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芸儿见自家小姐并无过多反应,还以为是小姐不明白自己的用意,便问道:“小姐,宴会过几日可就开始了,小姐还不开始着手准备吗?听说到时候皇子们也回来,如果小姐可以表演节目一定可以得到皇子们的青睐的。”
应如瑶的唇角弯起微微的弧度,轻轻摇了摇头,并未多言。芸儿自是不明白应如瑶的用意,只是看呆了那张侧脸。肤如凝脂、眉若细柳、唇若红樱,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应如瑶的容貌,虽不是倾国之美,但是那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即便看了千次,也觉得有千次的美。
芸儿却忘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若是在这年宴上争奇斗艳,那与自己的未来夫家,可怎么办?显然她是忘记了,司马子益这个人,也难怪,这人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近些日子又鲜少的来,谁知他又忙些什么去了。
宴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可是应如珍拿去给作坊里定制的衣裳还是没有到。应如珍带着家丁、丫鬟和婆子们去了作坊,想要去质问作坊里的绣娘。
作坊中的管事一向做事圆滑,可是眼中最看重的还是钱。他们家的绣娘请的可都是苏地最有名的绣娘,随便报出一个名字可都是名震一方的。
“刘管事,我这衣服早些日子就定了,可这宴会都快临近了,你衣服还没送来。怎么做事的?”应如珍急切的问道,语气咄咄逼人。
刘管事是一直在贵族圈里打交道的人了,不会去轻易得罪什么人,弄不好就是一个名门家族的大小姐,就陪笑,“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定制的衣服可都是排有先后顺序的,您来得晚,还在后面呢。”
“还在后面?”应如珍提高了分贝,“我爹爹可是云阳侯,是皇上信任的臣子,怎么,我还不能提前吗?”
刘管事在心中鄙视应如珍的无脑,但是面子上还是笑眯眯的道:“应三小姐,真对不住,这做衣服的小姐们真的很多。我们也要按规矩办事,不按规矩办事我们主子可是要把我赶走的。”
应如珍给了家丁一个眼神,家丁立刻围住了刘管事,把他架了起来。应如珍伸手就是一个巴掌,“狗奴才,你怎么跟本小姐说话的,本小姐今天就替你们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住手。”作坊门外不知道何时站了许多个衣着不凡的小姐,其中一个为首的紫衣姑娘大声的喊道。“我竟不知道云阳侯的家中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个不懂礼数的女子了。”
紫衣姑娘身着丁香紫色的衣服,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鎏金绸缎。这种绸缎极其珍贵,一般只供皇室使用。
有这种缎子的人家绝对都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姑娘腰间别了一条鹅黄色的腰带,腰带上系了一圈水晶链子,看起来像是西域产的水晶。
应如珍此时就像一只炸毛的狗逮谁咬谁,她打量了一番紫衣女子,并没有看出她衣服的用料,“你算哪根葱,凭什么管我的事儿。”
那名紫衣女子并未回答,反倒是一旁的黄衣女子道:“这位可是尚书大人的嫡女,你是怎么说话的,就算是云阳侯见到尚书大人,也是要问一声好的,你又算哪根葱竟然跟尚书之女顶撞?”
应如珍的脸色变了一下,难道……难道那个紫衣姑娘就是尚书大人的千金舒静瑶?应如珍咬了咬下唇,面上立刻露出一副讨好之意,“姐姐莫要怪我,刚才是妹妹我有眼无珠,没有认出姐姐。”
来的小姐们纷纷捂嘴偷笑,嘲笑声此起彼伏:“什么姐姐,应三小姐可莫要乱攀亲戚。”
“就是啊,从没听说过尚书大人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女儿。”
应如珍的笑容僵住,一行人越过她,舒静瑶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去下了手腕上的镯子戴在了应如珍的手上,应如珍本想拒绝,可是看到那镯子的材质之后,便再也无法从镯子身上离开。那镯子太美了,用上好的和田玉制成,里面不知道用了什么竟然还散发出幽幽蓝光。
看到应如珍的神情,舒静瑶打心里瞧不起应如珍,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
一行人冷冷的嘲笑,不在关注应如珍,拿了各自定制的衣服就离开了,临走之时还小声议论。
“一个庶女,还敢叫舒小姐姐姐,真是恬不知耻。”
“就是啊,看她那副嘴脸,真是恶心。”
“哎,你看她看那镯子的神情了吗?恐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吧。”
“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小心被别人听而去。”舒静瑶立刻制止他们,可是心中对于这番言辞还是无比开心的,他们说得对,一个庶女有什么权利叫她姐姐。只不过还是要表现出自己宽宏大量,温婉可人的形象。
应如珍气得发抖把镯子一把摔在地上,丫鬟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应如珍双拳紧紧握住,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嘲笑她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您刚才真不应该舒小姐送您的镯子给摔碎。万一这件事情传到舒小姐耳朵里,怎么办啊!”
应如珍正在气头上,挽起袖子,露出指甲,狠狠的掐进那个丫鬟的皮肤里面。“连你也看不起我。”边说边掐,“她舒静瑶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个厉害的爹嘛。”
那丫鬟的胳膊上立刻漏出了丝丝血迹,尖叫声从马车里传出来。吓到了路边摆摊的小贩和行走的老百姓。
“刚才那是应府的马车吧!里面怎么有尖叫声?”
“哎,你没听见刚才里面的人喊三小姐住手吗?三小姐?不就是那个应如珍嘛?听着丫鬟叫得这么惨,这应三小姐应该是没少折磨她吧。”
老百姓的八卦能力往往是最强的,不出半天时间,连着的好几条街都知道应三小姐是个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人。
当然消息也传到了云阳侯府。
“你说什么?”应如珍把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吓得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应如珍指着那丫鬟,颤抖的问道:“是你,是你把今天下午的事情传了出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