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子益被她这么紧紧的掐着,他以为应如瑶转醒,朝着外面喊着:“婆婆,婆婆,您快进来看看她。”
弦箫被一个力量拉走,她以为她会迎来剧痛,但是没有,反而这个力量还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弦箫微微的睁开眼睛,只见一抹黑从她眼前闪过,并且那抹黑朝着冲她而来的猛虎迎去。
“鹰……”弦箫小声嘟囔了一句,之后便昏迷过去,但她的嘴角确实微微上翘,神情轻松,她晕迷之前心中所想的最后一句是:只要他来,一切难题都能化解。
鹰不愧是精英暗卫的第一把手,他的速度,是这猛虎远远抵不上的,猛虎在鹰跃起之后,也腾空一跳,但是鹰却比他高出一半,而且还能躲闪自如,他俯冲下来,冲着那猛虎的头盖骨就是一击。
猛虎的吼叫声明显没有原先那样嚣张的气势,反而断断续续,渐渐地变为哀嚎。鹰在落地之后,抽出腰间的鞭子,似是不解气一样,有些狂躁的抽打在猛虎的身上,使猛虎皮开肉绽,鲜血留在湿软的地上,立马就被渗到下面,只附了一层红色。
鹰走到弦箫的身边,将她一把抱起,按着方才留下的记号轻而易举的走出了宗林。
弄琴在外面,双手紧握交于胸前,口中一遍一遍的祈祷着。
鹰走到她身边,听不出他是什么语气,说道:“你带着她先回寺院吧,我要去找主子。”
弄琴闻声后,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到被鹰抱着的弦箫浑身都是未干的血迹,她原先的兴奋变成了惊恐。但是鹰却没有给她什么缓和的时间,直接把弦箫放下来,依靠在弄琴的身上,随后转身就前往宗林中。
就在鹰要踏入宗林的前一秒,弄琴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对鹰说道:“头儿,为什么不亲自送弦箫,弦箫对你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弄琴大胆猜测,头儿,你也是对弦箫有情的。”
鹰听到后,驻足了一阵,头看向东方,却没说一句话,就毅然决然的走进那吃人的宗林。
弄琴眼中含泪,在她眨眼的一瞬间,泪滴落下来,无限地情义都随着这滴泪涌了出来。
你可知,我也心许于你。
老婆婆闻言司马子益的呼喊,快步走到屋中,看见应如瑶的手异常有力,但就是不醒,这不禁又让她犯嘀咕,小声说了一句:“难道是被困在梦魇中。”
老婆婆这句话被司马子益听到,他急忙问道:“什么困在梦魇中,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是在做梦,被困在梦里出不来是吗?”
老婆婆抓住应如瑶的手腕,仔细的把脉,然后她又放在应如瑶的心口处,司马子益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打扰到老婆婆的举动,老婆婆开口对他解释道:“心最能反应出病人的情况。”
“那……”
“情况很糟糕,她原先昏迷的地带,是毒阵地带,那里不仅是猛兽,还是植物都是有毒的,甚至是那雾气也被那常年的毒多侵染。她吸入大量的毒气,以至于昏睡不醒。”
司马子益揪心的看着温度一点点下降的应如瑶,顿时感觉自己的无能为力。“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老婆婆看着司马子益的样子,不禁问道:“她,对你很重要?”
司马子益苦笑一声,道:“重要?她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此话说的如此决绝,没有一点迟疑。
老婆婆在其身后悠然点头,但是口中还是严厉的说道:“那你就替她去死吧!”
司马子益淡淡一笑回道:“多谢婆婆搭救,子益来世定然回报。”
老婆婆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这公子哥,娇生惯养的,我要你作甚?话不多说了,救她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她醒梦,现在她已经中毒过深,对于外界的呼唤,她已经是充耳不闻,全身心的生活在梦中,早已经将梦作为真实。所以,你接下来做作的就是入梦,将她从梦中带回现世。”
司马子益听后,虽然老婆婆说的如此简单,但是从她的面上就可以得知,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要让一个人相信,她所活的地方不是真实存在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任谁都会觉得说此话的人是个疯子。
“我倒不是怕她出不来,我是怕你陷进去。”老婆婆道出自己的忧心,这话意味深长。
老婆婆走到桌案前,看着那已经凉透的汤药,从中映出自己的脸,面色不大好,有些伤感的说道:“你在其中可以有扭转乾坤之力,我怕你贪婪里面的一切,从而沉沦在其中,无法自拔,到时候不仅就不了她,还害了你自己。”
司马子益一惊,原来这入梦还有这么多的忌讳,不过自己应该不会沉迷的。
“不要把自己的定力想的那么的好,我见过很多人都像你一样的想着自己不会沉沦,但没有一个人能摆脱这可以实现你任何愿望的梦境。”老婆婆一语道破,就像往他头上浇冷水一般,不留情面。
司马子益又看向应如瑶,她的脸依旧是那样的苍白没有血色,好看的眉一直紧皱着,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什么样的梦境让你这么恐惧,让我来陪你走出来好吗?”司马子益无尽的柔情,诉说着对应如瑶的思念。
老婆婆听后眼圈微红,在泪水快要掉的时候,快步走出屋子,去准备入梦的一些东西,独留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因为这也许就是他们最后见面的机会了。
鹰一边走,一边躲闪着突然袭击他的猛兽。忽然,他发现前方有一只毛绒绒的家伙好似有目的性的在寻找着什么,它左闻闻,右嗅嗅,口中还叼着一撮草。
鹰一眼就看出那草是什么了,是一种解毒的药草,他立即起疑,一只畜生竟然还会寻找药草,这绝不是普通畜生能做出的事情。又见这家伙有些地方被溅的污垢,而其他地方却很是干净,这更不可能是它爱干净就能清洁自己的,况且一只畜生哪里会想的这么多,除非有人特意教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