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河小脸垮下来,皱起小眉头不说话,我跟着又是几句哄解释,小家伙才慢慢消了气,终于不太情愿点点头。欣慰地摸摸小洋河的脑袋,我和景兰说了几句,见没什么要吩咐才没继续唠叨。
安排好洋河和小黑,我们赶紧吃完饭准备去找杨七,我害怕走了之后有什么不对劲的,于是叫景兰等在家里陪着秀嫂子,有什么事好相护照应。
“小心点儿。”景兰说着,眼睛不经意地瞄过杜明,后者啥都没说寓意深远。
通过秀嫂子确认大致的位置,我们在那片按照第毯式搜索,排除一些地方后不断缩小,大致的位置还是以这个村子为中心。村子里的人大概都想知道秀嫂子家里来了什么人,乍然见我这身奇怪的打扮身上的衣服和就猜测我们是从省城来的。不少的人眼神诡异地看着我们。
我们也不去主动惹是非,按照秀嫂子指的位置一路往北走,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面前出现一排废旧的屋子,屋子残垣断壁,不避风雨。屋前的石阶上青苔厚厚一层,人踩上去都有点打滑,我们模糊看清楚屋门仅存的木板上雕刻着一个繁体杨字。
“这里是不是就是杨七的家?”杜明看着木板上的字说。
“应该不错了。阿姨说这里的人家杨姓很少。方向也没错,应该是这儿。”我抬脚跨进门里,一脚就踩进一个脏兮兮的水坑里,水坑里也不知道是啥东西,粘糊糊沾我一脚,恶心得我连忙把鞋子朝旁边的石头上刮了刮。
“你们找谁?”后头有人叫住我们问。
听到声音我回头,看见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手里提着篮子,好像是刚刚去了菜园回来,我和杜明快速交换了眼神,我站直身体急忙说:“你好阿姨,请问这里是不是杨家?”
“杨家?这里是破屋子,杨家早就不在了。”女人瞪着眼冲我们不悦地说。
看来是杨家了。我走出屋子来到女人面前,挤出一个可掬的笑容:“是这样的,我们是杨七的亲戚,早年失散了,寻找多年才找到这里,请问杨七好在不在?”
“死了死了。这里没什么人叫杨七。”女人无神眼睛阴沉沉地看看我们掉头往前走,我隐约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知道什么,不动声色冲琦雪莹使了个眼色,琦雪莹接受到我的眼神立刻上去甜甜地喊了声姨,上去套近乎。
“姨,我们真的是来找杨七爷爷的,我们和他真的是亲戚。”琦雪莹软磨硬泡着追着女人,女人见琦雪莹娇滴滴的姑娘,笑得可爱也不好冷脸斥责,被磨得没办法停下脚步打量我们问:“你们真是杨七的亲戚?”
“当然。”琦雪莹忙点头如捣蒜,一咬牙顿顿又说:“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证明……”
“不用了。”好在女人没真要琦雪莹证明,神情复杂地指着前面的茅草屋:“你们想见杨七,可以和我一起去,不过我告诉你们,见了不如不见。一定要见就做好心里准备。”
“为什么?”琦雪莹不解地看看她。
“因为,你们见的人不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鬼!”女人表情一片阴沉。
“啊?”琦雪莹明显被吓到了。
“没事,我们不怕。阿姨你放心吧。”生怕女人改变主意,我急忙回答。
女人见我这般回答,闭嘴不再多说,抬脚朝屋子里走过去。我们紧紧跟在女人身后,来到茅草屋前。屋门是木头门,上面用大锁落上。女人上去打开了锁推开门,门一推开屋子里一股古怪的味道跟着传了出来。
气味就跟肉质放久后导致腐烂生蛆,我们几个都忍不住退后一步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