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内。
对于吓人来说其实最值钱的就是下人的贱命,所以即使就这样晕过去,但主子们依旧没有想要放过的意思。
这不,还没等芸儿昏迷多久,应如珍便狠心的命人找来了凉水一瓢,直接泼到了芸儿的脸上,直到把人浇醒为止。
芸儿的意识还没有恢复过来,甚至是就在她刚刚晕过去的那一刻所发生的事,现在,在她的印象中也都只有一些还是模糊的。
随着一声兴奋的尖叫声,芸儿看清了此时此刻坐上发出声音的人儿,应如珍脸上的奸笑,还有刚刚应如珍诬陷小姐的言语也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些记忆。
随后,根本不等芸儿思虑多久。应如珍看着趴在地上发楞的芸儿,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而是直接命人将芸儿拽起来回了家。
而刚刚进门的他们,还没等应如珍进大堂得时候,芸儿便直接被身后的家仆用力的推在了地上。
“你这贱人还不跪好。”话毕,应如珍便直接开始上脚踹,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她能借机惩罚应如瑶那房的人。这让她十分解气,这一脚当然要狠着踹。
而被踹的芸儿也只能这样任着三小姐发脾气,低着头摸着眼角上的眼泪,不敢反抗。
“珍儿。”其实只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拿一个下人出气而已,但是怎么说现在应如珍也是到了快嫁人的年龄,所以应坤也只是适当的提醒着自己的女儿,不能过了一个女孩子家的分寸。
“爹爹。”听到应坤唤自己的名字,应如珍自然是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些气,有一些苦,她受了这么多年,最起码在这一刻,她真的是忍无可忍,这口恶气不发出来誓不罢休。
所以,应如珍嗲声嗲气的到了应坤身旁双手挽着他的手臂,撒娇的说道:“爹爹你可不能不管,你知道吗,就是因为爹爹太过于娇惯大姐姐了,所以现在……现在姐姐都已经学会在外面和男人私会鬼混了。”
“什么?!有这等事。”听到应如珍的话语,其实应坤脸上最难掩住的便是满脸的惊讶还有质疑。
“可不是!”应如珍坚定的说着。
“而且还有这个贱命的下人,你可不知道,方才我只是向这贱女问,姐姐的去处。谁曾想,这个芸儿竟不分大小在我面前一点下人的样子都没有。真不知道我那姐姐是怎么教出来这样的一个婢女!爹爹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可从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既然有机会可以让自己畅快一把,应如珍更是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应如珍满是委屈的对着应坤埋怨着,说着说着便开始佯装哭泣了起来。
“老爷不是的,奴婢真的没有在三小姐面前做什么逾越自己身份的事情,老爷明鉴啊。”
当回来的那一刻,芸儿真的有一种一切都过去了的视感。因为不好比外面,最起码在家里她猜想应如珍不会乱讲什么,就算要讲,那该有的应对方法,芸儿也有想好,但是她实在没想到,这应如珍疯起来竟连她一个下人都不放过。
“大胆贱婢,你的意思是在讲本小姐在说谎吗?来人掌嘴!”应如珍眉眼一立,透出狠毒之气,她恨不得把这嘴贱的家伙当场撕碎。
“是三小姐。”应如珍话音刚落,她的贴身侍婢便走上来。就如同看好戏一般,一个小小的手掌集聚了所有的能量,高高举起正准备一个巴掌呼上去的时候却被屏风后的人一声叫停了。
“住手!当云阳候府是何地方,这里岂由你一个下人放肆。”应夫人走出来后,直接坐到了应坤的一旁,她一脸严肃,睥睨的看着这帮人。
原本趾高气昂的丫鬟,最终还是没能承受的住应夫人的气场。
‘扑通’的一声,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全身止不住的打着颤,哆嗦的说道:“夫...夫人。”
这些事情,作为主子的这些人,其实早已经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了。因为他们从含金汤勺出事的那天起,其实就早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奴才始终只是奴才,给他胆量,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会忤逆你的事情来,但是应如珍却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毕竟应夫人此时又有一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是谁说我的瑶儿,现在正在外面和其他男人鬼混,给我站出来!”显然,现在的应夫人已是准备好了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打算,毕竟这家里还不会一边倒的向着三小姐。
“母亲,现在就是明摆着大姐姐她已经与其他男人出去私会了,就算是你想偏袒大姐姐,那你贵为云阳侯府的夫人,也不可以随随便便的颠倒事实吧,最起码大姐姐有一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你是包不住的。”
应如珍说着应夫人包庇应如瑶,可是她又在颠倒黑白的嫁祸应如瑶,说来说去,恐怕她要把自己绕进去了。自以为现在全家都可以任着她乱来,应如珍更是目中无人,口气中也是满满的在责备身为夫人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教导好。
应夫人好歹比应如珍多活了几年,所以这些莫须有的指责,休想让她无辜的承受着。
“说瑶儿在外面鬼混你又有什么证据?我想柳妹妹不是没有教过三小姐,这没有证据胡乱诹出来的话,那叫诬陷吧。”应夫人沉稳应对着。
她直接一语双关。既拆了应如珍的谎言,同时再次以牙还牙的讽刺了一遍柳姨娘。其实在云阳侯府住了这么久了,没有这点说狠话的本事根本活不下来。
“我……”应如珍企图肆意狡辩,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然而应夫人也没有打算给她继续诋毁自己女儿的机会。
“三小姐,你口中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叫的瑶儿真的好生亲切啊,但是你在这里却咬定瑶儿一定在外乱搞,一定要这样破坏你大姐姐的清白吗,真的不知道瑶儿有一位你这样的妹妹究竟是福是灾啊!”
应夫人冷笑一声,说着。她才不会相信什么姐妹情深呢,不是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心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