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轻松了,但是坐在高台的皇帝,却是脸色僵硬,不是与他千叮咛万嘱咐过吗,为何还要拽着皇室不放。
但是即使这么一想,那皇帝已经当着众人的面问王子,选定之后,岂能说反悔就反悔,一时之间,皇帝也愁,这王子就是不想让他下台。
而三公主在后面听的也是真真切切,怎么会被他选中,自己跳这舞可不是为了他呀,司马子益呢,他怎么没来?
三公主自从听了应如瑶的话,便认为自己跳会了这舞蹈,就能夺得司马子益的好感,到时候她再与其多加相处,找一下共同爱好,这样的话,她就不信司马子益不喜欢自己。
但哪曾想到,竟然被这蛮荒汉子看中,现在想来,心情大坏,但她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自从她偷学了那应如玥的舞蹈起,就已经陷入了应如瑶的圈套了。
怪就怪在,应如玥从一开始到事后都在演戏,以至于轻松瞒过三公主,让她更加认为,她没有掉入陷阱,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皇帝在高台上迟迟不下令,而那番邦王子却很勇敢的对上他那双恨不得要将自己撕碎的双眼。
众臣也很识相的沉默暗笑,这下火可烧到了皇帝家去了。
皇帝咬牙,同着众臣他不好说些什么,但是要让他服软那定然不行,说道:“即使如此,那朕要问下三公主的意愿了,不过方才三公主有些劳累,朕也比便准许她回宫休息去了,改日,朕再请王子商议此事。”
皇帝不愧能领导国度,简言几句就留了一个扣,让自己轻松下台,也给了王子脸面,不过这事情经过之后,皇帝可就不打算要给番邦任何好处了。
应如珍的算盘打错了,她原以为皇帝会当场宣布将三公主下嫁于王子,被皇帝巧言一说,想必这件事情对计划有阻碍。应如珍不甘心的朝着皇帝那个方向瞪了一眼,心下又开始谋划。
番邦王子也不敢轻易反驳皇帝,只得硬下头皮答应,说道:“也好,那就改日商讨。”
皇帝点头,也不在为难他,然后让太监宣布,自己劳累,先回宫休息去了,让大家喝好玩好。
众人恭送圣上起驾,等皇帝离开,众人顿时放松心情,好在选的不是自家女儿。
“如瑶……”司马子益想与应如瑶再细谈一下,正好把东西还给她的,可谁曾想应如瑶起先离开,对他爱答不理,之后便趁着人群混乱,离开了。
司马子益茫然的找着她,忽而有人眼拙冲着他就走了过去,硬生生的撞到他的身上,这一撞不要紧,但是却把司马子益袖中要归还应如瑶的盒子撞掉了,然而在一片混乱之中,司马子益却也找不到那个失落的盒子。
番邦王子也是垂头,在想着要如何让皇帝欣然答应三公主嫁与自己,就在低头思虑的时候,忽而看到有人将一个盒子踢到自己脚下,上面精致的花纹,足以看出里面东西的贵重,他伸手捡起来,打开其盖,一见里面的物品,面色大喜,突然心上一计,立马收了这盒子,左右张望,见没人见之时,离开这个混乱之地。
应如珍躲在一旁暗笑,很好,她就是要让番邦王子拿着那盒子去找三公主,这样一来,他收拢三公主的心可是容易多了,三公主向来喜欢稀罕物,而这盒子里的物件,正是从未有过的稀世珍宝。
番邦王子赶忙来到三公主的住处,见到宫女,拿出手中的令牌,那宫女见后,立即小跑进殿,禀告三公主。
三公主正坐在镜前欣赏自己美丽颜容,听到来报之后,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这王子,不过与我见过一次面罢了,怎地就表上我了呢,还敢对着父皇逼我嫁与他,呵,真是不知好歹。你去同他说,就说本宫累了,休息了,让他赶紧离开。”
那婢女得了令,又小跑回去,将话说与番邦王子听,这王子好歹也是有头脑的,不过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将盒子交与面前的婢女,又给了她一些银两,好声说道:“还请劳烦姑娘,将此物交与三公主。”
那婢女也是个明白人,收了人家的银两自然会帮人办事,轻笑道:“王子是个聪明人,奴婢定会帮助王子的。”说完便接过那盒子悠然走进屋中。
番邦王子站在殿外良久,终于见到那婢女出来,那婢女满怀欣喜对着他说道:“王子殿下,三公主有请。”
番邦王子一听,怅然大笑,又从袖口中拿出几张银票递给那女婢,然后前行的时候,又用手轻佻了一下她的下巴,尽显轻浮,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身后的婢女面色红润,娇小依人的跟在其后。
“小王见过三公主。”
闻其声,三公主将他送来的盒子盖上,妩媚一笑,扬声道:“王子不必多礼,快些进来入座吧。”
番邦王子一听,这盒子里的物品果真是个宝贝,眼前人竟然如此温婉,态度和之前也是大相径庭。
“王子,这物品当真贵重,破费了。本宫很是喜欢。”三公主对这物件显然是很满意。
“公主喜欢,这就说明小王的心思没白花。”王子应道,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三公主,又说道:“怎么三公主不将其戴上?”
三公主倒是很想戴上,但是这么快就佩戴,显得自己多没涵养,她抿嘴不语,一旁的婢女替她说道:“已是傍晚,公主要梳洗了,所以此物还是明日戴的好。”
番邦王子才不相信她会忍到明日,于是朗声说道:“小王明日也许就不会来打扰公主了,不如今日公主戴上,让小王过一下眼瘾,也不枉我一片苦心。”
三公主一听,心中欣喜毅然,连声说道:“即是王子心意,那本宫就圆一下王子的心意。”
番邦王子心下一想:帮我完成心愿,那不如直接嫁给我,也不枉我对你下的功夫。
说罢,婢女就从盒中拿出物件给三公主戴上。
应如珍其实一直跟在番邦王子的身后,她见其进去之后,心里也怅然一番,总归是给他们创造了独处机会,然后自己在稍加一宣传,那他们的事情也就能板上钉钉了,皇帝是最怕舆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