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那小姑娘带着李孜然甩了那群杀手之后,又自己跑着跑着跑没影了,而他则是待在路边让后来来寻他的王府之人给带回去了。
或许是因着经历了两世的原因,这事儿应如瑶倒是记不太清了,若是在原先或许还能想起一而来,可重生之后她就只一心挂念着之后的事,从前的那些事倒是忘得差不多了,更何况是发生在最容易忘事的年纪里。许是李孜然被追杀之时情绪过于激动而印象深刻,相比他的感激喜悦之情,应如瑶倒是显得有些迷茫。
不过,看着李孜然的那笑,司马子益又有些不得劲了,他家的如瑶实在是太美好,时时有人偷窥。这事儿司马子益还真不知道,纵然他眼耳千万,这回事在应如瑶那里怕都不过是举手之劳,别人自然是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司马子益还是无奈自己出现的太晚了,她的身上竟还有这么多的秘密,等成婚之后一定要将她关在王府里,不能让外人偷窥了去。
至此,一直被司马子益注视着的应如瑶忽然察觉到了一道不可忽视的目光,扭头看向来源处时得了后者微微一笑,心中有些狐疑,却也让那一笑笑红了脸。司马子益见到了应如瑶这可爱模样,心情也顿时明朗了。也是,若是能关的住她,那她也不是应如瑶了。
至于从李孜然一出场就没了存在感的南公子,此时看看这三人之间的气氛不禁惆怅,心中忧伤道:看看李孜然那模样,人家都两情相悦,两小无猜了,你还瞎凑什么热闹。而南公子也就只能心中想想了,毕竟二十多年都未曾动过情的人能知道些什么。
调戏过美人之后,便要做正事了。司马子益看向了李孜然静了一会儿,李孜然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便也看了过来,随机司马子益又是一笑,只是这笑却不同于面对应如瑶时的满目宠溺温柔,而是充满狡黠算计。李孜然一惊,暗骂竖子!果不其然,下一秒,司马子益便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李世子此时告知此事不仅仅是被逼无奈吧。”司马子益的声音悠悠远远的传来,传到应如瑶耳中便犹如醍醐灌顶,是了,她方才就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时机不对。
若说李孜然方才是被逼无奈才说出的这番话,打从一开始他便只要说明那幅画的来源便可,毕竟司马子益一开始问的就是那个。
况且,最初本就是他们行事不妥,未经主人应允便擅自闯入,便是让王府的人他们抓起来都可,就算这样会伤了两家的情谊,然六安王府到底是不占理的。由此,又何需道出自己身世的秘密,这背后定还有其他原因。
“司马世子当真是不负那些美名啊,以让你抓住了苗头真是想断都断不了啊。”李孜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好似终于放弃了一般,说道。司马子益此时到还谦虚了一番,“不过虚名。”
应如瑶此时也是明白了一些,又结合之前的种种,出声问道:“李世子可是有求于我等?”
“本不必说’求’字。”说着,李孜然还幽幽地看了眼司马子益,而后者并不在意,依旧是平淡如水。李孜然见此也作罢,便道:“不错,确是有求于诸位,只我本没料到有你……”
“诚然,李世子起初在屋外之时只听到我与南公子交谈,并不曾想到屋中还有一人,所以本打算以身世之谜要挟一下六安王府,来为接下来的行事添一助力,却不想一进门还看到了如瑶。”司马子益不等李孜然说完便立刻接了上去,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都道了出来。
司马子益是一点儿也不想这个所谓情敌在自家如瑶面前卖乖逞能,自然是一点机会也不给,而此时的李孜然若不是还有用得到司马子益的地方,就已经一刀砍了眼前这个妒夫了。
李孜然好不容易忍下怒气,继续说道:“后来我也想到了把你引开……司马世子!”
李孜然话说到一半便重重的喊了司马子益一声,为的就是不让他又抢了自己的话头。不过这回司马子益倒没再找事了,被李孜然喊道也不过是笑了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家瑶瑶那样的聪慧又如何不知。
饶是李孜然话还未完,应如瑶也能猜到个七八分。想来定是那时李孜然以为已经支走了应如瑶,便想通过身世之便将六安王府这条大鱼绑在自己的船上还不用费一兵一卒,可后来却让她知晓了这件事。
李孜然对她的心思,应如瑶自己也是能感受到一点的,所以也定能想到,李孜然是不想用这种手段对自己让自己屈服,不想用这种手段来威胁自己的心上人。想到这里,应如瑶不免有些愧疚,到底是自己负了他,如何能得他如此敬爱呢。
司马子益见应如瑶因为别的男人而情绪渐渐低落下来,心疼却大于心中的不舒坦,他家瑶瑶总是这么善良,虽外边看着冷酷无双,实则有一颗炽热的心。如此,司马子益便开口将话题引了过来,说道:“不知李世子所求的是何事?”
听得这话,李孜然也静了下来,虽然他的心里十分想说“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可外表却要满面肃然,他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想回到宫中。”
“什么!你小子还真想篡位呐!”听到这话,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南公子了,他一听完就直接是蹦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盯着李孜然。而李孜然只是瞪他一眼,而后平静地说道:“我本就是皇嗣,再者,现在朝廷动荡,皇储都还没定下来呢,算不得篡位,不过是公平竞争罢了。”
“李世子倒是很有信心呢。”应如瑶轻笑着睨着李孜然,这一刻的她倒是像极了司马子益,狡黠中透着算计。李孜然健壮有些无奈,虽然他真的不想承认,但若是日后这两人走到了一起,日子过着过着嫌无聊了,只怕是要天下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