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见应如珍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无碍,如珍你只是来陪本宫唠家话解闷的,哪有你说的如此严重,再说自从本宫与你见面之后便觉得格外亲切,你我本应亲近,我也只是与你开个小玩笑,你怎的一副如此惊吓模样?”
三公主伸手虚扶一把应如珍接着道:“瞧你这样子,本宫可怎敢再与你开玩笑?快起来吧,坐下来与本宫说说话。”
“是如珍的胆子过小了。”应如珍说罢起身谢礼,坐在三公主的身旁。
“那边好,本宫对你亲近,想与你说说话解闷儿。对了,刚刚问你的问题,本宫那会儿走神没有听到,如珍你再说一遍吧。”三公主笑着说道。
应如珍顿了顿,还是启唇说道:“家姐是与世子爷有一纸婚约,但世子爷并不喜欢家姐。”
“哦?怎么说?”三公主继续问道。
应如珍咬了咬下唇,也继续说道:“家姐喜欢世子爷,自从第一次见面回来如珍便时常听到家姐说起世子爷,后来几次见面,凡是有世子爷去的场所家姐必然会去。”
“照你这么说,是应如瑶纠缠司马子益了?”三公主按捺下心里的起伏,装着平静的问道。
“这个如珍不好说了,但这一纸婚约是…是家姐强求而来的。家姐非常看重这一纸婚约,为了这一纸婚约,家姐差一点就、就失了性命。”应如珍隐晦的说道。
三公主听着应如珍的话细细思量了一下应如珍话里的意思,既然司马子益不喜欢应如瑶,那为何还与应如瑶有了一纸婚约?
而且应如瑶看重这一纸婚约可以理解,可为了这一纸婚约就差点失去性命……三公主想及此皱起眉头来,难道说这个应如瑶挟持自己性命来逼迫司马子益答应与自己的婚约?
看着应如珍唯唯诺诺的样子,三公主突然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这个应如瑶的无耻,竟然拿自己性命要挟司马子益与自己成婚,怪不得司马子益不喜欢应如瑶还要与她有一纸婚约了。
三公主倒了杯茶轻抿了口,示意应如珍继续说。
“家姐喜欢世子爷,这个很多人都知道,但从未见世子爷对家姐有过任何喜欢的动作,每次世子爷见过家姐以后再离开都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那日相信三公主也看到了。”
三公主点点头,那日闯进去确实看到司马子益的表情不是很好,而且见自己进去以后便急忙离开了。难道,是怕自己误会?
“前几日去青云山庄一游,家姐更是顶着世子爷未婚夫的名头与世子爷共乘一车,山庄里更是与世子爷寸步不离,世子爷回回都找着借口离开。而且自从从青云山庄回来以后,家姐好像比平常更缠着世子爷了,大抵是因为家姐与世子爷的婚日越来越近了吧。”应如珍话说的巧,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含在面上的话里。
三公主也不负应如珍的期望,有应如珍的引导,三公主现在对应如瑶的芥蒂更深了,只觉得这应如瑶真真是不要脸极了,先是拿命来要挟司马子益来换一纸婚约,后又没玩没了的一直纠缠,司马子益君子风度无法与她较真,应如珍非但不知进退还越发的纠缠,怪不得司马子益不给她好脸色。
三公主的放下茶杯,手中用力绞着那方无辜的帕子。
“那你可知,司马子益每次来找应如瑶,都说些什么?”三公主继续问道。
“这,如珍不敢轻易猜测。只是上次路过家姐院子无意间听到世子爷好像是要与家姐……”说到这里,应如珍又是停顿,小脸满是迟疑仿佛在纠结该不该接着说下去。
“恩?怎么不说了?”三公主挑眉疑问道。
应如珍看了眼三公主,一闭眼咬了咬牙说道:“世子爷这几日找家姐好像是想与家姐解除婚约,奈何家姐缠的紧,不松口。所以世子爷每次都一脸不开心的从家姐院子里出来。”
伴随着应如珍的话落,三公主的柔夷已经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先前还可以压抑住心里暗暗骂上应如瑶几句解气,可当听到应如珍说司马子益想与她解除婚约,应如瑶死死纠缠着不松口时三公主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人真是不要脸至极,哪有未出阁的女子如此不知廉耻的纠缠一个男子,亏得应如瑶还是名响京城的才女,简直是污了才女这二字!”三公主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应如珍见状连忙起身跪下道:“三公主消消气,可莫气坏了身子。”
三公主闭眸缓了缓心中的怒意,看向应如珍换上了一副笑脸。“应如瑶虽然是你家姐,但她与司马子益的事情,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看来应如瑶很疼爱你这个妹妹了?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
应如珍闻言忽的大惊,她不知这三公主是故意试探自己,还是无意说的。“在青云山庄时如珍无意与世子爷说过几句话,世子爷说他很希望娶一位温柔端庄的公主,与之携手白头。”应如珍话语一转将三公主抛过来的问题轻易化解了去。
三公主闻言心里的怒火瞬间消了下去,司马子益竟然说过想娶一位公主,一瞬间三公主仿佛看到了十里红妆,自己一身大红嫁袍被身着新郎袍的司马子益迎娶入轿,两人情投意合,携手拜了红堂后恩爱白头,子嗣繁多。
为了让自己的想法成真,三公主暗暗下了决定要帮助司马子益摆脱缠人的应如瑶,这样司马子益就能如愿与应如瑶解除婚约,然后迎娶自己。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本宫忽的有些困乏了。”三公主回过神来,轻声说道。
应如珍也及时的起身告退道:“既然三公主有些困乏了那便歇着吧,如珍便不打扰三公主歇息了,如珍告退。”
三公主摆摆手,已然全心只想着司马子益不愿与应如瑶成婚这件事,没看到应如珍转过身时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