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每一次当我看着你,我的国王也正看着我。你已经统治了我的一切,所以永远不要怀疑自己。那意味着,你也在怀疑我。”
温斯顿的声音是缓慢而郑重地,却充满了力量。
亨特看着对方,不知不觉地笑了。
“你还紧张吗?”温斯顿问。
“不紧张了。”亨特说,“但是好兴奋啊!兴奋到想要跑圈!”
亨特绕着温斯顿跑了一圈,然后歪着脑袋看着他:“因为我是你的国王啊!想想都兴奋!”
说完亨特跑远了,温斯顿轻笑一声,跟了上去。
但是到了晚上回到酒店房间里,亨特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一会儿在那里倒腾衣柜,破天荒收拾起他的衣服来,一会儿又说觉得行李箱坏了,拖着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温斯顿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亨特这才消停了一会儿,傻傻地看着正擦着头发的温斯顿来了一句:“宝贝,你真帅!好想把你全身上下咬个遍!”
温斯顿微微蹙了蹙眉头,走过来从亨特的手中将行李箱拿开,说了一句:“去洗澡。”
亨特想也不想,一把抱住温斯顿,在他的肩膀上真的咬了一下,然后冲进浴室里了。
“亨特,你没拿衣服。”温斯顿的提醒道。
“我不锁门,你给我拿!”亨特隔着浴室门说。
温斯顿叹了一口气,替亨特将衣服找出来,刚将门推开,亨特的手伸了过来,眼看着一把要将温斯顿的浴巾扯下来。
这家伙躲在门边已经很久了。
温斯顿反应迅速一把扣住亨特的手腕,猛地将他拽过来压进怀里,直接将亨特亲得晕头转向。
亨特被对方亲到没脑子思考,步步后退,唇齿间都要被温斯顿翻起浪来,他的小腿抵住浴缸的边缘,被温斯顿猛地一推,压进了水里,只听见哗啦一声,温斯顿的手拽着他的手腕,他虽然半悬空,但是腰部以下已经在水里,只是温斯顿这么一拽,避免了他向后摔倒的时候砸到后脑勺的可能。
“现在乖乖洗澡。”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沉静地看着亨特,仿佛刚才接吻时候的热烈全部都是亨特的臆想。
“……你不想跟我一起坐进来玩?”亨特歪着脑袋,坏笑着问。
“不想,因为你现在赛前紧张,想折腾。如果我真的坐进去,三十秒之后你连折腾的可能都没有了。”温斯顿的回答波澜不惊。
亨特失望的表情直接摆在了脸上。
温斯顿缓缓倾下腰,确定亨特已经完全坐进浴缸里了,才松开了他的手腕。
他回到房间里,换上睡衣,靠着床头,开始阅览今天的英文报纸。
亨特在浴缸里还没有泡五分钟围着浴巾跑了出来,扑在了温斯顿的身上,迫不及待地拉开被子,发现温斯顿下面竟然穿着睡裤,立刻露出不满的表情。
“你怎么还穿睡裤啊!你是小孩吗?”亨特叫嚷起来。
完全忽略了自己喜欢穿睡衣睡觉的习惯。
亨特一边说一边趴上温斯顿,他腰上的浴巾早散落开了,温斯顿只是挪开报纸而已,看见了亨特从腰部到小腿的全部线条。
属于年轻男子的富有张力和青春气息的起伏。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穿上,你看到了不是又要害怕?”
“我现在想看了!”亨特要去扯温斯顿盖在腰上的被子。
温斯顿直接按住亨特的脑袋,将他推到一边:“玩手机游戏去。”
“不想玩消消乐!”
亨特刚从温斯顿的身上摔下去,对方掀开被子把他盖起来,然后起身离开。
“温斯顿!你是要去洗手间吗?我也可以帮你弄出来!你不用不好意思!”
亨特睁着大大的眼睛说。
但是温斯顿却从柜子里拎出一条底裤,直接甩到了亨特的脸上。
“穿上!”
亨特被镇住了,赶紧把底裤穿上,坐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不许再闹了。我陪你打轰炸世界末日。”
温斯顿回到床上,把报纸放到了一边,端起了手机。
“……好吧……我们打游戏……”
很明显亨特不在状态,温斯顿几乎一分钟不到能赢他一轮。
而且亨特完全坐不住,在被子里滚来滚去,一会儿侧着身,一会儿趴着,一会儿将腿架到温斯顿的身上,一会儿深呼吸。
游戏打了快上百轮,亨特没有赢一局,他很快要摔手机的时候,温斯顿忽然一把扣住他的手。
“好了,现在闭上眼睛。”温斯顿微凉的声音响起,让亨特狂躁的情绪得到了些许的舒缓。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确实应该睡觉了。
但是亨特手心脚心都很热,心率失调一般待不住,他知道自己在紧张,而且一直没有得到缓解。
这并不是他的第一站比赛,雪邦赛道的挑战性他也必须要到自由练习赛才能真正体会到,而夏尔与欧文的双重压力也让他莫名焦躁。
他知道温斯顿会看着自己。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绝对不能输。
在亨特闭上眼睛两条腿还是想要乱晃的时候,却被温斯顿一把扣住了膝盖,向两侧打开。
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面前,腰直接嵌了进来,那双眼睛那样看着亨特。
“我帮你冷静下来,乖一点。”
温斯顿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意味,声音却十分柔和。
“好……”亨特皱了皱鼻子。
之后的半个小时里,亨特被温斯顿弄到什么都不记得了,出来了好几次,一开始只是忍住小声闷哼,到后来求着对方不要那么用力,终于把温斯顿的火给点着了,直接把他翻了过去,撞的亨特差点以为对方会真的捅进来。
折腾到了半夜十二点,温斯顿将他搂在怀里,看着亨特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终于叹了一口气。
“温斯顿……”闭着眼睛的亨特小声念着对方的名字。
“嗯,我在你身边。”温斯顿低下头来,亲了一下亨特的鼻尖。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知道你会忍着……还欺负你……”
两秒之后,亨特发出浅浅的呼吸声,温斯顿关掉了床头灯,在黑暗中扯起了唇角。
“没关系……我以后都会欺负回来。”
第二天的早晨八点,亨特本来应该起来做适应性训练,但是温斯顿却跟他的体能教练打了个电话。
“他昨晚没睡好?怎么了?是马来西亚站的气候还没适应不舒服了吗?”教练是担心的。
“没什么。他是很紧张,很晚才睡着。”温斯顿看了一眼在穿上只露出小半个脑袋但是绝对占据了大半个双人床的亨特说。
“亨特也有紧张的一天?要知道他刚开始比赛的时候,一直是稀烂的成绩,那时候还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没想到竟然紧张起来了。”体能教练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该不会是看了某些媒体的通稿吧,说他能拿到新加坡站的冠军全靠运气,因为你和欧文都弃赛了之类。”
“他很想拿到马来西亚站的冠军,但是这一次他要一个人面对夏尔和欧文了。”温斯顿回答。
“夏尔倒是很有胸怀。记者采访他,问他觉不觉得亨特的冠军靠的是运气的时候,夏尔直接反问‘除了温斯顿和欧文,你们当我是死人啊’。这说明夏尔是承认亨特的实力的。”
“夏尔是很坦荡的车手。”
“啊……谢谢你听我说那么多。亨特麻烦你再关照一下了……法拉利车队那边你也要过去开会的吧?”
“没有这么快。自由练习赛结束之后,我会对代替我出赛的车手提供技术建议。”
挂断了电话,温斯顿来到洗手间,拧干了热毛巾,掀开了亨特的被子一角。
底裤早挂在亨特的膝盖下面,偏偏他睡觉不老实。
温斯顿用毛巾去擦昨天晚上留下的东西,谁知道亨特像有知觉一样,动了动:“……不要擦……”
温斯顿怔了怔,将被子盖了回去,低下身来,隔着被子吻上他的后面。
当亨特醒来之后,他的精神依旧很好,将一整份营养餐都吃了下去,也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焦虑。
温斯顿终于可以放心地回去法拉利车队开技术会了。
很快自由练习赛到来。
亨特第一次领略了雪邦赛道的特点,而他的圈速也一次比一次更快,虽然赛前紧张到让马库斯也跟着紧张,但是亨特的发挥没有问题。
当第三轮练习赛结束,亨特对这条赛道已经相当了解了。
天气有点热,沈溪站在赛道边,嘴里含着巧克力味道的棒棒糖。
工作人员正在进行赛后清理,沈溪半蹲下来,将手掌覆在赛道上,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亨特站在她的身边,看着专心致志的沈溪,伸手替她挡住太阳:“下次戴个遮阳帽吧。”
“嗯。”沈溪轻轻应和了一声,亨特不认为她听进去了。
当他们站起来的时候,亨特看到赛道的对面,一个身着路特斯车队赛车服的黑发男子正慢悠悠地走过。亨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一级方程式中的亚裔赛车手本来少。
亨特忽然意识到——这是陈墨白,被温斯顿叮嘱需要小心的家伙。
他有着修长而挺拔的身形,与亚洲人扁平的五官不同,他的双眼很深邃,带着慵懒而神秘的气质。
他扯起唇角,朝着亨特微微一笑。
亨特下意识点了点头。
随即,对方眼中的笑意更深。
亨特忽然不爽了起来,这个家伙是在挑衅我吗?
当亨特在通道里遇到正在和队友说话的温斯顿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告诉对方:“温斯顿!我见到你说的那个陈墨白了!他挑衅我!”
“挑衅你?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温斯顿回答。
这让亨特不开心起来。
你很了解他吗?你怎么知道他没可能挑衅我?
温斯顿似乎知道亨特在想什么一般:“他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在挑衅你?”
“当时我陪着小溪看赛道呢,他在赛道对面,他这么对我笑。”亨特歪着嘴,扯着嘴角,笑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温斯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太多了,他不是对着你笑。”
“那他是对着谁笑?对面我们两,没别人了!”
“他是对着小溪笑。”
“啊?”
“好了,别想那么多。排位赛一定要争取好位置。”
“那是当然!”
当天下午,排位赛拉开了序幕。
亨特听着技术官做最后的嘱咐,机械师们对亨特说:“嘿,再让我们在大车队面前得意一把!”
亨特摸着鼻尖笑了笑,但是沈川却看出来他很紧张,因为他的脚尖一直不断地点着地面。
沈川张开怀抱,拍了拍亨特的后背:“亨特,你要记住你所得到的一切荣耀都并不是运气,而是实力。所以,它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发生。”
“谢谢。”亨特闭上眼睛,他似乎看到了沈川和工程师团队的每一个日日夜夜,赛车每一个最微小零件的调校,每一次彻夜伏案的目光。
所有嘈杂的思虑沉淀了下来。
算温斯顿不在自己的身边,算他不在自己的面前引路,他也不会失去自己的方向。
他在赛道上飞驰,用心去体会这条赛道的转折与疯狂。
从第一节开始,亨特始终保持在前三的排位,竞争异常激烈,夏尔与欧文杆位交替,但是亨特却稳定在第三位。
“不知道那个小鬼是不是总跟着你,现在驾驶的心态也越来越像你了——沉冷地蛰伏,等待着冲破束缚的机会。”法拉利车队的经理米勒开口道。
“他从来都不只是跟着我……而是我担心被他超越。”温斯顿的目光始终望着屏幕,看着排位情况。
米勒从来没有看过温斯顿露出这样的表情,仿佛伊文·亨特不仅仅是他所认可的对手,更像是他所有的期待与希望。
第二节排位赛完全是你死我活的气氛。夏尔憋足了一口气,圈速胜过欧文占据第一位。越来越进入状态的亨特在第二节排位赛的中段展现出呼啸般的实力,超越欧文直逼夏尔。
“这小子快得吓人……我总担心他会将我们的赛车开爆缸……”马库斯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会的……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沈川安慰道。
第二节比赛结束之前,亨特超过了夏尔,第一次在排位赛中领先。
此时的温斯顿微微蹙着眉头,托着下巴,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不要急,亨特。稳住好。”
亨特将这样的领先优势带入了第三节比赛。
一辆辆赛车呼啸而过,热浪仿佛要将赛道掀翻。
欧文不甘于后,圈速上升,在第三节比赛的中段反超夏尔,逼向排在杆位的亨特。
他能感觉到亨特的思想正逐渐主宰这条赛道,一旦他越来越自信,这种自信会成为动力,让他展翅翱翔,谁也不能触摸到他的羽翼。
欧文一咬牙,毫无保留地疾驰狂奔,凭借高超的过弯节省时间,最终超过了亨特,拿下了杆位。
这场排位赛让观众格外兴奋。
亨特手握方向盘,久久没有放开。
欧文拿下杆位,亨特第二,夏尔第三,接下来是迈凯伦的杜楚尼和雷诺的佩尼。首次参加一级方程式的陈墨白排名第六。
亨特回到车队,马库斯拍手道:“干得好!亨特!这是你进入一级方程式以来表现最佳的排位赛!”
亨特呼出一口气来:“抱歉,没有拿到杆位。”
“别对自己那么严苛,是夏尔和欧文都不能保证自己次次都有杆位。”技术官拍了拍亨特的肩膀。
亨特接过水,仰头灌进嘴里。
马库斯和技术官都看出来,亨特仍旧没有从紧张的情绪中剥离。
“其实亨特,比起杆位发车永远担心身后的追逐者,你更适合那个将王座掀翻的角色。”沈川来到亨特的身边说。
“谢谢。”
亨特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来。
“我出去抽支烟。”
“去吧。”
正赛将在几个小时之后开始,亨特用来集中精神的时间不多了。
他坐在某个角落里,半仰着头,耳边还是将鼓膜震裂的引擎声响还有起伏蜿蜒的赛道。
“要抽烟,还是要接吻?”
温斯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轻,很柔和,带着让人心绪宁静的凉意。
亨特侧过脸来,毫不犹豫地回答:“接吻。”
眼前的男子露出了他一贯成熟而性感的浅笑,缓慢靠了上来,在亨特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闭着眼睛满怀期待的亨特追着吻了上去,但是对方却侧过脸避开了。
“喂!”亨特露出生气的表情。
“等比赛结束了,我会把你吻到昏过去,但是现在还不行。”温斯顿抬手,将亨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头,轻声道,“闭上眼睛,完全放缓你的心情,让自己紧绷的情绪松开。”
“可是我怕自己一旦放松了,紧张不起来了。”
“亨特,不用为了我去追求完美。裂隙恰恰是光照进来的地方……我们追求的并不是最快的速度,而是控制。不要让速度驾驭你,而是你去享受速度。当你不再勉强自己的时候,每一个弯道都是为你而存在的。”
此时,亨特才感受到这个男人的豁达,他所追逐的从来都不是所谓的冠军。
湿热的气温仿佛也凉了下来,亨特靠在温斯顿的肩膀上睡着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亨特,亨特……醒一醒。”
“嗯……”亨特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
湿热的空气贴在他的鼻尖他的肌肤上,赛道的喧嚣由远及近,他好像从温斯顿的领域回到了这个世界。
“我竟然睡着了?”亨特难以置信。
明明比赛之前的晚上他还把温斯顿给闹到没睡好,排位赛前他还一分钟都坐不住,他是怎么这样睡着的?
温斯顿仍旧搂着他,指节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睡着了不好吗?当你不再那么在乎所谓冠军的时候,你离超越它不远了。”
看着温斯顿的眼睛,亨特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在对方的耳边说:“好想靠在你的肩膀上这样一辈子。”
温斯顿笑了。
“你不是说过吗?我哪里都是你的,肩膀当然也是。”
亨特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他要征服的不是欧文或夏尔,更不是所谓的王座,而是温斯顿的世界。
“我去了,记得要一直看着我。”
亨特低下头来,看着坐在原处的温斯顿。对方轻轻托起他的手,低下头来吻在他的手背。
从这个角度,亨特看见他低垂而谦和的睫毛仿佛扫过自己的心头。
“yes,yourmajesty.”
亨特觉得这一次,自己非上天不可。
除了赛道,亨特更想要看这个男人在别的地方失控和疯狂。
他弯下腰来,吻在他的头顶。
“要是我拿到了这一站的冠军,你一定要给我国王的待遇。”
没有等温斯顿回话,亨特起身离去了。
此刻的他,心中是沸腾的战意。
这个最初的紧张全然不同,他跃跃欲试,以及心中有着强烈的预感。
他会超越一切,冲进范恩·温斯顿的领域,驾驭这个男人的方向。
当亨特走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将赛车服挂在腰间的夏尔迎面走来。
对方微微抬起下巴,向他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充满了夏尔“狂酷拽”的风格。
亨特只是淡然一笑,朝他伸出三根手指之后擦身而过。
两秒之后,反应过来什么的夏尔气得脸都红了。
——这将是我第三次赢过你。
“妈的,这小子真是欠教训!”
这并不是亨特第一次经历正赛,但却是他排位最靠前,同时也是唯一没有温斯顿参赛的比赛。
亨特的手扣在方向盘上,他的目光冷了下来,看着前方的欧文。
此时的马库斯望着屏幕,对一旁的沈川说:“你知道吗,每一次亨特出赛,我都会很紧张。从前是紧张他没有经验,或者做不到全力以赴……后来是紧张他太厉害,挤入了一流车手的行列可是又像是随时会因为过高的速度而自我毁灭……”
“那么这一次呢?你在紧张什么?”沈川侧过脸来问。
马库斯摇了摇头道:“这一次,我竟然不紧张了。好像因为已经得到过冠军,所以对它……不再有那么大的幻想了?”
“不,是因为你对亨特越来越信任了。从我在银石赛道看着他的比赛,他从来没有失误过。”
沈川这么一说,马库斯低下头来笑了。
“是啊……这样一想,像奇迹一样。”
随着五盏灯逐一熄灭,亨特所有的杂念被过滤出了他的大脑,当前方的欧文冲了出去,亨特心弦骤然绷起,利落到如同挥刃的起跑,在直线路段狂飙而起。
他的速度直达6档310km/h,在观众的眼中拉伸出一道弧线,而激烈的竞争此拉开序幕。
亨特与夏尔对领跑的欧文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亨特的弯道试超车令欧文果断地防御驾驶。欧文很清楚亨特比他外表看起来要有耐心得多。多少场比赛,这个臭小子都是一直咬着对手在终圈反超。这种压力让欧文毫不懈怠,在第五圈直接跑出了雪邦赛道从去年到今年的最高圈速。
直到第六圈,当亨特紧随欧文驶入直道的底部,他骤然减速通过第一个弯道,紧接着一个巧妙的走线在下一个左侧弯道赶超欧文。
观众们惊叹了起来,连法拉利车队的技术官都不由得惊叹:“好小子——”
亨特与欧文直接在弯心并排行驶,但是欧文最终还是以微弱的优势提前出弯。
“好可惜!”法拉利车队的经理米勒先生叹了一口气。
但是一旁的温斯顿却很沉静地说:“他只是在计算和试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