真是没有办法,程思洛脑子一转:“我这个人,越有挑战的事情越觉得有意思。”
说完,一把抱起叶浅,往肩膀上一抗,大踏步向他的车走去。
叶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尖声叫道:“你疯了,放我下来。”
程思洛将她背在肩上,一手扶着她的腰,“安静点。”
然后打开车门,不由分说的将她塞到副驾驶座上,关上车门,迅速的跳上驾驶座,“咔嚓”一声上锁。
叶浅气愤的拍打着车门,道:“放我下来。”
程思洛一把压住她,另外的一只手麻利的帮她系好安全带,邪邪一笑:“你叫得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只是把你丢上车,又不是把你抱上床。”
老天爷,这人讲话还真是口无遮拦,算了,和他争论也是徒劳无功。叹了一口气,坐好:“程副总,你上辈子,不是官兵,就是土匪。”
“答对了,所以还是乖乖的就范,免得受皮肉之苦。”
“还是一个昏官!”哪有人这么霸道的。
“住哪里?”程思洛不理她,径自问道。
住哪?住的那个地方自然不能讲的,叶浅记得,在陶然居不远,有一个惠民小区,叫什么?
“西凤楼。”到时候再打车回去,就算拦不到车,走路也不远。
程思洛看了她一眼,转动方向盘。
有点静,程思洛打开了音响,正好放的是一首老歌,杜德伟的“情人”。
情人
爱去更多
虚情假意的话不说
只用一颗真心
默默爱我
最珍贵的感动
……
旋律很美,叶浅曾经很喜欢这首歌,夏宸和温若,是不是就是这样,三年,还默默的爱着一个人?一时间出了神。
“在想什么?”
“没什么。”叶浅终归是一个心里藏不了话的人:“那个,程副总,夏总的女朋友好漂亮啊!”
“大明星,能不漂亮吗!你有没有看过她演的电影,不但人长得漂亮,演技也是一流的。”程思洛一口气列举了好几个温若演的电视电影和唱的歌。
叶浅汗颜,似乎真的很孤陋寡闻,这些,都没有看过,这几年,她忙着照顾恩铭,听的是儿歌,看的是童话片。
程思洛看她一脸的迷惘,挑眉一笑:“你平时喜欢看什么电视?”
“喜羊羊与灰太狼、你好包包。”叶浅脱口而出。
程思洛先是一呆,然后哈哈大笑:“你还真是童心未泯。嗯,现在流行,嫁人就嫁灰太狼,你不会以此作为择偶的标准吧?”
“就是,我的目标就是做红太郎。”叶浅一本正经的道。
程思洛更是忍俊不禁,这迷糊单纯的丫头,还想做红太郎!
“西凤楼”很快到了,叶浅跳下车,结结巴巴的道:“谢谢程副总,我先走了。”
从这条巷子穿过,可到另外的一条大路,然后再步行300米,就到陶然居了。
算算也不远。
“等等。”程思洛看着那条热闹而混乱的小巷,眉头皱了起来:“这里很杂,我送你到家门口吧。”
叶浅连连罢手:“不用了,我……我怕我爸妈看见,呃,他们都是老派人。”
对不起啊,程副总,不是我想撒谎的,我现在和夏总的关系那么荒唐,传出去,我会被公司的人口水淹死的。
程思洛似乎听到什么好消息一样,挑眉一笑:“你和你爸妈住?”
“嗯,嗯。”
“那好,有机会再拜访。”
“那我走了。”叶浅不敢看他。
“浅浅。”程思洛一把抓住她的手肘,轻轻一拉,将她拉到胸前,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电话。”
距离很近,叶浅闻到了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心如擂鼓,低垂着头,胡乱应道:“好的,我知道了。”
程思洛突然低下头,在她的嘴唇轻轻印上一吻:“那我先走了,这里不给停车的。”
“轰隆”一声,叶浅瞬间变成了一个石像,手脚都不会动了,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他吻她!他吻她,不是那种礼节性的碰碰脸颊,而是唇与唇接触。
叶浅摸摸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这程副总今天是撞邪了吗?
对面,人群中,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正举着相机,对着她,不停的按动快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