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玥仔细的看墙上的画,发现上面投射出来的是一片草原,上面还有三匹马,其中一匹马上还坐着一个英姿飒爽的人,正挥着皮鞭。
应如瑶和朱权走到了长廊,应如瑶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的应如珍和司马子益,不过她表情淡然,就像事不关己一样,很漠然的和朱权朝他们走去。
而朱权倒是没有发现前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的心思都在应如瑶身上,在路上痴笑着又说了一些话,但是应如瑶却没有回复他,只是径直的朝前走去。
司马子益看到应如瑶一副淡漠的样子一直往前走,便急着想要走向应如瑶。然而应如瑶并没有直直盯着前方目不斜视的走着,一眼都没有多看向司马子益的方向。
此时朱权紧紧跟在应如瑶的身边,笑意满满的和应如瑶说着什么,然而应如瑶不仅没有和朱权保持距离,反而似乎对朱权的话题还颇感兴趣,津津有味的听着朱权的话题。
“如瑶,听说西边有座菩萨庙,特别灵验,人们不管求什么都可以灵验,尤其是求姻缘,据说都促成了好几对姻缘佳话了。”朱权自顾自的说着,眼睛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应如瑶的身上,观察着应如瑶的反应。
“哦?是么?”应如瑶听到身后的脚步急忙,因此故意放慢了脚步,这时候正好听到朱权说的菩萨庙,便搭了话。
朱权闻言一喜,如瑶这是搭理自己了,这说明自己找对了话题,想及此,更将那西边的菩萨庙夸赞的神奇。
“据说有位妇人家里很穷,丈夫又被盗匪杀害,只留下嗷嗷待哺的两个儿子。妇人有日终于受不了,决定抛弃一个儿子,但是决定不了扔哪一个,便去菩萨庙拜让菩萨来决定。如瑶你猜后来怎么了?”
“猜不到,怎么了?”应如瑶顺着朱权往下说道。
朱权故作神秘的嘿嘿一笑说道:“后来妇人把两个孩子放到供菩萨的案牍上,然后和小和尚要了一个木鱼放在两个孩子的中间,哪一个先敲响木鱼,妇人就把没敲响的那个扔到菩萨庙里自生自灭,可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两个孩子竟然一起敲响了木鱼,妇人最终还是决定两个都带回家养。后来两个孩子一个从商一个考上了状元做官,两个孩子都孝顺,妇人老年后也享到了福,便常常去菩萨庙还愿。再后来这件事传开了以后人们便都去菩萨庙里求愿,很多人都如了愿。但是还是年轻的男子与女子去求姻缘的居多。”
应如瑶见朱权侃侃而谈,虽然知道这是朱权为了让自己高兴胡乱诌的,但是还是配合的点了头做出了回应。“这么说,那个菩萨庙确实挺灵的。”
应如瑶今日着了琵琶襟上衣,月牙蝶尾罗裙,不似以往的端庄,反倒显得有些俏皮意。阳光打在应如瑶身上的月牙蝶尾罗裙上,透的应如瑶肤白如凝脂,两根修美的弯柳眉中央贴着一对红色蝶翅花钿,朱唇粉淡如刚发芽的桃花,这样一幅打扮惹得人的目光移不开。
朱权一身青衣云锦长袍,袍角绣的新竹随着朱权的步伐晃动,惹人目光。这样男俊女美的景像落入司马子益的眼里,显得格外的刺眼。
“如瑶,百闻不如一见,不如明日我带你去西边那菩萨庙里看看?”朱权趁机而上,想约着应如瑶去菩萨庙里共游。
司马子益一听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朱权刚说完那菩萨庙去的是更多的年轻男女去求姻缘,立刻就顺杆爬着想约应如瑶去共游菩萨庙,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让司马子益更不能忍的是,应如瑶竟然有意答应朱权的意思。司马子益连忙加快脚步赶了上去截住两人的话题。“瑶儿。”
应如瑶见司马子益缠了上来,侧眸正好看到应如珍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嗤笑一声,再次看向司马子益,眸里比起刚才的无视更是淡漠几分。
“世子爷安好。”应如瑶淡淡说了句,便直直从司马子益的眼前走过,不做任何停留。
朱权见状暗喜,应如瑶不亲近司马子益,他正好可以渔翁得利,你不得佳人之心,他自知爱花摘了又有何不可。
“世子爷今日一早便来寻三小姐了,让在下真是羞愧至极,摘花这件事摘花人本应该勤快些这花才能摘得娇嫩不是,这一点在下可得好好和世子爷学学了。”
朱权可没心思想应如珍一样扮个假好人,自己争取过来不是更好么,这么想着,朱权的话里更是添油加醋的厉害。
“瑶儿,你莫听旁人谗言,与我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可好?”司马子益看了眼朱权,也不顾上去解释朱权话里的暗示,他现在只想和应如瑶好好的谈一谈,把前几天的误会都解开。
可奈何这旁人有些太多,应如珍更是跑上来给司马子益和应如瑶之间更添一把火。
“姐姐,你可别误会,世子爷与我并没有什么的。我今日只是想出来逛逛,没想到与世子爷正巧相遇,我想到多次被世子爷相救,便想着与世子爷道个谢。所以姐姐千万别误会,我…我与世子爷没有什么的。”
应如珍垂眸,说的话似乎是她千万般不愿,却被应如瑶逼着说出来的,轻咬下唇,手中绞着帕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应如瑶看着应如珍的模样,眼中的讽刺都懒得遮掩。出来逛逛就遇到了司马子益?应如瑶冷笑,府中路有多条,她应如瑶就不信回回应如珍都可以“碰巧”遇到司马子益。况且,若是应如珍真的知道这事情的原委,她会怎样呢。
应如瑶把目光移到司马子益的身上,朱唇微微扯动,对着司马子益讽刺一笑。
“如瑶只是一介女子,怎敢误会世子爷。只是如瑶今日身体不适,生怕传染了世子爷惹他人谩骂,所以也请世子爷给如瑶一个安静,让如瑶安安静静的回房养病。”
应如瑶身子虚晃了一下,做出虚弱状,表明自己已经不想同他们再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