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瑶沉下心来,仔细的想着其中的细节,竟然能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而且身边还有司马子益,而他也不知道芸儿被人抓走了,也就在芸儿叫喊出来的那一刻,才发现的。可是……
应如瑶还是有几点想不通,便对弄琴说道:“你去准备些芸儿爱吃的小菜,然后端来我房里,让芸儿一起和我吃。”
弄琴答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准备。”之后,弄琴就倒退着走了出房门。
没过多久,芸儿就来到应如瑶的房间。
“对不起小姐,奴婢睡过头了,来帮您梳洗了。”芸儿进门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看似平常,却让应如瑶有些起疑。
“芸儿,你来坐这吧,昨天你突发状况,肯定惊魂未定,一会儿同我一道用餐吧,与我说说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应如瑶没有将心中的疑惑表露出来,她想看看芸儿是真的这么淡定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才表现出平静的样子。
芸儿用手下意识的扶上昨日受伤的地方,面上的表情感觉很惶恐,好像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巧坐在妆台前的应如瑶透过铜镜看到了这一幕,脑中绷紧的弦松了,心道:想必是自己多心了。
“小姐,小菜已经备齐了。奴婢这就去叫芸儿过来。”这时候,弄琴来了,她将那些小菜放在红木桌上,一一摆好整齐,但是她并没有看见已经进来的芸儿,正要转身出去,却听见芸儿说道:“弄琴姐姐,我就一直在这里呀,怎么你没有看见吗?”
弄琴一愣,她定眼看着在意来到屋中的芸儿,弄琴看着芸儿的眼睛,好像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到什么东西来,但是只见她的眼中平静如水,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可弄琴总感觉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芸儿,我没看到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弄琴温声细语的问着她。
“刚来没多久,几天贪睡了一会儿,起晚了。”芸儿淡淡的回答着。就在弄琴点头的时候,芸儿立即说道:“哦,对了,弄琴姐姐,昨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没准小命就不保了。”弄琴又看向她的眼睛,只见有芸儿的动作很诚恳的表现出了对弄琴的感激,但是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感恩的迹象,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漠。
弄琴敏感的神经立即被触碰,她手拿着托盘一步一步的走向芸儿,微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问着:“芸儿,上次我帮你擦脖颈那块被烫伤的地方,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某些小动作?”
弄琴就在一瞬间捕捉到眼前的芸儿,她眼中有一丝的闪躲,但很快就恢复到正常,她浅笑,那梨涡露了出来说道:“弄琴姐姐,你都说那是我的小动作了,一般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顺手做的,我自己肯定不清楚呀。”
弄琴微扬了扬下巴,眼神放松,也巧笑道:“也对呀,那芸儿你就陪小姐用早饭吧,别忘了给小姐放香菜。”
应如瑶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虽然在这边听的不太真切,但是大概的意思她却能听得出来。
待弄琴走后,芸儿就唤了应如瑶来用早饭。
“芸儿呀,昨日你到底是怎么了,身上竟然有那么多处伤。”应如瑶坐在椅子上问她。
芸儿这时候也直接入座了,她贴心的为应如瑶盛了一碗清粥说道:“小姐,您别担心。昨天因为道路太黑我没有看清,导致一不小心摔到下面的丛林中。您是知道的,山庄这里的路都是蜿蜒崎岖的,并且是围绕着山体建成的,所以我向后一挪步踩空了就掉了下去。”
芸儿说这番话的时候,应如瑶并没有看着她,而是独自的吃着早饭,静静的听着她讲。
“芸儿,你也太不小心了。”应如瑶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是芸儿听着却有些不自然。这句话像是应如瑶对她说的,又像是对别人说的。
“小姐说的是,芸儿下次一定小心。”芸儿有些谨慎的说着。
“今日这清粥的味道有些奇怪的味道啊。”应如瑶用勺子在清粥里搅拌,从中飘出的却是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芸儿低头拘谨的吃着桌上的饭菜,回应应如瑶的话,说道:“小姐,许是弄琴姐姐昨日被吓到了,所以今天煮粥的时候有些魂不守舍,不合乎小姐的胃口,还望小姐多多海涵。”
应如瑶这时候终于抬头正视着芸儿,悠悠的说道:“芸儿,你可真会说话。把你留在我身边,果真是正确的选择。至于昨天,你也是受苦了。”
芸儿听后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小姐严重了,芸儿只是受了点轻伤罢了,根本就算不得上苦。”
应如瑶没有喝一口清粥,只是吃了几口小菜就让芸儿将餐桌撤了下去。
“芸儿,你一会就不用进来了,一会儿再让弄琴帮你看看伤,再帮你换换药,然后你休息便是,就不用来伺候我了,这几天你要好好养着。”应如瑶走到摇椅边上,顺手拿过一本书,轻躺在上面,微微晃动着摇椅,娴静的翻看着书。
芸儿轻声应道:“是。”便离开了。
当听到关门声后,应如瑶突然将书本合上,重重的摔在旁边的书桌上,眼神凌厉透露着寒冷,就像那深谷中的一潭深湖一样,深不见底,冷澈人心,让人看着瞬间觉得自己深处在寒潭之中。
司马子益难得的从屋中走出,他仰头看了看昼白的天空,刺眼的让他觉得眼睛一痛,他拿出折扇‘唰’的一声打开,动作十分娴熟优雅,又有些潇洒之色。
他走出庭院,朝着老庄主生前住的庭院走去。
司马子益刚到那里,就看见这里已经变成了灵堂,几乎在一夜间,就已经把东西准备齐全了,这好像不是在山中预备的东西。总感觉是有人事先知道老庄主会死一样,连棺材的尺寸都是符合老庄主的。
这时,司马子益看见一个身穿一袭黑色衣服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脸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