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会在z市的一家知名科技公司内, 各地的科技协会、学会、行业等都有派人前来,另外还来不少业内知名大咖。
总体来说这个交流会还是来得特别值的,能够学习到不少东西。
晋远本来就喜欢这行, 因此听讲的时候特别认真,笔记一条条地记录了好几个文档。空闲的时候,就把这些记好笔记的文档整理归纳好了,等上午的交流会得差不多快要结束的时候,就把这些笔记拷贝了一份给洛。
“厉害!”洛一看晋远发过来, 清晰简洁,一目了然的笔记跟那东一榔西一榔记录出来的笔记完不一样时,瞬间给晋远比出了个大拇指。
心下感慨, 有个大佬朋友就是这么爽, 做什么都可以躺赢,就连记笔记这种小事做不好也没有系,反正大佬会做出更好的笔记。
就在洛为庆幸这辈子能够交到晋远这么好的朋友而感到幸福时, 下一刻, 晋远说的话,差点直接将送走。
“上午的要点都整理归纳好了,下午的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大要, 把这些大要都列在了这份笔记的面,下午你听讲的时候,记得帮记录一下。”
洛看着严肃说话的晋远, 讪讪问道:“什么叫记得帮你记录一下, 听不太明白, 你说清楚点。”
晋远看向,又解释了一遍:“意思就是下午有事,听不了下面的交流, 你注意帮把想听的知识点记下来就行。”
洛不敢答应:“大哥你有什么事啊,这种事你还是自来吧,搞不的。”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学渣帮学霸做笔记更可怕的事。要是晋远让跑个腿或者出力的事,还能帮帮忙,可这种记笔记的事,真的不太行,万一打个盹,走个神,听岔听漏了怎么办。
晋远拍了拍肩膀:“已经把纲列好了,你到时候注意点听,听到提纲上的点,对着记录就行了,回来会自归纳整理,相信你可以的。”
“不可以,”洛还是不敢答应下来,又问,“你到底有什么事啊,非要去办不可吗?”
“人生大事,”晋远对意味不明地了一下,“你说去不去?”
“啊!”洛一下反应过来了,“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来z市了?”
“可不是,”晋远眼睛里都缀着意,跟洛炫耀道,“太爱了,舍不得,这不前脚刚出差,脚就追了过来,得陪陪。”
洛:“……”
洛看了眼晋远那妖孽似的容貌,实话实说道:“长成你这样的,想不爱你都困难吧。”
“也不见得,”晋远摇摇,没有要跟洛详细解说的意思,只是问道,“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洛抿抿唇:“要是别的小事也就算了,既然你要去约会,这个忙怎么都要帮的。”
说着,又补了一句:“不过记得笔记你也清楚,要是记得不好,你可别怪。”
“只要你肯帮忙就行。”对于洛,晋远还是挺放心的,虽然不是很细心,但是只要是交代的事,就一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做,而且实不笨,就是懒得动脑筋去想事情。
从交流会出来,晋远直接打车去酒店接了江鹤出来。
两个大男人约会,晋远也就没有弄玫瑰花那一套,而是直奔主题。
但在看见江鹤从酒店走出来的那一刻,还是微微愣了愣神。
因为出门前刻意交代过让江鹤不要穿西装,今天就没再穿那一身万不变的西装,而是换上了一套简洁的白色休闲套装,就连鞋子也适宜地换了一双运动鞋,整个人敛去了周身气势,只余下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气质。
江鹤走到晋远跟前见晋远愣住,温和地了:“怎么,穿这一身很奇怪吗?”
“没有,”看着那张依旧儒雅英俊的脸,晋远摇了摇,“还是帅气的。”
江鹤说着晋远坐上出租车:“很久没有穿得这么轻松过了,今天是要去爬山吗?”
不怪江鹤会这样问,z市以旅游闻名,周围附近有不少名山胜迹,到z市的游客都喜欢去爬山打卡。
当晋远跟江鹤说让换休闲装的时候,江鹤就有所猜测,现在坐在出租车上见出租车驶去的位置正好是一个比较出名的山景旅游点,因此问道。
晋远没有回答,而是卖了个子:“你猜。”
江鹤猜就是,但出租车一始的确是向旅游景点驶去的,可到了门它又拐了一个弯,向更远的地方驶了去,这下江鹤便猜测不到晋远要带着去做什么了。
出租车摇摇晃晃地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抵达目的地,途晋远怕下午会撑不住,靠在江鹤肩膀上昏昏沉沉小憩会儿。
一下车,江鹤看见摆在们面前一座独立在群山央,在远方太阳的照耀下熠熠发光的巍峨雪山,颇为震撼道:“z市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晋远付了车费,走近跟解释道:“这座雪山山脉的位置正好处在一个高纬度上,所以就形成了周围绿树环绕,只有它还白雪皑皑的局面。”
晋远一面带着江鹤往雪山脚下建的滑雪场而去,一面对说道:“江鹤,你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夏日雪山,冬日繁花,这些在别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实都是再自然不过的自然现象,所以身为一个男人的会喜欢上为男人的你,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不要害怕。”
江鹤被晋远所说的话震了震,张了张唇,想解释些什么,然而晋远已经走到滑雪馆里跟管理员交谈去了。
只好闭上了唇,打量起这座滑雪馆来,透过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外面在雪山脚下肆意遨游的人群,想是想起什么,突然对晋远问道:“你会滑雪?”
晋远向滑雪场的管理人员租了两套滑雪装备,递给江鹤一套,回答得肯:“不会。”
江鹤:“……”
江鹤瞧着静默了一瞬,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要带来滑雪?”
晋远见嘴上这样说,却还是慢吞吞地在穿防护服了,顺手替把防护服的拉链拉到脖颈:“因为人生那么漫长,们总不能一生都待在原地,只做那几件们会的事。”
说着了一下:“想偶尔尝试一下们不会的事,也算是不愧对人生吧。”
江鹤看着在面前得自信,完没有一点不会滑雪而胆怯的晋远,不禁愣了愣神。
见过晋远的很多面,胆怯的、嚣张的、魅惑的、耍无赖的,唯独没有见到这么自信无畏的一面,还挺令意外的。
“想什么呢,”穿好滑雪服,晋远就请了个教练在教们滑雪的技巧,见江鹤一直走神,提醒道,“专心点,待会摔雪地里别等着拉你。”
江鹤这回神,认真听了起来。
听完教学,两人又简单地演示了几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之,迈入滑雪场内。
然而学会了跟会了终究是两回事,刚刚在教学室里有多熟练的两个人到了滑雪场里就有多滑稽。
晋远还没滑上两步,就一栽了深厚的雪堆里,爬起来的时候,身上、脑袋上都是雪沫子,看得把从雪堆里拉起来的江鹤直:“拉?现在们究竟是谁拉谁啊?”
晋远取下盔甩了甩上的雪沫子,一张白皙的脸被雪冻得微红,向嘲的江鹤说道:“江总厉害,江总不介意给你的员工亲自做一遍示范吧。”
江鹤挑了挑眉,眺望了一下向远方蜿蜒而去的滑雪道,抿紧唇线,脑慢慢回忆起刚刚教学的滑雪技巧,缓缓向下驶去,虽然速度慢是慢了点,但好歹没有摔跤。
偏过向身的晋远看过去,有点炫耀的味道。
就是这一动,身体的重心一个不稳,紧跟着脚下的重心也往前一倾,眼看着就要栽雪地里了,立马闭上了眼睛,等待摔下去的那一刻来临。
但下一刻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缓缓睁眼,见晋远正扯着的防护服衣领,冲得张扬:“这不就拉住了。”
容颜妖孽,此刻肆意一,比那阳光照耀的雪山还要耀眼,江鹤终于有种面前的晋远和那个第一次所见,一眼就令心动不已魅力四射的媛媛重叠在了一起。
或许本就是这样恣意耀阳的,只是因为遇到的那个人是自,所有的不自信都爆发了出来,遮掩住了自身的光芒。
江鹤心一阵触动,颤了颤喉,为自辩解道:“刚刚只是不小心,等下就不会了,你还是小心点你自吧。”
江鹤觉得比起已经会滑一点的来说,总比刚起步就栽雪地里的晋远要强一点。
“好吧。”晋远见江鹤这么自信,松扯住衣领的手,回忆了一下刚着急想拉住江鹤爆发出来的感觉,带上盔,继续向雪道下滑去,这次果然没再摔跤了,最安安稳稳地停了下来。
江鹤还跟乌龟一样地在向前滑动,慢慢摸索着技巧,乍然见身旁的晋远嗖地一下就滑了出去,稳稳当当地停在的前方,整个人呆了一下。
现在始怀疑晋远是不是在骗不会滑雪,但是没有证据。男人天生不服输的好强心一起,江鹤抿紧唇,也不禁加快了点速度。
然而不会就是不会,还没快上几秒钟,也如晋远一样,一栽了雪堆里。
晋远感觉自已经找到诀窍了,这会儿见江鹤摔倒,忙脱了雪滑板跑过去将从雪里拉起来,替拍了拍身上的雪沫,牵起双手:“会一点儿了,带着你慢慢找找感觉吧。”
栽在雪里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江鹤摘了盔和护目镜掸了掸雪,也没有再逞强,任由晋远拉着,一点点地朝前滑去,身旁有人做支撑会下意识地觉得安,四肢也逐渐放松大胆起来。
带着江鹤滑行了一阵,晋远见逐渐入状态,出声道:“现在是不是找到一点感觉了。”
江鹤点了点。
晋远放,滑到前方不远处:“那你再自试试看。”
晋远一走,安的支撑点没了,但天生不服输的心理还是迫使着江鹤向晋远滑去,可惜还没有掌握技巧,刚滑两步又是一个趔趄。
幸好晋远就在前方不远,滑下去的时候,及时抱住了,没有使再次摔雪里。
晋远搂着怀里呼吸紊乱的江鹤,等慢慢平稳下来,把放:“比最始的时候好多了,可能还没熟练,你再多试几次就好了,去前面保护你。”
江鹤在晋远怀里靠了会,嗅到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安稳下来,重拾起信心,继续向在前方等的晋远滑过去,每一次要摔倒的时候,晋远都会准确无误地在前方抱住。
渐渐地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只管往前滑就行了,反正晋远会一直在前面抱住,可以放心大胆地向前冲,完不用担心会摔倒。
等江鹤意识到对晋远产生了心理依赖时,又再一次地落在了晋远怀里,感受到晋远身上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意外发现竟然不是很排斥,反而还莫名地觉得很安心,安心到让产生起想在怀里永远待下去的想法,因为这种被人保护着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你现在已经逐渐掌握到技巧了,”晋远扶着江鹤的腰,直视着说道,“刚刚那一下已经有停稳的趋势了。”
之前一直惦记着怎么样能让自不摔倒出丑,没注意过什么,现在江鹤陡然间反应过来,发现们现在的姿势十分不对劲。
晋远的腿贴着的腿,手搂在的腰上,们面对面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因为眼睛上戴着护目镜的缘故,能更清晰地感受到晋远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落在的唇瓣上。
江鹤不经意地舔了一下唇,甜丝丝的。
晋远说完,目光在江鹤那被自舔得水润的唇瓣上停顿了一刻,滚了滚喉,极艰难地挪移了视线,将两人间的距离拉了些:“再来一次,你试试看看能不能在面前停下来。”
江鹤咽了一下喉:“好。”
前面晋远拦腰接过江鹤那么多次,江鹤也逐渐从找到一些规律,加上现在也不怕摔倒了,一个俯冲,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晋远面前。
“很厉害,”晋远见江鹤自能够停下来了,了,“现在你可以尝试自滑一个坡道看看。”
成功地滑了一次雪,江鹤的信心大增,觉得自也差不多学会了,指着面前向下的一个大坡道说道:“就这个吧。”
晋远也感觉江鹤应该是掌握到了技巧,没多想地就滑下了坡道,像之前做过很多次那样为江鹤在前面保驾护航。
先前两个人因为练习滑雪已经滑过了好几个坡道,现在们所在的这个坡道是最为数不多较难的一个坡道。江鹤刚始向下滑的时候心态还比较稳,可到了面坡的弧度越来直,下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的心跳不断加速,到最彻底慌了神,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在感觉自要滑飞出去的时候,思绪已经来不及做出任反应,只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
距离隔得有点远,江鹤又不是个不喜欢出声尖叫的人,闭着眼睛不声不响冲向晋远完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晋远一时没反应过来,抱住的时,被的力道带着一起冲向远方,最两个人双双倒在雪地里算堪堪停了下来。
想象的疼痛没有并没有传来,反而的鼻端落满了所熟悉的香甜的奶香味,江鹤知道又一次被晋远保护住了,松懈那被吓得紧封住的唇瓣,身瘫软无力地趴在晋远身上,大大地喘息着,放肆发泄着自的惊慌失措。
江鹤的下颌就处在晋远嘴唇上方,喘出来急促的气息都打在了晋远的脸上,将晋远脸上的护目镜都给染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气,使看不清江鹤的模样,但通过感受江鹤那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膛以及胸腔里那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晋远也感身受般感受到了的恐惧,抬起一只紧抱着江鹤腰的手,顺着的背轻抚着安抚,给予力量。
感受到晋远的安抚,江鹤从惊厥慢慢回过神来,一低眸就看见被压在身下,身上缠满了的气息,半个身子都陷在雪地里的晋远,尽管戴着护目镜看不清楚的部模样,但那张可能因为刚太紧张而咬破了一点皮正渗着鲜红鲜血的嘴唇在这落目即白的雪地里格外瑰丽。
突然有种很想吻的冲动。
江鹤的念刚一起,微凉的唇就鬼使神差地贴上了晋远的唇瓣,轻轻触碰了一下,替舔舐走了那滴勾人心魄的鲜血。
晋远虽然看不清面前的情况,但知道江鹤向压下来,在唇瓣上留下一点粘腻的触感是什么,心弦一阵触动,抿掉这个不轻不重的吻,突然向江鹤问道:“你是不是只会这样接吻?”
江鹤被问得一愣:“嗯?”
晋远取下系在脑袋上的盔和护目镜,看清面前的江鹤,修长的手指捏住的下巴,拇指轻柔地在唇边上蹭过:“你这样太温柔了,不太适合男人男人之间的吻。”
“要不教教你,男人和男人是怎么接吻的吧。”晋远嘴上说着要不,实际上捏住江鹤的下巴就强势地吻了上去,舌尖撬的唇缝,扫过里面每个角落,一贯到底再勾起的舌尖,唇舌纠缠。
江鹤正愣神间,突然被晋远勾住了唇舌,说不了话,想用牙齿去咬,却又被人卡住了下巴动弹不了,只得不断向上仰来得以解脱。
晋远在下方,被江鹤挣扎得逐渐使不上劲,翻身一跃而起将江鹤压在的身下,顺手替脱了脑袋上碍事的盔和护目镜,唇瓣抵着唇瓣,牙齿碰着牙齿,狂野而放逐地舔舐啃咬,一解多相思之苦。
江鹤刚被吓到的身体还处于酥软状态,这下面对晋远的强势更是没有任反抗之力,只得被迫接受晋远这个肆意妄为的吻。
两个男人的喉结不断滚动吞咽,唇舌交缠出令人羞耻的声音,粗喘声又在雪地里响起来,直到晋远也快没了力气,松被吻得喘不上来气来的江鹤,用手背抹去唇角上的粘稠水渍,指腹在江鹤微肿的唇瓣上摩挲,满意地道:“这符合男人男人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