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桐等人跪在地上齐声喊冤,老夫人却是中气十足的大喝了一声:“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喊冤,侯门是怎么样亏待了你们,小姐怜悯,特地将你们从扬州带来,特典允许带上亲眷,有哪里不满意,冲着老身来,为什么要谋害我那个没有满月的孙儿。”
老夫人有些气急了,慌忙和自己近旁的刘嬷嬷吩咐着:“你去将这些人待下去,吩咐戒律堂的几位师傅好好给我收拾收拾。”
众人闻言更是齐力喊冤。
紫桐更是跪着,一点一点挪到了老夫人的脚下,声泪俱下:“老夫人,奴婢们都是冤枉的啊,外头的人从来的东西,我们谁能想到有人会在小玩意儿上面动手脚呢。”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中更加是寒意不绝,直勾勾的看着紫桐:“你在说什么?清清楚楚的给老身讲明白。”
紫桐掏出了那个木头做的小宝剑,扔在了脚边,“老夫人,我等都是扬州跟随主子来这里的,都是千里挑一的忠心之人,只是没能想到,这诺大的侯府之中会有人有这样的心肠,将毒物藏在这样的一个小物件之中。”
云轻摇看见这个小东西更是哭喊着:“祖母,孩儿也断断没有猜到,弟弟每日玩耍的玩具,竟然有着这样的心思,那么其他的呢?孩儿身边可否也有呢?”
“你给老身好好说说,这个小东西是谁送来的?”侯府老夫人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心里清明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的。
“回老夫人的话,这个是厨房里的一个做菜的大娘送来的,说是可以给小公子解闷,我们也没太在意,生怕冤枉了他人……”
还没等紫桐说完,侯府老夫人将手中的风头拐杖狠狠跺在了地上一下,嘴里念叨着:“这个毒妇,自己生不出来,现在我们府里好不容易有了男丁,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老夫人之所以允许李夫人在侯府掌管中馈多年,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自己年事已高,想要安心拜佛为侯府求得一方平安;而另外一方原因就是李夫人虽然会使些手段,但是总归没有害自己或者其他人的心思,只是会让云铭后院的那些女子安分一点。
可是没想到,这个李夫人竟然得寸进尺起来。
紫桐看着老夫人神情有些动摇,又是高声哭喊着:“老夫人,老夫人,奴婢等人都是被歹人利用的,请老夫人作主啊,否则我等就算是死了也是不明不白啊。”
老夫人看着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们,心中也有了计算,“罚你们月俸三个月,好好回去反省反省,尽心尽力伺候夫人和小公子。”
老夫人说罢,又抬着手指了指云轻摇,“轻摇啊,你随我去看看你的娘亲和琰儿去,你放心,老身会为你们作主的。”
云轻摇闻言,将脸上的泪痕擦拭了一番,站在了老夫人的另一侧,搀扶着老夫人的胳膊朝着苏叶的屋子去了。
这一边老夫人正是心心念念牵挂着孙儿的身子,而另外一边云轻歌照例来到佛堂陪伴老夫人诵经祈福,可听在佛堂的下人们说,方婉那边来人大闹了一番之后,云轻摇更是哭着喊着请老夫人作主,去了方婉那边去了。
云轻歌不知为何心中为何有一些失落,带着自己的贴身丫头月牙漫步在佛堂附近的小花园之中。
云轻柔远远的就看见了云轻歌和自己的婢女孤孤单单的漫步在小花园,忽然,计上心头,云轻摇,我就不知道,你的生身姐姐不喜爱你,你待如何。
云轻柔装作无意的路过了小花园,装作无意和云轻歌偶遇的样子,和云轻歌一阵寒暄。
云轻歌原先在侯府之中只是跟在老夫人身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从来只知深闺绣花鸟,而云轻柔刚刚回来的时候,一直对云轻歌礼貌有加,时不时会去云轻歌那里串门谈心,久而久之,云轻歌对云轻柔反倒更加信任,并没有其他想法。
云轻歌看着云轻柔出现,不知道要不要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云轻柔自然看得出来,云轻歌向来都不知道掩饰什么表情,自然被云轻柔看的透透的。
“轻歌姐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云轻柔一副知心人儿的模样。
云轻歌呐呐着,“柔儿,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轻摇好像……”
云轻柔一听,心里正是偷笑,看来不用自己引导什么,云轻歌已经有些不是很喜欢亲近云轻摇了。
云轻歌心中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说这些,但是想着云轻柔一直待自己很好,自己有什么话告诉云轻柔之后,自己心里也好受了一些,而云轻柔时不时会给自己一些建议,云轻歌鼓起了勇气,“柔儿,你说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和轻摇距离很是遥远呢?”
云轻柔装作一副梨花带泪的样子,眼角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哽咽着:“轻歌姐姐,我本来不应该和你说这些话的,毕竟轻摇是你的亲妹妹,我只是一个庶出的姑娘……”
云轻柔还没说完,云轻歌就一脸紧张的看着云轻柔,“柔儿,你我之间还需要什么吗?有话你就直说好了,莫要哭坏了身子。”
云轻柔心中更是得意,但是面上还是一番悲悲戚戚的样子,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云轻歌,“轻歌姐姐,不是我在背后说轻摇的坏话,实在是……实在是轻摇欺人太甚了。”
云轻柔说着说着,伏在了云轻歌的肩头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云轻摇对自己和茹姨娘的陷害,云轻歌听了这样的话,心中更是加剧了心中对云轻摇的不喜。
云轻歌自幼就深受侯府老夫人的教导,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可是云轻摇行事却带了很多与云轻歌不同的性格,蹦蹦跳跳的样子,总让云轻歌感觉怪怪的,尤其是云轻歌看到云轻摇笑着扑进方婉的怀里撒娇,更是让云轻歌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