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瑶就怕母亲这样,心也一酸,她太明白母亲了,应如靖不是她亲生的,但是一直由母亲养着,母亲是打心眼儿里是疼这个儿子的,而且是母亲是从他记事的时候才开始养的,她生怕与这个儿子不亲,怕有隔阂,所以什么好吃的都先记着他,就连应如瑶有时候也得往边上靠,有时候,自己还真有点吃这个小家伙的醋。
后来,应如靖到军队后,应夫人也是有一阵没一阵的哭,只要是碰到小少爷的东西,她都是亲自收拾,触景生情就会流泪,好久以后才好了点。
如今应如靖要回来了,她的精神头一下子就又来了,凡事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一直亲历亲为,一直到这时候,还没见过她休息过呢。
“娘亲,小弟自己选的,也得由您同意了才行啊,不然他休想娶进门来。”应如瑶故意这么说。
“哎,既然是他自己选的,娘自然是同意的,娘只有一点要求,人品好就行。”说完这话,应夫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神情忧伤。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等以后这媳妇儿过了门,您还要教他怎么照顾夫君,毕竟她的丈夫是由您一手带大的,谁也比不上您了解他。”应如瑶顺了顺应夫人的背,宽慰她道。
“对呀,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比谁都了解他。”应夫人一听,眼神又立马充满了光彩。
应如瑶见母亲又恢复方才的样子,心也落了地。
距离应如靖回来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云阳侯府也喜气洋洋的,下人们也留足力气就等着少爷回府大干一场。
终于,半个月过去了,这几天,云阳侯府如同度日如年,终于将大功臣盼回了家,小小年纪的应如靖又被加升官职,旁人羡慕不已,可是应如瑶确是十分心疼,这么多的功勋可都是她弟拿命换回来的。
应如靖回来后,应夫人最为开心,一直对他嘘寒问暖的,霸占着应如靖,别人也想亲近一下,两个字别想。
倒是应如靖也很愿意的接受,虽不是亲生的,但他却也是打心底里尊重应夫人。所以,只要能够让应夫人开心,他自然是愿意顺着应夫人的。
屋内一片祥和,母慈子孝让所有人看着都欣喜到流泪,可总是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蔽日,应如珍的出现。
一进门就看到这般情景,应如珍就怪声怪语的讽刺道:“呦,二弟跟母亲还真是母子情深啊,真是让人感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生的呢。”
母子俩被这一厌恶的声音打断,应夫人最忌讳别人说应如靖不是自己亲生的,因为这么被人一说,她总感觉自己对这个儿子不够好。
见来人是应如珍,应如靖丝毫不掩盖自己对她的厌恶,讥笑的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三姐姐,方才吃饭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没看见三姐姐,怎么这会儿倒想起我来了。”
应如珍也丝毫不在意他的讽刺,自顾自的走到座位上坐下:“方才有事耽搁了,所以未能赶上,还望小弟不要介意。”
“我介意有什么用,倒是三姐姐你,难道不懂规矩吗,见到嫡母竟然不懂得先行礼经过母亲同意后在落座,你这样若是被外人瞧见了定要说道几句,主要是说你自己还好,可不要连累母亲说没有教育好你。”应如靖一个上战场的人竟然还像个挑刺的大姑娘同应如珍争辩行礼问题。
应如珍的脸皮立马臊红了,却又不甘的说:“那你还做在主人的位子上,母亲有说些什么吗?”
“是我让他坐的”一直不吭声的应夫人终于发话了,任何挑拨,欺负她孩子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母亲,你这是做做样子吗,可抱养的永远也变不了亲生的。”应如珍不吃方才那茬,继续挑拨到。
“你胡说些什么?”应如靖总归还是个孩子,而且又是常年在战场上的年,脾气自然火爆了几分,一点火就能他给窜起来,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起来。
“三姐姐,你自己的心思龌龊就罢了,何必如此推己及人,将所有人都想得与你一般龌龊?母亲教养我多年,母亲待我如何,我比谁都清楚。只是有些人,养在一个姨娘那儿,跟着个姨娘学得些不三不四的歪门儿心思。”应如靖这就样,双眼喷火,一步一步逼近应如珍。
应夫人在旁边听完后,感觉很欣慰,这么多年她就一直怕应如靖觉得自己对他不好,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如今这一番话,顿时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辛苦都是值得的。眼圈红红的,有些失态,却说不出一句劝慰的话。
“应如靖,你也敢骂我,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应如珍竟然一改从前的矜持样,表现出本来样子,如同一个泼妇骂着一些污言秽语。
‘啪’的一声,紧接着又‘啪’的一声。
只见,应如珍的脸上立马红肿,两个手印很显眼的印在了她那细嫩的脸上。定眼一看,身着一身苏绣月华锦衣的应如瑶静立在应如靖和应如珍中间。
也许大家没看到应如瑶的小动作,在应如靖听完应如珍的辱骂以后,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戾气,一副马上就要爆发的模样。正好被刚进门的应如瑶看见,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强制性的压住他的拳头,要知道他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而且又在气头上,这一拳要是打在应如珍的脸上,还不得当场毙命。
应如珍直愣愣的傻在原地,她没想到会有人打自己,还打了两下,于是有些疯狂的抓住面前的应如瑶,作势要掐死她。
“放肆!胡闹!”一声厉吼,让堂中所有人都停下手去看来人。
原来是应坤,应如珍见到是应坤就立即扑了过去说:“父亲,大姐姐她打我,你看,我都流血了。”
应坤却反常的没有理会应如珍,径直地走到应如瑶和应如靖面前,这才转头看着应如珍说到:“你大姐打得对。是谁教会你说这些肮脏的话,你弟弟旗开得胜回来了,你不仅不道贺反而与他恶语相冲,哪有一个姐姐本该做的事。”应坤严厉训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