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摇摇头:“这我也很纳闷。从笔试的卷子看,要聘用的人应该对多方面的知识有较全面的掌握。实践又是技击散打,又是复杂条件的驾驶技能,等等。”明珠看看时间,哎呀一声,“快,忘记了时间,朱翠云又该不高兴了。”说完拉着我向外走去。
当晚吃过晚餐就签约了,试用期一个月,这是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加上的一条。
签约后朱翠云说:“明天早上七点四十分,来玉皇岭路18号报到。记住,带上必备的日常用品。”
我有些诧异,说:“怎么,要离开清溪县?”
朱翠云收拾着文件,头都没抬:“你不会不识字吧,合同上的范围可是‘全国各地’。”
朱翠霞笑笑说:“咋啦?舍不得小情人吗?没关系,就在清溪县内,小住几天。玉皇岭,不想去看看呀?家里有需要处理的事务吗?如有就连夜处理掉吧。”
上玉皇岭?那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地方!高高的玉皇岭耸立在碧水河东岸,听说,玉皇岭山势陡峭有如刀削,光滑的崖壁上生长着暗绿色的苔藓。悬崖上的枯树老藤间常有成群结队的山猴荡来荡去,一条叫猴仙溪的小溪从山崖脚下注入碧水河。
还听说,玉皇岭上有一座相当灵验的道观,正因为灵验所以香火旺盛。当然,更感兴趣的还数明珠说的陡峭的悬崖上可能存在的藏宝洞了。
我说:“成啊。不过你要回朱府吗?”
朱翠霞问:“有事吗?”
不等我回答,朱翠云抬头问道:“有事吗?”
我说:“我的摩托车还放在你家的门卫处呢,我得骑着它回家呀。”
朱翠霞站起身说:“走,俺送你去。”
朱翠云皱皱秀眉:“让他自己打车去!”
朱翠霞转过身看着朱翠云:“我愿意,不成吗?小样!”说着做个鬼脸,拉一把我,“走!”
到了朱公馆下车后朱翠霞陪我推出摩托车,她说笑笑说,祝你晚安睡个好觉,明天能按时到。不然呀,朱翠云又要哒哒哒了。
我说:“放心,我很准时的。”
回到家中洗漱完毕我在脑中梳理了一下,实在没什么好准备的了,便打算看会儿书就睡觉。这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应该去给任蓉道个别。这座小城现实能够联系上的就魏明珠与任蓉了,联系魏明珠应该不困难,不去给任蓉招呼一声就太不地道了。
看看时间已十点过二十三分,估计任蓉已回到租房内,我发动摩托车汇入车流中。
我们的住处相距不算太远,也就二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如果不遇上塞车往返一趟是易若反掌的。进了小巷后停下车拨了个电话。
振铃声响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电话里一个女人声音说“你所拨打的用户没有接听,请稍候再拨。”接着是“的”“的”的忙音,我才不得不失望地挂上电话。
天空冷清清的只有稀蔬的几颗星星,天幕灰蒙蒙的,很象久未擦拭的镜子。任蓉,那个象邓丽君的女人此时在干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如此糟糕是什么原因。
她是一个成年的单身女人,要做什么都是正常的。男人一去几年渺无音讯,她的感受旁人很难理解。但我们相互都没有任何承诺,哪怕一句暧昧的表白、甚至眼神都没有过。我暗自摇摇头骂自己:真是的,你这意银的蠢货!
我将摩托车缓缓骑到任蓉家门口,透过围墙上的“万”字格孔洞可以看到她的房内还亮看灯,我想,她没有接电话表明不方便或是不愿意有人打扰。
我将摩托车停好,在一堆砖上坐下来,点燃烟,心情坏到了极点。至于为什么,连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站起来深深地吸一口烟,踱步到“万”字格孔洞前朝院内窥视。
这事做得太下作了,怎么来偷看女人呢?要是让人瞅见了怎么有脸见人啊?我迅速转身向摩托车走去。
“哎,怎么就回了呢?”
这是一个让男人喜欢的女人声音,却把我吓得不轻。转过身借着院内的灯光看见了她,任蓉。看样儿刚洗过澡,长发上水辘辘的,一边还用毛巾擦着水。
“我,哦,到你这儿,原本打算,坐坐。可……”
我说了一串不连贯的单词,想必脸一定红得很难看。任蓉说:“那就进屋坐坐呗。哪里嘛,我洗澡,没完就电话响了。幸好,我接了。这不?”她晃晃手中的毛巾说。
进屋的时候我的头被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样子一定很猥琐,任蓉哭笑不得:“哎哟,对不起,对不起,该死的城里人把自己的住房弄得那么高大气派,却将出租房弄得这么低矮,哎,造孽哦造孽哦。”
虽然被撞得两眼直冒金星,我还是装逼说:“我倒没多大关系,只是撞坏了门,你还得赔人家门框钱吧?”
任蓉没有接茬我的话,她让我坐到床沿上:“我看看我看看,撞得恼火不?我这里有红花油,抹些就好了。”
我们静静地坐在床沿呆了很久。她的体味很迷人,扰得我心中七上八下,或许是荷尔蒙作祟,差点就不能自持了。裆部挣扎着几乎要挣脱束缚了……
我的心“呯”“呯”乱跳,索性就要将面前的女人揽到怀中。好险!假若我的贸然行动违背了别人的意愿,那个尴尬怎好收场?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她圆圆的小脸蛋儿,是很甜的那种女人。长长的睫毛,尤其是孩子做错了事一般的低着头,惹人徒生爱怜。身上那薄如蝉翼的粉红色连衣裙几乎不能罩住小丘般的大胸。
室内一阵沉默,任蓉好似不经意地说:“你的心跳得好厉害啊。”我尴尬的回应道:“没,没有呀,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呢?”
为了缓和局面,我掏出烟递给任蓉与自己各一支,然后点燃。我说:“明天我要走了。”
任蓉并不惊讶,她说:“我晓得,她们那天就在说嘛。”
我抽一口烟说:“哦?看来你是早知道啦?”
任蓉笑笑说:“我也是猜嘛。”
我深吸一口烟说:“哎,我真不愿去。”
任蓉吐出一串漂亮的烟圈儿:“那些人可不一般呢,听说清溪县很多人都愿意在她们的企业打工。还听说,待遇好薪水又有保障。”
“哎,”我长叹一声摇摇头,“那些人高高在上如坐云端,不好侍候。”
任蓉看看我说:“那就不去呗,何必要给自己过不去呢?”
我说:“我是一个很好奇的人。她们不是要招聘我吗?她们弄得那么神秘,又那么煞有介事。不就招一普通员工吗?有些让人意外,我想去看看。”
任蓉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很奇怪。”她又笑笑,“倒象是招驸马一样哈。那天她们不断咬耳朵说悄悄话,神秘兮兮的让人纳闷。”
我道别的时候她将我送到屋外。我说:“你别送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而且真有些冷。”我打了一个寒颤。任蓉说:“看看,冷了吧?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披上。晚上骑车很冷的。”说着就要转身进屋。
我拉住她坏笑道:“怎么?你那里随时都预备着男士衣服呀?”
任蓉给我一掌:“瞎想!我没有素净些的衣裳吗?傻!”
我说,不开玩笑了,离得又不远,一脚油就到了。
我发动了摩托车,任蓉叫住我说:“我想,我想给你商量个事。”
看到她犹豫的样子,我将摩托车熄火后把脚架支起来说:“说吧。没事的,只要是我能够的。”
看我很认真的样子她笑笑说:“近段时间我想回一趟妙姑湾。”
“我以为什么了不得的事呢。可以。我也很想回趟妙姑湾,正好嘛,作揖、给脚背挠痒,--一举两得的事情。”
“我担心误了你的事。”
“没事,合同规定了我每月有三天假期。哈,放心,我是自由的,没有人能限制我。哦,不过得提前一、二天通知我的老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