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七七话音的落下,顾寻还未来得及开口,张小丹的手已经是放在了她的胳膊上。
顾寻看着张小丹那紧抓她胳膊的手,又看了看她那满脸惶恐不安的脸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没事。
安抚了张小丹后,顾寻这才看向宁七七道:“是我带来的,怎么了?”
“怎么了?顾姐,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哥的前女友,我哥为了她差点半条命都没了!”
宁七七的高喊让顾寻眉头一蹙,还未反应过来,一女音率先插入。
“七七,你说什么?她是阿宸的前女友?”
大家寻声看去,发现这说话的人正是身着一身婚纱的何依娜。
这里距离何依娜所在的化妆间不远,所以听到动静的何依娜好奇之下便走了出来,谁料就正好听到了宁七七的嘶喊。
宁七七看着何依娜道:“依娜,你怎么出来了?难道你不知道婚礼正式开始前新娘新郎不能见面的吗?我们快回屋里去。”
宁七七说话间朝何依娜走去,妄图将她带回房间,但却被何依娜推开,她走至宁宸面前问:“宁宸,你能告诉我,你的前女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你邀请了她?”
宁宸满含复杂的眸看了一眼张小丹,蠕动嘴唇却不知如何开口。
何依娜咄咄逼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何依娜的霸道和对宁宸的占有欲,顾寻是早有领教的,所以道:“依娜,你别误会,小丹是……”
顾寻话还未说完,何依娜抢先喊道:“顾寻,我没有问你!!”
何依娜的嘶喊,叫看不见的张小丹浑身一个哆嗦,当顾寻回头朝她看去时,她满含颤栗的声音小声道:“顾寻带走我、快带我走……”
“好,你别怕,我这就带你走。”
顾寻说罢,带着张小丹便要离开。
可谁知,动作刚做出,何依娜便疯一般的嘶吼:“话没说清楚前,谁都不允许走。”
顾寻知道何依娜发起疯来什么样,看了她一眼,继续带着张小丹离开,可脚步刚迈出,何依娜便提着婚纱朝她追来。
只是在她的手要抓住顾寻胳膊时,被人‘啪’的一声打掉的同时一修长且气场强大的身影插在二人中间,而这人正是秦墨白。
何依娜就算再怎么发疯也得顾忌秦墨白,所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敢造次。
而就在这时顾寻已是带着张小丹离开。
就在何依娜暗生不甘时,宁七七上前道:“依娜,婚礼马上要开始了,咱们赶快回去吧,你妆还没画完呢!”
何依娜看着宁七七眼睛一瞪道:“画什么画?你哥都把她前女友邀请来了,还想让我跟她结婚,妄想!
婚礼取消了!”
何依娜说罢一把扯掉头上的白纱抬脚要走,但被何钦拦住。
“依娜,你在闹什么?”
何依娜冷哼一声道:“哥,什么叫做是我在闹什么?是他们姓宁的不把我当回事,我又干什么把他们当回事。”
“胡闹,你知不知道,父亲的朋友来了多少,你说不结了就不结了,你让父亲的脸面往哪儿放?”
本就怒意盎然的何依娜再听宁宸这么一说当即喊道:“哥,究竟是父亲的脸面重要,还是你妹妹我的幸福重要?”
何依娜话音刚落,便听何清儒低沉的呵斥声传来。
“都给我嚷嚷什么?”
何清儒的出现叫何依娜有所收敛,没敢大声喧哗。
道:“爸爸,你来的正好,宁宸他……”
何依娜话还未说完,何清儒便喊道:“你给我闭嘴。”
“爸爸,我……”
“进屋去。”
何依娜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但也只能在何清儒的压迫下进屋。
何依娜离开后,何清儒走到秦墨白身边道:“墨白,让你见谅了,我有点家事要处理,就先失陪了。”
秦墨白道:“何叔叔,客气。”
何清儒没多说,看向宁宸冷声道:“你也跟我进来。”
随着何依娜、宁宸的离开这出戏也算告一段落。
而这个婚礼是否能够举办看戏的人也十分没谱。
与此同时,顾寻已将张小丹带离了教堂。
一直待在教堂外面的周怀安并不知里面的事,正与熟人说话着,便见顾寻带着张小丹出来,再仔细一看张小丹脸色惨白,且神色慌乱,周怀安当即意识到出事,忙上前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周怀安说完,将紧盯张小丹的眸看向了顾寻。
于顾寻而言,此时的她都是一脸懵逼。
总不能说张小丹在里面偶遇前男友?
毕竟周怀安是否知道张小丹有前男友一事还是未知,万一她贸然说出引起不必要的事端,那岂不是麻烦。
就在顾寻思索着该怎么说时,张小丹道:“怀安,我想跟顾寻单独待一会,可以吗?”
周怀安虽面露不安,但还是点头道:“当然可以。”
周怀安话音刚落,一辆车子在他们脚边停下,周柯从车上下来后冲顾寻道:“太太,白爷说您如若想去哪儿让我送您。”
顾寻自然是明白秦墨白如此贴心安排什么意思,当即冲张小丹问:“小丹,要去兜兜风吗?”
此时的张小丹只想赶快逃离这里,所以听顾寻如此问后点头道:“嗯。”
顾寻打开车门让张小丹上车的同时冲周怀安微微摇头,示意没事。
二人上车后,顾寻便冲周柯道:“周柯,你就随便开开吧,别太快。”
“好的,太太。”
周柯应答间启动车子。
张小丹的手一直紧攥顾寻的手,这充分表明了她内心的不安。
虽然此时的顾寻满腔疑惑,但她也没问任何问题,因为她不想再对张小丹造成心理负担。
本只是单纯带张小丹兜兜风就打算送她回去的顾寻却不曾想,张小丹竟然会主动开口,那是车子约莫行驶了二十分钟的时候……
张小丹说:“三年前,我在所有人的反对下一意孤行来到青木追寻影视梦,抵达这里后我才明白现实是多么的残酷,因为演员是分三六九等的,而像我这种才来青木的,即便当群演也得寻求机会,所以我在人不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戏。
顾寻,你知道什么是等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