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想着,摇摇小时候身体十分虚弱,不知道是否是那年生产的时候在清水庵受了寒风,一直以来,云峰和自己都是倾尽所有,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云轻摇。
方婉害怕,长此以往下去,云轻摇这样天真,遇到一些欢言巧语的登徒浪子怎么办,可是看着摇摇有条不紊的处置着侯府里面的一些琐碎的事宜,虽然手法稚嫩,但摇摇却不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转眼间的摇摇,已经变了,更加成熟了。
“摇摇,娘亲相信你。”
云轻摇听着方婉的话,心里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害怕,束手束脚不敢去爱,生怕林天泽是另外一个“顾景源”,可是心底里那个越来越大声的呐喊声告诉自己:不,他不是!
方婉看着眼神之中都是熠熠星光的云轻摇,心里已经明白了摇摇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笑着问:“看来摇摇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番计量,那可不可以告诉娘亲,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云轻摇思索了片刻,良久之后,才看着方婉的眼神,开了口:“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云轻摇前世以为,自己会找一个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策马定江山的盖世英雄,可是如果这个英雄不在乎自己,那么要个英雄做什么?
顾景源是怎样的一个人,自己一早就看的一清二楚,所以那些外在的究竟怎么样,自己根本一点都不像在过多的计较了,一个人的心最重要。
方婉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云轻摇,心里觉得很是欣慰。
此时原本在门外守着的紫桐拿着一封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嘴里慌慌张张的说:“夫人,夫人,京城里八百里加急,是侯爷的信。”
方婉闻言,赶忙起身,从紫桐手里接过了那封信,着急忙荒的打开了。
云轻摇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方婉。
待到方婉看望心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兴高采烈的拉住了云轻摇的手说:“摇摇,你爹爹他因着前几日缴获私盐,攻破了几个私盐的据点,被圣上加封,留在了京中任职,这次来信说,在京城中的院落已经修缮完成了,希望咱们能尽快过去,你爹爹还说,京城现在已经春暖花开了,扬州现在又太冷了,不适合为娘,希望我们能够尽快过去。”
云轻摇看着方婉脸上的喜悦,心里却是一阵为难,娘亲现在能月份大了,万一在路上一个闪失怎么办?
云轻摇心里实在是担忧着,于是看着一脸期待的方婉将自己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娘亲,月份也是越来越大了,不如就过完生辰之后就准备启程吧?”
云轻摇实在是担心着,扬州去京城虽然不是很远,但是仔细算起来,也是不近的。
方婉一听,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担心,抚摸着隆起的腹部,一旁的紫桐也是皱着眉头:“夫人,小姐,咱们这个侯府不算大,那也是不小了,仆妇丫鬟要怎么办,都是十几年的老人,拖家带口的过去?要怎么安排?”
云轻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桐姑姑,劳烦您尽快整理出咱们这个侯府里面任职超过十年的老人,再把这些人中间没犯过错的挑拣出来,剩下的,但凡是犯过事情的等到过完娘亲生辰就准备就地解散。年轻一辈之中还请您,亲自过目,选自己可造之材,此次举家迁往京城,这么大的宅子,金银细软也要收拾,务必在十日之内,将不是什么珍稀物件儿的都整理出来,也是等到娘亲生辰之后统一换成银票。”
方婉和紫桐听了云轻摇的话,心中大致也有了思量,一脸凝重的走出了一拦芳华。
云轻摇送着方婉出了一拦芳华,一个人漫步在一拦芳华背后的香榭之中,自己一直纠结着过往的那些爱恨情仇,比顾景源的起花言巧语,现在的林天泽很少和自己说一些什么花前月下的话,就连自己腰间的月白流苏,都是他随手给自己的,只是自从林天泽去了西北之后,每天的一张“安”的字条,早已经塞满了自己的粉奁盒子。
失去消息的那七天里面,自己像发了疯一般命人四处打听着边塞的事情,如今想来,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扬州城里的春风从来都是第一个到,云轻摇看着日益晴朗的江南,心里却一直挂念着西北边塞的林天泽,前世的事情在今生都是一一应验过了的,那个蒙古族的小王子现在究竟有没有登上首领之位?究竟有没有伺机而动,偷袭边塞成功发呢?
那个像冰一样对待旁人都冷漠的林天泽,是否受伤了呢?
云轻摇这样想着,实在是放心不下,于是匆匆回了银杏醉,赶紧提笔写了一封给林天泽的信,开头却怎么也没有想好要怎么称呼林天泽,来来去去想了很久,就在信首写了“天泽”二字,轻轻写到:“西北边塞部族一直对我大夏虎视眈眈,望君千万小心,小心。——轻摇”
云轻摇仔细翻找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祖父以前的藏书——《兵集》。
云轻摇看着手里的书和已经封号的书信,想着赶紧寄出去,慌忙喊着秋水。
秋水听着云轻摇的呼喊,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云轻摇只是拿着一本书和一封信,不禁有些嗔怪:“小姐,何事,这么着急?”
云轻摇小心翼翼的将这两样东西郑重的交给了秋水,细细嘱咐着:“秋水,找一个信得过的差人,将这封信快马加鞭赶忙送往西北去,就说是侯府二小姐给靖王献策。”
秋水一听,心里嘀咕着:在闺房之中的大小姐,怎么也会上阵杀敌的兵法?秋水很是不解的看着手中的东西,翻来覆去的打量着。
云轻摇赶忙将秋水推了出去,嘴里十分着急:“还不赶紧去?”心里很是害怕,自己夜里时不时会梦到那一次的情景,一次一次从梦中惊醒,心里一直祈祷着:林天泽,你可前往不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