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应如珍还未睡醒,便被门外‘扣扣’的敲门声给惊醒,她一时之间忘记自己昨日已经搬进贵酒楼中,与三公主同住这件事情。
应如珍不耐烦的朝着门外大骂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打扰本小姐的美梦,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一句骂声,暴露出了应如珍的本性,那种娇蛮傲娇的性情,让门外的婢子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低低地自语了一句:“哼,这么快就暴露出本性来了。”
应如珍没打算去给门外的人开门,可那婢子却不是好惹的,她一遍一遍的敲门,而且一声大过一声,这下另应如珍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当即下了床榻,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小脸暴怒,气愤冲冲的来到门前,刚打开门,还未看清来人就开骂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知不知道本小姐是……”
应如珍的骂声骤然停止,眼前的婢子竟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幽幽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应三小姐了,不过呢,门外奴婢见到有人要找您,好似很急的样子,所以我就上来向您通报一声,却不想您在睡觉。”
婢子虽说着道歉的话,但是脸上全无愧疚之色。她见应如珍吃惊惶恐的样子,又说不出一句话来,于是她便催促道:“应三小姐,您快下去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婢子的眼眸深邃,这话中还有另一层意思。
应如珍木讷的点了点头,顺着婢子伸手的方向,缓步前行,她此刻的心情是慌乱的,这个婢女不会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三公主吧。
应如珍心中想着这件事情,一脸的踌躇,她真怕三公主知道了自己失态的事情,会得不到三公主的信任,怕三公主知道自己在她面前的样子都是做出来的,还有下面还不知道是谁来找自己,这万一真有点什么事情发生,这三公主可就不会站在自己这边,让自己牵着她的鼻子走了。
应如珍一步一步地走下楼,她的脑子有些空白,不知道要该怎么面对三公主。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小姐,您可算出来了,让我们等的您好苦。”
应如珍闻声寻去,看到两个衣着朴素,却又不像乞丐那样的破落的人站在贵酒楼外,不敢踏进来半步,只得远远的望着应如珍。
应如珍起先疑惑了一下,而后眉舒展开来,继而微笑,她款步走向前去,问道:“怎么是你们?”应如珍的声音很温柔,和方才判若两人。
“是呀,小姐,我家王……主子请您上座,好望您能赏脸。”一男子低头哈腰的说道,生怕冲撞了应如珍,小心极了。
“你家主子?他请我做什么?”应如珍问道,不过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为了表现出自己就是无意识的救济他们,所以这个过程还是要做的。
“小姐帮了我们大忙,我家主子却是不喜欢欠人情的人,所以叫我们前来,请小姐一叙,至于具体是情况,小姐去了便知道了。”那人解释着说道。
呵,还买关子,那好,本小姐就陪你们玩玩。应如珍眼中一闪凛冽。
“我只是见你们可怜,救济一下而已,并无其他想法,不过既然你们怕,那我就随你们走一遭,同你们说清楚了比较好。”应如珍时刻保持着自己淑女好人的形象,这还真是迷惑眼前的这两个人。
二人相视一笑,齐齐伸手,说道:“小姐请。”
应如珍随他们离去的时候,故意回头朝着上面贵酒楼的二楼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那婢子就在上面监视她呢,虽然她躲得很快,但是依旧被应如珍捕捉到了露出的一小块衣角。
应如珍邪笑,眉毛上扬,心中想到:看吧,看吧,等我攀上了这个高枝,你家的三公主就是一颗废棋了,到时候我看你们还敢不敢对我猖狂。
“三公主,应如珍和那两个男人走了,用不用去监视她?”婢子依旧清冷的说道。
三公主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用摇扇轻轻得扇着风,她闭目养神,忽而如猫一样懒散的说道:“追她做什么,一个丑角色,不足为奇。况且她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借助我来争夺司马子益吗,还真当本公主是吃素的,什么都不知道呢,本宫只不过是不相同她一般见识,总之,这司马子益早晚都是本宫的,谁抢,谁死!”
“公主英明。”婢子低头恭敬的说道。
应如珍随着他们来到了一家小客栈,应如珍给过他们几次钱财,但是他们这帮人经过了这段时间,已经懂得了节省,所以他们将应如珍给过的钱财,都拿出一小部分解决温饱问题,剩下的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现今钱差不多存了出来,便来到一家小客栈入住了,“小姐,请。”
应如珍毕竟还是没来过这种地方,这里的楼梯才上去都‘吱呀吱呀’的响,一声声的惹的应如珍心慌生怕这楼梯禁不住自己,会将自己漏下去。
他们把应如珍带带到了一间房前,对里面的人用本土语言说道:“王子,人来了。”
应如珍也不疑惑,这些她都不在乎。
里面的人恩了一声,他们就将门打开,伸手请应如珍进去。
应如珍进去之后,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应如珍忽然觉得有些凉意,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所以,她必须逼迫自己朝前走去。
只见,在破旧的木椅上正襟危坐着一个男子,男子眉清目秀,一看就不似外面的那些人,他从骨子里就要有那种王室气质。
这让应如珍心情有些激动,心想着自己凭一己之力就能钓上个大鱼,想必这应如瑶都不如自己。
“敢问这位公子,你找我有何贵干?”应如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你为什么要帮我?”那男子声音冰冷,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一样。
“我并没有单单的帮助公子你。”应如珍看向那人的眼睛,很纯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