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杀的剧情是, 城堡的国王即将召开一场盛大的舞会为他的公主和王子举行成人礼,受邀的有邻国的女王以及珠宝商人和黄金商人,但在舞会开始前的一刻, 却发现国王意外死亡在他的房间里。
于是城堡里的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 也为了找出真凶, 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舞会大厅, 陈述自己的身份和不在场证明。
首先发现死者的是城堡内巡逻的两名士兵冯轲和窦嘉, 他们在舞会开始前的一刻,发现国王的房间半敞开, 有血迹从门内蔓延出来,从而发现被人杀害的国王。
而此刻受邀前来的宝石商人江鹤和黄金商人傅薏都在大厅等待舞会开始, 即将成人的公主晋远和王子何洛都在自己的房间准备, 女王晋静则是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覃深在参观城堡内的壁画。
第一轮陈述完, 看起来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傅薏的目光在桌上一圈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而后落在一个身穿白金相衬的王子礼服,笑起来嘴角仿佛缀着金色光泽阳光帅气的某个身影上多停顿了一秒,不动声色地滑动了一下喉结:“那么直接开始搜证吧。”
众人都没有意见。
唯独何洛看了看身旁一身高贵华贵的深蓝色公主裙, 头上还戴着个公主皇冠美得惨绝人寰, 恨不得让人好好呵护的晋远,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个游戏怎么不让人订好了角色再组队,我好想跟我的公主姐姐在一块啊!”
一旁的冯轲和窦嘉深有同感地使劲点头。
要早知道晋远穿女装这么好看,他们大学四年就该多给他买些女装让他穿, 毕竟谁不想和大美人儿贴贴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美人已经是别人的禁脔了,他们想目睹一眼都得忍受江鹤那犹如刀刮般的眼神。
“一边去,我跟你不是一个王后生的, 就算组队也跟你组不到一队去。”面对好友们的调侃,晋远抿了抿唇,他也没有想到他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八人本,只有两个女性角色都让他给抽到一个。
他也不是第一次穿女装了,穿女装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主要是当着几位多年好友的面前,太不习惯了。
江鹤在边上早就受够了何洛几人直勾勾地落在晋远身上的视线,闻言,滚了一下喉结,站起身来,拉起晋远的手就把他带离开餐桌:“公主和王子不是一个王后生的却在同一天成年,看来这个国王很有故事,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搜证了。”
江鹤把晋远带走了,桌上少了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人物,大家的视线也稍微平常了些,傅薏全程黑着脸看着何洛念念不舍地将视线从晋远身上收回,声线冷硬道:“我们也去吧。”
乍然听见傅薏跟自己开口说话的何洛,头皮都麻了麻,但又在目睹到傅薏换下了那一身常年压迫人的黑色西服,穿上了一 件土到掉渣的的金黄色衣服,脖子上和手上还戴着一条大金链子和几个浮夸的黄金戒指时,眼底又浮现出些许笑意。随即在意识到他在笑话谁时又敛了敛眸,哦了一声,顶着浑身的不自在跟在傅薏身后去搜证去了。
在场的人走了一大半,冯轲和窦嘉也走了。桌上就剩晋静和覃深两人,覃深朝晋静笑了一下:“静姐,我们也走?”
晋静在看见覃深那笑得意味深长的笑容时,头皮硬了又硬地点了点头。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覃深又没有吃亏,她还要怕他不成!
——
楼上,主卧室内。
江鹤将人拉进屋,一甩手,松开晋远,反手就将卧室的门给反锁了。
被江鹤急促地拉进卧室,晋远脚轻轻崴了一下,他稳了稳身形,抬头好笑地说江鹤:“有必要这么急迫吗……”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见江鹤那双毫不掩饰带着浓浓占有欲的眼睛,轻颤了一下喉,问他:“你干嘛呢?”
江鹤牵起晋远的手,躬身在他的手背轻啄了一下,笑道:“我看看我的公主殿下不行吗?”
晋远被他笑得心慌,赶紧将手给抽了回去,扬起头颅高傲道:“当然不行,我现在可是公主,而你只是一个卑贱的商人,你是不可以直视我的。”
江鹤见晋远说这话时,那被深蓝色的公主裙衬得肤如凝脂的脸上慢慢浮起淡淡的红晕,顺着面颊一直蔓延到脖颈上,一双如星辰般烂漫的眼睛不好意思地闪躲着,简直可爱死了。
江鹤眼眸深了又深,眸光中全是被晋远点起来的欲,他上前两步,想圈住晋远。
奈何看出他意图的晋远,步子向后退了退,随即唇中轻吐了一声“嘶”。
江鹤忙清醒过来,着急问道:“怎么了?”
晋远提了提裙子,看了看裙撑下,穿着高跟鞋的脚:“好像崴了一下。”
江鹤顺势要蹲下去帮他看脚,晋远拉住了他:“不用了,都到卧室了,我去衣帽间换个鞋就好了。”
“嗯。”江鹤轻应了一声,手臂落在晋远的肩胛骨处,另一只手顺着那被公主裙勒出来的细腰下滑到腿弯处,轻轻将他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晋远吓了一跳,双手不自觉地就环上了江鹤的脖子,心有余悸地问他道:“你做什么?”
江鹤抱着晋远用膝盖顶开衣帽间的门,来到化妆台前,微微弯腰将晋远放在椅子上:“抱我的公主去换鞋。”
被江鹤抱着他说话时的气息和胸腔震动的气息晋远完全感受得到,晋远脸蓦然热了一下,继续拿乔:“可惜你不是我的王子,不然……”
“不然什么?”江鹤替晋远取了一双舒适的拖鞋过来,半跪在晋远跟前,将他的脚从裙摆里捉出来,轻轻取下套在高跟鞋里的白皙到连每根脚趾都漂亮的脚,动作轻柔地替他按了按。
晋远被他温柔地按着忘记了要说什么了。
江鹤低垂着眼眸替他按了一会儿,见他久久不说话,捉着他的脚凑到唇边,轻轻在脚背上吻了一下:“不然就可以这样了?”
晋远被他刺激得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不是王子也可以。”江鹤顺着脚踝往上,“公主殿下,我的珠宝都给你。”
到关键处,江鹤停了停,眸光深了又深,像是打下烙印一般深吻了下去:“你就是我的了。”
——
楼上,书房内。
何洛正垫着脚在书架上仔细翻着线索,一旁的傅薏根本没有费心去找什么线索,而是支着一双笔直的长腿靠在书桌旁,抬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瞧着何洛穿着王子的礼服爬上爬下找线索的姿势,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何洛就知道他参与不进来,也不气馁,自己搬着凳子在书架上翻找,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一个白色透明袋子,上面写着毒药两个字,他的眼眸立马亮了起来,兴奋地朝傅薏道:“阿薏,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站在书架旁一直不为所动的傅薏,听见他的欢呼声,颤了颤眼睫,将目光落在他那张整个被白镶金的礼服映衬得闪烁着光芒的脸上,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强势而又凛冽的气息上前,将他从板凳上抱了下来,抵在书桌旁,不让他动弹,低声问他:“刚叫我什么?”
“阿——”何洛刚吐了一个字,立马觉得不对劲,他和傅薏结束了,他不可以这样叫他了。
“对不起,傅总,”何洛即刻很识时务地道歉,“我一时口误了。”
“嗯,”傅薏低低地应声了,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味,轻声道,“不算口误。”
何洛没明白:“什么意思?”
傅薏没有说话,带着檀香的指尖在他仿佛带着光芒的脸上游走了一圈了,顺着他的唇瓣缓缓下坠,轻挑起他的下巴,使两人的唇瓣交织在一起。
何洛挣扎了两下,根本就挣脱不开傅薏常年练拳击的身体,反而使得呜咽的水渍声搅弄得更大了。
他用膝盖撞了撞傅薏的膝盖,龟孙子的,他就知道只要碰上傅薏这个变态他就跑不掉了,真不知道都三十五岁的老男人一个了,哪儿来的那么强的欲.望。
挣扎中,何洛逐渐喘息不过来,他梗着脖子向后扬了扬挣扎出一丝空隙,狠狠地咬了一口傅薏的嘴瓣,感受到被他握住的东西,怒斥他道:“你疯了,这是别人家的书房!”
傅薏的唇瓣被何洛咬出一丝血丝,他拿拇指轻揩掉,注视着何洛满是羞愤而潮红的脸,轻挑眉尾:“别人家的书房才好玩不是吗?”
一瞬间哪些混乱而又疯狂的记忆全部涌上了何洛的脑中,他瞳孔略略慌乱,滚了一下喉向傅薏说道:“你说了放过我的!”
傅薏直视着何洛的眼眸,低下眼睫,仿佛向他低头般地说:“我反悔了。”
何洛全身轻颤了一下,一向说一不二,开弓没有回头箭强势而又霸道的傅薏居然会示弱般对他说,他反悔了,是幻听吧,一定是他幻听了!
何洛觉得是幻听,然而傅薏的声音却再次在他耳边响起:“纠缠一辈子好不好。”
得不到回答的傅薏将他抱上了书桌,吻着他的唇,一遍又一遍地问:“好不好。”
被他吻得心烦意乱的何洛砸了砸嘴:“我回去考虑考虑。”
“考虑一辈子都行,”听到回答的傅薏笑了笑,继续亲吻他:“总归你是我的。”
——
楼下,储酒室内。
晋静一手提着女王服的裙摆,一手握着女王的权杖,走在昏暗而又宽广的储酒室内,寂静得连她的脚步声都能听见。
不觉间她就忍不住紧了紧手,江鹤家的这间储酒室做得又宽又广,为了烘托气氛装的还都是暗灯,在他们男人眼里可能觉得有情调,但在她这种怕鬼的人眼里,就觉得太不美妙了。
每走一步,看见前面还一望无际灯也越来越暗的藏酒架,心就越慌得厉害,总觉得前面的黑暗里隐藏着许多未知生物的眼睛。
她脚步尽量不发出声响地从一个又一个的酒架前走过,找寻着线索,正当她从一个酒架的缝隙里扒拉出一把带血的刀时,她的耳旁突然出现了一个幽幽的声音:“静姐——”
“哎呀,妈呀,有鬼啊!”
晋静吓得尖叫了一声,刚扒拉出来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向后跌,却跌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她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这个有温度的怀抱带着笑声开口说话了:“原来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怕鬼啊。”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晋静的心稳了稳,她站直身想从覃深的怀抱里出来,却一连动了好几下都没有走出来,反而那双抱着她细腰的手搂得更紧了些。
她挣扎了几下:“你放开我。”
“不放,”覃深不依不饶地搂着她,抿了抿唇,声线里带着几分委屈,“姐姐好狠的心,吃干抹净了就不认账了。”
一听见这话,晋静脸色蓦然涨红了起来:“姐姐那是喝醉了,意识不清醒办了糊涂事,姐姐给你道歉,我们就当无事发生好不好。”
“不好,”覃深沉了沉眸,一口回绝了,“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就被姐姐拿走了,姐姐不打算负个责吗?”
晋静一头黑线,她难道不是第一次吗?!
好吧,人快到三十,那晚确实是她放荡了些,拉着这小孩不撒手,可是那会儿意识模糊,根本就不知道她找的是谁,早知道是个这么小的,还是个曾经向她表白过的熟人,打死她那晚也不要出门去霍霍人家。
道歉行不通,晋静只得换个路子:“那你想怎样?”
晋静说完默默地计算了一下自己的小荷包,买了房子背了房贷,她的存款没有多少了,至多能给五万块,超过这个数,她就真没办法了。
覃深深嗅着晋静秀发上的香味,想起那晚这发丝和面前朝思暮想的人是如何旖旎的纠缠着自己,一双像狼一样凌厉的眼眸中就挑起隐忍的火来,他颤了颤嗓,慢慢说出自己的条件:“姐姐答应做我女朋友这件事就一笔勾销怎样?”
“你脑子没发烧吧,”一直等着覃深开价的晋静没有等来价钱,反而等来这句话,觉得这小孩多半是有什么毛病,“我多大你多大,而且你现在还处于事业上升期,你这个时候找女朋友不是自掘死路。”
“姐姐我二十了成年了,而且我的合同里也没有写不能找女朋友这一条,”覃深将晋静搂得更紧了些,“还有谁规定了年纪小的不能找年纪大的谈恋爱了,姐姐和我谈恋爱又不吃亏,为什么不肯答应呢?”
晋静真想吼他一句,睡你那晚,你也不吃亏好不好!
然而这话她说不出口,现在都是男女平等社会了,男强睡女,女强睡男都是需要负责任的。
哎,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晋静还想跟他打个商量:“除了做你女朋友这个,就不能换其他的了。”
覃深应了一声:“嗯,别的我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想要。”
晋静无奈:“行行行,我答应你行了吧。”
晋静估计他还为她当初没有答应她告白的事在耿耿于怀,等他这骨子新鲜劲过去了,就会提出分手的,也没有放在心上。
覃深的眼眸亮了亮,再次向晋静确认:“真的吗?”
晋静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她既然答应了就没有不敢认的。
覃深知道晋静多半以为他只是玩玩而已,也不在乎,吻了吻她后背的秀发:“反正你答应了,你就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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