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娘亲说的很对,我们万万不能莽撞行事。”应如瑶接过应夫人的话道。
应坤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应夫人,这么多年,他竟然没发现自己的夫人,头脑竟然这么的厉害,自此应坤对应夫人的看法又再一次的发生了改变。
“也罢,夫人说的很对,那就饶了她这条命吧。”果然是应坤,昨日还和柳姨娘如胶似漆,今日就要夺了她性命。
就在应如瑶在想事情的时候就又听应坤再次强调道:“今日告诉你们此事,你们也应该明白此事事关重大,你们是聪明人,所以你们懂得怎么做。好了我们出去吧。”
应夫人和应如瑶一同靠到一旁,让应坤先过。在出密室的一瞬间,应坤又道:“瑶儿也快要嫁进六安王府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娘亲的。”
听到这话,应如瑶其实已经就想到他会拿娘亲要挟自己,可是真的从应坤口中说出,她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应夫人的脸上挂着笑,可是那笑是多么的僵硬,眼神中对应坤的最后一丝爱也破灭消失不见,被换上的是那满满的嫌弃及愤恨。
应夫人自然明白应坤这么说的原因,也明白他这是拿自己要挟瑶儿,甚至是要挟六安王府,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但应坤想错了,他的夫人从来就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她对爱的人会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就像上一世那样,临死前还在哀求柳姨娘放过应如瑶。
可她一旦对自己牵绊的人没了一丝爱意,那么这个人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陌路人,而这个陌路人竟然拿她要挟自己的孩子,那么就休怪她的无情,对那个人有的也只剩下恨。
当恨意达到某种高度的时候,这个人能做出什么事,别人都是无法理解更是无法想象的,也许只有至亲至爱之人才能明白。
从库房走出来后,应坤惩处了柳姨娘明知故犯,私自做主,仗责二十,闭门思过一个月。之后应坤宣布,自今日起,库房钥匙交与应夫人继续掌管府中大小之事。
众人一听,正夫人又重新掌权了,一部人很欢喜,因为应夫人待下人很好,从不刁难于人。
而柳姨娘当家之时,只要不是柳姨娘挑选的人,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什么脏活累活皆是由这些人做,他们心里早就看柳姨娘不顺眼了,她这次下马,大家甚是开心。
还有一部分人就是由柳姨娘挑选的,她掌权的时候,他们就高高在上傲慢无理。有的人甚至为了表明立场,竟然大胆到跑去奚落应夫人一房,送的东西也都是不好的。这一部分人现在自然是哭丧着脸,觉得以后没什么好日子过。
不过他们倒是想对了,若是在上一世,应如瑶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同他们计较的,可是今次,她是为了复仇而来的,哪怕是一只蚂蚁她也不会放过的。
就在柳姨娘杖责的时候,应如瑶特意走到她身边,面带笑意的在她耳边轻说:“游戏才刚刚开始,柳姨娘你可别这么早就死了啊。”
一旁的应如珍虽然不知道她对柳姨娘说了些什么,但看到柳姨娘那恨不得将应如瑶千刀万剐的眼神,就明白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张牙舞爪的就想扑向应如瑶,可是连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下人拦了下来,她怒吼道:“应如瑶,你个贱人,我一定要活剥了你。”
应如珍这样,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倒像是深阁中的怨妇。
应如瑶转头,笑盈盈的扬起脸庞,“依我看,你比你娘还要逊色,所以我不打算先动你,我要让你亲眼看到自己的娘亲是怎么死的。”自然这句话是她附在应如珍耳旁说的。
应如珍听后更加抓狂,挠伤旁边仆人的脸,那人见自己的脸被抓上,心中也是气氛,用力一拽,将应如珍狠狠的拽到在地,还有一声‘刺啦’的声音,只见桃红色的轻纱飘扬上天,应如珍立即捂住自己暴露的身体,周边的仆人脸上一红,纷纷扭过头去。
应如珍羞臊不已,哇的一声痛苦出来,连忙起身丢掉身后的柳姨娘,跑了出去。
应如瑶看着她逃跑的样子,冷笑一声,对还在受罚的柳姨娘道:“你瞧见了吧,你的女儿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只见,柳姨娘张狂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咿咿呀呀的嚷喊着,不知在说些什么,看着自己女儿跑的方向,心中一阵痛心,转而又瞪着应如瑶,那眼神越来越凶,越来越寒,满满的恨意,不禁让杖刑的人心中一颤,手软了些。
应如瑶依旧不为所动,就直勾勾的看着柳姨娘,满意的道:“没错,你要记住你现在的心情,好好的看着我是如何让你们下地狱的。”
应如瑶总归是在活一世的人,眸中不仅有浓浓的恨意还有一丝鬼气,让柳姨娘感觉面前的人不像是人,倒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狰狞恐怖,她想躲,但是那眼神就像磁铁一般不让她躲闪,她盯着那双眼睛,心中的愤恨渐渐地被恐惧所代替,她能想象到今后每晚她都会被这双眼睛所惊醒。
应如瑶觉得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过多来了,就缓步离开充满血腥味的庭院,后方杖刑的人因为府中风向大变,为了好好更好的跟风,便十分用力的杖责柳姨娘,表明心迹。这次,柳姨娘是大伤元气,想要重新来过,定要是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应如珍跑回房内,立即换了一身衣服,她现在羞臊不已,方才衣服被扯坏的那一瞬间,她明明感觉到有无数双的眼睛正盯着她,她在第一刻就想到了自己的清白,如果这事要是被未来夫家知道了,那么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一想到今天的始作俑者应如瑶,她就更加恼怒。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懦弱的的应如瑶,竟在一夜间变成了满腹心机的可怕女人。种种疑惑让应如珍的脑子像要炸开了一样,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