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拿着腰刀,手按在刀柄上,紧张的站在大街中央,身子都有些轻微的哆嗦,一想到昨天晚上那死尸的惨状,小捕快就感觉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哎,好了吗?”
小捕快大声的喊道,眼睛瞄着正在墙根低下尿尿的另一个捕快,这个捕快胆子挺大,这时对着墙一会儿,尿出一个一字,一会儿,尿出一个二字。
嘘嘘~
嘴里吹着口哨很放松,这时听着另一个小捕快的声音笑道:“别急快了,哈哈哈还得一会儿。”
“你快点,我,我怎么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啊?”
小捕快神情更紧张了,这时尿尿的捕快笑了,这小子胆子忒小了,看我吓吓他。
想着,尿尿捕快道:“啊,你看,那是什么,我草!”
“啊,怎么了?”
小捕快吓坏了,连忙看着那个尿尿捕快,尿尿捕快这时哈哈哈大笑:“你瞅你那怂样,骗你的,啥也……”
咻~
尿尿的捕快话还没说完呢,就见一道黑影,刷的一声从远处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尿尿捕快扑进了黑暗之中。
“啊……”
小捕快拿着腰刀疯了一般的吼叫一声……
一个时辰后,县衙里的捕快,仵作,县太爷全给惊动了,又她妈出事了,还死了一个巡夜捕快,这事就大了啊。
仵作从深巷子里出来,一脸沉重的说道:“死的比上一个还惨,这个连尿尿的家伙都啃没了,太惨了。”
听了这话周围的老爷们齐齐感到一阵胆寒。
比如看到别人卡在栏杆上就会莫名的感到蛋蛋的忧伤~
案情再次陷入了僵局,首先耍猴人的嫌疑洗脱了,其次整个县衙陷入了恐慌,县衙养的三个更夫,不干了,说啥也不干了,给多少钱也不干了。
其次巡夜捕快不干了,巡夜这活干不了了,太吓人了,不干,打死不干。
一时间县衙没有巡夜人了,同时阳谷县百姓也被这这两起命案吓到了,一时间到了晚上没人敢轻易出门,整个县城的氛围都变的诡异起来。
县太爷头疼坏了,连忙找李朝生来商议,李朝生是守夜人啊,整个县这方面的治安问题归他管。
李朝生看着知县累的是一把一把的掉头发,也只能安慰道:“没事,这事有我呢,我帮你。”
李朝生的话给了知县吃了定心丸了,同时李朝生把巡夜这活接了,没人巡夜不是吗?我来。
李朝生也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袭击晚上的人类,经过两起案子,李朝生总结出了一个规律这东西晚上出动,袭击单独行人,个头不大,猴子般大小。
掌握的情报太有限了,推断不出太多东西,不过现在全城人都躲着不出来,就自己上街,那么自己就成了那唯一一个可以袭击的目标。
当然那东西也可能采用迂回的方法,去袭击住户,不过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办法,只能试试运气了,如果那东西智商不高,行为模式单一,不就只袭击自己吗?
自己就正好来个守株待兔,如果他不袭击自己,自己也可以碰碰运气,反正这个搞事情的东西一定要弄死。
第一阳谷县是我的地盘,第二弄死也不白弄死,还能薅羊毛呢。
李朝生想着跟县太爷告辞说回去准备准备,紧跟着就走了,晚上,阳谷县全部人家全都封死了大门,警告小孩:“别哭了,再哭给你扔外面喂妖精。”
小孩听了这话立刻闭嘴,委屈巴巴的,所有人家全都熄灭灯火,一时间整个阳谷县仿佛一座鬼城一般安静。
李朝生这时背上自己的鬼头刀,用披风盖着,手里拿着打更人的梆子,从大门走出来,紧跟着挥手把小黑小白撒出去。
“你们俩个在天上放哨,有东西提前通知我。”
“知道了大爷,您放心吧。”
两个纸人飞在空中,借着月光巡视着大街小巷,俯瞰与平时的视野范围是不一样的,两个纸人稍微飞高一点,周围一切都尽入眼帘。
李朝生走在街上,敲着梆子。
当当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当当~
“黑灯瞎火,别招流氓~”
当当当~
“月明星高,偷情别叫~”
当当当~
“乌鹊南飞,老公拎刀~”
当当当~
“露多湿滑,别走房檐~”
当当当~
“秋风飒爽,抓到别狂~”
当当当~
“跪下认错,磕头叫爹~”
……
李朝生一路走好,一路喊着自己编的口号,生动的描绘出了一个深夜偷情被抓,老公拎着刀,情人想顺着房檐跑,结果被抓住,跪下来磕头,喊爸爸的,亲情故事。
这声音传到大街小巷,无数人家骂街,就这点破事还让你个打更的编成口号骂人啊,过分了,太过分了。
“嫂子,今个大哥走远了是吧?”
“放心,你大哥今个出城了,回不来。”
“那就成,我让打更那厮说含糊了。”
“行了,少废话,睡觉吧!”
“大嫂,这次我在上面……”
……
夜晚给人类的所有行动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白天可能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晚上就可以能是个杀人狂魔,白天可能是个冰冷女神,晚上可能就是个浴火女王,白天可能是个普通刽子手,晚上可能就是个飞檐走壁的无敌侠客,谁能说得准呢。
白天两个人彼此看不上眼,晚上可能就瞒着男朋友滚床单,人性这玩意儿,谁能闹得清呢?
一顿梆子声,多少人的春梦被叫醒,开始询问身旁人。
“你确定,肯定,叫的准,你家男人不回来是吧?”
“你这怎么了你啊,就你这点小胆子,还学别人偷人啊?”
“嘿嘿~大嫂子,主要是前些天张老三那事太吓人了,你家大哥要也像张老三那样,我可搂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