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众人便披麻戴孝好,开始送殡。喇叭吹吹打打,前面送葬的梁城就和灵泉。灵泉哭的伤心,梁城就时不时的扬起一把纸钱。一时间满庄寂静无比,气氛凝重悲伤。
绕着山庄送殡三圈,下人来禀下葬的坟也已经挖好了,墓碑石匠也已送了过来。梁城就颔首示意已知道,转身正欲让送殡队伍出发向坟地,却突然发现少了两个人。
梁城就看向应如瑶,询问道:“不知应三小姐何在?”
应如瑶闻言环视了送殡众人一圈,她还真未发现今日为老庄主送殡的队伍中没有应如珍,以及……朱权?对,朱权也不在送殡的队伍里。
抬眸正好对上司马子益那一双戏谑的眸子,应如瑶暗暗白了眼司马子益,司马子益明显是早已经发现了,却一直不说。
“珍儿也不知调皮跑去哪儿了,我这就去派人喊。”应如瑶说罢便让弄琴去应如珍的院子里喊。
弄琴正应下要去寻,只见不远处应如珍与朱权姗姗来迟。
“妹妹,今日老庄主出殡下葬,你怎么才到?”应如瑶看着应如珍,疑惑问道。应如珍平时对自己是贵女的形象一向看重,尤其是在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么会睡迟?
“姐姐莫怪,妹妹这几日夜夜难眠,清晨贪睡便不小心睡过了。”应如珍笑着答道。
应如瑶淡笑着颔首,虽疑惑,但应如珍的解释也很合理。
梁城就见两人已到,也并未责怪,上前对二人说道:“我们正要送老庄主出殡下葬,你们……”
“老庄主不能出殡下葬,我知道杀害老庄主的凶手是谁了。”应如珍打断了梁城就的话,对着送殡的众人说道:“所以老庄主不能下葬出殡,不然即使出了殡下了葬,老庄主泉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的!”
应如珍的话让送殡的众人立刻哗然一片,讨论私语立即而起。梁城就眉头微皱的看着应如珍,“应三小姐,今日老庄主下葬,你可别打扰了他的安宁。”
“我说的都是真的,梁城就,如若我今日说不出谁是凶手,拿不出证据,我应如珍愿为老庄主陪葬。”应如珍胸有成竹的说道。
众人见应如珍如此胸有成竹、信誓旦旦,便也开始纷纷劝向梁城就。“说不定应三小姐真的知道杀死老庄主的人是谁,还是不要下葬了。”
“是啊,如果应三小姐真的知道杀死老庄主的凶手是谁,那我们制服了凶手后,老庄主泉下有知,一定也会安心瞑目的。”
“庄主,属下恳请暂时不要让老庄主下葬,让应三小姐说出凶手,为老庄主报仇。”
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请求,梁城就见状也只好点了头。“好,先把老庄主抬入大堂。诸位,可移步前往大堂?”
“恩。”司马子益第一个走向大堂,其余人接着走去。
大堂内。
老庄主的棺材被停放在大堂的中央,梁城就上座,灵泉站于梁城的身侧。司马子益、应如瑶、朱权相继入座,堂外站了山庄里聚集的众人。应如珍先向着梁城就福了福身,然后面向堂外众人说道:“老庄主死在我应如珍的院外,这一点本身就很蹊跷。我一不会武功,二与老庄主无冤无仇,所以当看到老庄主死在我院外的时候,我很惊恐。以至于我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庄主的怀里有一个女子的手帕。”
应如珍说到此顿了顿,又道:“我想众位也应该知道,老庄主一向严于律己,对美色并不贪婪,那么老庄主的身上怎么会出现一个女子的手帕?”
“应三小姐,你怎么就会那么确定老庄主身上的手帕,就是女子的手帕呢?”有人狐疑。
“因为那天从老庄主身上露出来手帕的一角上面正好绣着一朵雪瑶花。大家如若不信,大可开棺一验。”应如珍句句在理的话语让众人立即附和道:“开棺验证!开棺验证!”
“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定要严惩凶手将凶手碎尸万段!开棺验证!”
应如瑶眉头微蹙,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看着应如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如瑶忽然觉得早上应如珍的姗姗来迟,并非是睡过了。
梁城就奈不过众人请求,只好下命让众人开棺验证。命令一下,随即上来几位虎背熊腰的大汉,拿着工具开始开棺盖,几人去了棺钉,合力抬起棺盖。其中一人便上手进棺材搜寻,众人皆屏气凝神,等着大汉搜寻的结果。
少顷,大汉忽然大喊一声:“我找到了,果然与应三小姐说的一样!”话落,大汉举起了一方手帕,那手帕上面的一角赫然绣着梅花。
众人见此状,立刻喧哗而开。只见那大汉率先朝着梁城就跪下,说道:“恳请庄主查明真相,使老庄主泉下也能安心瞑目!”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见堂外的人们全都陆续跪下高声道:“恳请庄主查明真相,使老庄主泉下也能安心瞑目!”
梁城就看着大汉手里的手帕也是一脸凝重,站起身,一字一句许诺道:“好,我梁城就答应你们,一定会找出凶手并严惩,为老庄主报仇,让他老人家在泉下安心的上路。”
这是,朱权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梁城就和司马子益等众人疑惑的看向朱权,朱权却又闭嘴不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怀疑朱权是不是知道这手帕是谁的。
弄琴看到那大汉手中的手帕时,身体不由得一僵,脸色有些发白。这……这不是……
应如瑶淡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弦箫发僵的手背,示意弄琴放松。视线转回大汉手中的手帕,应如瑶忽然知道了应如珍今早迟到的原因了,只是这手帕自己已经丢了很长时间,是怎么到应如珍的手中的?以及……以应如珍一个人是不可能将手帕放至老庄主的尸体上的。应如珍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大了,帮手都能找到山庄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