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着一身异域服装,身高也明显与京都之人不同,要略微宽一些,出从里屋出来,抬头往朱氏身上看去,这,赫然是害的应如珍深陷牢狱,令番邦使臣大闹朝堂的已经成了“尸体”的番邦国王子殿下!
“主子,今日唤我前来,可是又有任务?”番邦王子死而复生已足够让人觉得惊悚,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朱氏见番邦王子出来后,立马起身行了个标准的番邦礼,且尊称番邦王子为自己的主子!
“起来吧,今日冒险唤你来此,确是有事要你去办。”番邦王子负手而立,修长的身姿挺拔,俊逸,朱氏一双眼也渐渐变得迷蒙,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她偷偷看了眼番邦王子,见他并没有发现,迅速起身垂首而立,将情绪掩了下去。
番邦王子转身坐在了朱氏之前坐过的藤椅上,“之前要你保应如珍的命令作废,到此为止,现在,你务必想办法至她于死地,记住,不是私下,要让皇帝赐死。”
“是,属下知道了,请主子放心。”朱氏面上虽有疑惑,却仍是不假思索的应下。
番邦王子见她有些不解,难得好心情的解释了,“用应如珍的命,逼迫柳姨娘去寻找她背后之人,我在那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若我猜的不错,想必就是他了。”
朱氏听完心里一惊,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瞬间有些微张,低声道:“他?主子的意思是,二王子?”
“嗯……”番邦王子双唇紧珉,面色也有些凝重?
“二王子不是在上次夺权事件中被乱刀砍死了么?”
番邦王子突然看向了朱氏,凌厉的目光看的朱氏额头生了不少细密的汗珠,就在她快支持不住时,番邦王子却忽的又移开了眼,起身向里屋走去。
就在他快要进入里屋时却又止住了脸步,清朗的嗓音在朱氏耳边炸裂:“不是说尸体都成了碎肉么,谁知道是谁呢?”
朱氏猛的跪下,“是属下逾越了!”
番邦王子不再停留,径直进了里屋,朱氏依旧没有起来,直到膝盖微微发麻后,才起身,缓步离开。
一路上,朱氏想着番邦王子最后都那一番话,心事重重……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说起,那时,番邦国发生过一场政权变故,番邦二王子趁着番邦王上外出狩猎之机,带领心腹抢占了主殿,想要逼番邦王上让出手中权利禅位与他。
却不想在最紧要的关头,被番邦王子破坏,成王败寇,番邦二王子在那次政权变故中被乱刀砍死,尸体四分五裂难辨真容,也就是那次变故之后,番邦王子被番邦王赏识有加,从一群王子中脱颖而出。
可朱氏心里却清清楚楚,事情远远不止那般简单,若那人真是二王子,这事还真是万分棘手的,牺牲一个应如珍当然不在话下。
于是乎,可怜虫应如珍就这样被自己的同盟,无情的当成了政权争斗中无辜的牺牲者!当然这也是后话。
而弄琴回去后,便将自己在宅院内看到的一切绘声绘色的讲给了应如瑶,应如瑶听完后忽然脑海中有一个念头一闪即逝,快的连她也没有抓住,随即,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待弄琴等人退下后,忽然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翼,应如瑶刚要转身就被抱了个满怀,应如瑶被吓,不过知道是这个人,但是这么的突然,另自己有些措不及防。不过,想来也有好一阵子没见他了,一时之间,竟有些贪婪这个怀抱。
不过就是一瞬间,应如瑶很快就将司马子益推开,面色有些发红,但面上还强装镇定,甚至是有些生气,骤然冷语:“你来做什么?而且这里是我的闺房,你怎么能擅自闯入!”
司马子益已经习惯了她善变的样子,无所谓的又一脸讨好的样子,一把将应如瑶拉近自己,没有了从前的冷面,“我好久没来见你了,有些想你。”
话闭,司马子益又快一步的赶在应如瑶开口前,又一副正经的面容说道:“我来找你说说应如珍的事情。”应如瑶微愣,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也确实有帮助过自己,不若听听也好。
“我总觉有哪里奇怪,但就是想不清楚。”应如瑶皱着眉嘟囔。
司马子益忽然抬手,轻轻的抚平了她皱着的眉头,心疼道:“别忧心,不是还有我么,烦心的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只需要想我就可以了,知道不,小东西。”说着就伸手刮了刮应如瑶的鼻头,满脸的宠溺。
也就在这时,司马子益忽然想起了当时朝堂之上,那个番邦使臣刚要开口反驳自己时,他身后的一人迅速上前与他耳语一番,那人便熄了晏鼓,当时就觉得哪里有些怪异,现在被应如瑶这么一提醒,才忽然又想起了当时的疑惑。
似乎,那个时候自己好像看到番邦王子的尸体,右手中指轻轻动了一下,然后那人才立即上前与那个使臣耳语,若真是这样,那……司马子益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将自己的想法慢慢说给了应如瑶,应如瑶也被惊到了,但她也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怪异,这些事分开来看确是没什么联系,如今这样看来,细细整理到一起就看出了些端倪。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娘子真聪明。”司马子益说着就情不自禁的在应如瑶额头上亲了一口。
应如瑶扭过头,捂着眼,几乎是怒吼,表示自己绝对不认识这样的司马子益,赶忙让他滚出自己的房间,司马子益一见其脸色不好,这才乖乖听话,闪身离去。
次日一早,刚入宫,司马子益就听说了应如珍突然又被传唤上了朝,对于昨夜的疑虑,心里更加笃定,看来,这场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时隔几日,应如珍再次被传唤上朝,整个人与几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