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惊,人好好的印堂中有瘴气可不是什么好症状。
瘴气,也就意味神智受到某种邪物蛊惑了,身不由己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人的常识里通常被叫做什么鬼魅附身,控制人的思想行为为自己赚取达到某种利益。
我揉揉眼睛,心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是斐乐然没给我多看一眼的机会,已经转过身回到屋子里坐下。
老伯看我和斐乐然认识,忙不迭邀请我进屋坐坐。我正想借机仔细看看也没拒绝进了屋子,坐在斐乐然对面仔细打量,可奇怪的是到了光线明亮的地方,斐乐然的脸上干干净净看不见之前的黑雾缭绕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斐乐然的妆容实在是太妖艳,明明底子看起来不错却非化了一个跟女旦那么浓的红装容,硬生生把自己花老了几十岁。
脸颊上那是腮红嘛?简直是俩块红灯,红得隔千丈远我都能看得见。我看她看得出神,斐乐然注意到我的视线专注自己,还偏头给我来了一个她自认为的媚笑,那笑在一团浓烈的颜色衬托下,别提多磕碜我。
“欧。”我着实看斐乐然看得想吐。急忙扭过头看老头岔话题:“你们下班不是都挺早的,今天怎么这么晚没走啊?”
“斐老板来和我商量包我们附近的农田做养殖,今天斐姑娘特意来商量。”老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其他人又刚刚巧下了班,我就和斐姑娘聊了聊,你不就来了。”
“所以说是缘分啊。”斐乐然冲我眨眨眼,**的一句话说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差点儿忍不住拔腿对这姑娘脸上来几脚的冲动。
忍住,为了杜明一定要忍住。
我好不容易忍下恶心,咳嗽几下违心说:“斐妹子年少要成,比我这个懒汉不知道好几倍。这么通情达理的姑娘现在难找。是不是老伯。”
“是啊。”老伯顺着我的话又是番给斐乐然的夸了通,说得斐姑娘眉眼都翘了半尺高。
斐姑娘高兴了,看我的脸色也温柔不少,她瞧瞧我忽然红了红脸:“对了,我一直没机会问这位年轻同志是叫什么名。”
“我,我叫陈大为。斐姑娘的名字我是如雷贯耳,听好多人说你了不得心**。你看咱们相见就是缘分,有缘就是朋友,你能不能……”我挤出笑欲言又止。
“大为啊!”她满意点点头,视线在我脸上不住游移:“你人真不错,不像那些偷鸡摸狗的下三滥。好吧,既然你都说是我朋友了,我也不能为难你不是。这样吧,你朋友被关在我家里,你要是真想见他,今天晚上跟我去把人领出来吧。正好天这么黑了,我一个人走老伯也不放心,你陪我一起正好。”
“去你家。”我咬咬牙按住不安:“好,反正斐姑娘这么好心好意,大为也不知道说啥感谢的了,谢谢你啊!”
夜色更深了,寂寥的小路上,我走在斐乐然的身前,提着油灯往前走着。
乌黑的天幕泛起丝灰沉,看不见一丝月亮的光线,小道曲曲折折往前延伸,路边两旁荒草丛生。我耳边静得可怕除了脚步声,连风的声响都听不见一丝,只有自己胸腔里咚咚的急跳越来越大。
斐乐然不吭声,我也只能沉默往前走。我本来就不太会聊天,再说对这个斐乐然没啥好感,所以我们俩沉默的状态下气氛有点儿微妙的尴尬。
“沙沙……”
走了几分钟,我猛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忍不住回头去看,斐乐然好好的在我身后走着,状态安静,似乎没有哪里不对劲。
可能是我幻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