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看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眼底对自己的轻蔑,谷雨依然高傲着,冷淡的吩咐着:“赶紧烧一壶热水,送到我房里,我要沐浴更衣。”
一个扫地的婆子低声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身上有股骚蹄子的味道……”
还未等那个婆子说完,谷雨就冲到了那个婆子面前,用尽浑身力气,重重给了那个婆子一个耳光,怒气冲冲的对着那个婆子说:“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议论一个大家小姐。”
那个婆子捂着脸,故意阴阳怪气的对着谷雨说:“小姐?我们侯府现在只有一个小姐,那就是二小姐云轻摇?你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那个老婆子还想再说什么,谷雨狠厉的用脚踹了那个老婆子的肚子,一脸踹了好几脚,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怎么能经受起这样的力劲,被谷雨狠命的踹了几脚之后,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谷雨看着到底不起的老婆子,对着四下的仆人说道:“这就是下场,夫人已经发话了,虽然现在老爷还没有将我的名字写入侯门家谱,夫人的话,你们的话也不听了吗?”
那些仆人见此情形,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谷雨最后回屋之前,还狠狠的踩了踩那个老妪的手臂,狠狠的说道:“下次说话之前最好洗干净你的嘴!”
就在谷雨在外头教训仆人的时候,苏叶趁此机会,赶忙从窗户翻进了谷雨的屋里头,百合香还是那么浓郁,谷雨本来就是施毒用药的高手,即便是在如此香浓的百合香里,总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催情香料一类的味道,谷雨循着这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寻到了梳妆台上的一个不起眼的粉奁盒子。
苏叶顿时觉得是意外收获,看来这里面应该就是谷雨她的娘亲给她留下的东西,苏叶正想着,所幸就把这个小盒子拿走了,仔细算着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个墨兰应该已经找到了今天那个小厮了。
苏叶这样想着,随后手一挥,谷雨的房里顿时弥漫了“春风度”。依兰花对于女子来说,是绝好的催情药物,苏叶用上好的依兰花和麝香,提炼出来的一种无色无香的细粉,只要一个指甲盖,就可以让任何一个女子动情。
苏叶赶忙使用龟息大法,踏着轻功赶忙离开,这个“春风度”连苏叶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避免。
苏叶前脚踏着轻功溜走,后脚谷雨就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子,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房内多了什么味道,依靠着软枕,不久竟然缓缓睡去了。
苏叶踏着轻功,不消片刻就到了侯府亲兵的院落之中,恰好看着墨兰端着酒菜进了一个屋子,苏叶一个闪身就上了房梁,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个瓦片,仔细观察着房内的一举一动,此时房中只有墨兰一个人,之间墨兰将一包白色的药粉倒进了酒壶之中,又轻轻将酒壶摇晃了几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静静坐着。
苏叶心想,如此这样倒也是省了自己很多事情,看来这个主仆二人真的是看起来精明罢了。
不多时,中午那个被自己引到房中的小厮,从外面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因着墨兰穿着一身谷雨之前的嫩粉色的衣衫,头上还别着谷雨原先一直戴着的那个钗子,背对着门口,那个小厮一进门就看见了墨兰的背影,还以为是谷雨来看自己了。那个小厮见此情形,急忙上前抱住了墨兰,嘴里低声在墨兰耳边说:“雨儿,想你想得好苦,今儿个中午都是我的错,不应该那么急,你可还疼?”
墨兰心里有一些苦涩,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仁杰根本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墨兰背对着仁杰,蹙着泪水,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厮以为谷雨是害羞了,看着桌子上准备的酒菜,也是笑着说:“雨儿,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菜的?”
墨兰怎么会不知道赵仁杰爱吃什么呢?自己从进入侯府开始,就一直心心念念着这个笑起来阳光的赵统领。
那个赵统领也是傻里傻气的人,笑呵呵的大口吃着菜,墨兰还是背对着赵仁杰,听着赵仁杰狼吞虎咽吃东西的声音,脸上却都是热泪,压着声音:“你慢点吃,小心噎着,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一壶酒。”
赵仁杰心里很是感动,自己一直牵挂着周谷雨,柔美秀丽的身姿一直印在自己的身上,午后的那一番颠鸾倒凤实在是让赵仁杰念念不忘。
赵仁杰听着墨兰的话,也没发觉这个声音竟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周家姑娘。一把将酒壶里的酒拿过来,咚咚咚喝下去了半壶。
墨兰听着声音赶忙转过头来,刚刚哭过的样子竟让让人有些心疼,只是这一下实在是吓到了赵仁杰,只是药劲太猛,赵仁杰话还没说出来半个字,就倒下了,满脸通红。
蹲在房上的苏叶看见时机已到,一个小石子飞了出去,打中了墨兰的睡穴,墨兰也倒了下去。
苏叶看着已经双脸通红的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一个体力活,实在是折磨人,看了看桌子上留下的残酒,突然计上心头,运着内力,将男子提起来,奔向了芳华小筑里面。
刚巧看到仆人丫鬟已经将洗澡的热水准备好,放在了偏房,丝毫没敢去敲门,今儿个不知为什么墨兰大姑娘还没回来,仆妇们刚刚见到那一番场面,心里自然吓了一跳,越加战战兢兢。
苏叶看着房里早已经迷醉的谷雨,想着房间里面还有“春风度”,自己心里也丝毫不敢大意,将谷雨屋后的那个窗子大开,把赵仁杰,扔了进去。
苏叶原本就是林天泽手下的暗卫,提着一个小小的男侍卫在房梁上来回奔波根本不在话下,虽然苏叶只是一介女流,但是内力外功丝毫不输于男子。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原来也不是很沉嘛,苏叶看着被自己扔进屋子的男子,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