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柯说罢,便看到秦墨白投射而来的满含杀气的眼神,吓得周柯浑身一个哆嗦赶忙低垂下了脑袋。
而就在这时秦墨白将手中的烟蒂弹出,将玻璃滑上后道:“去帝国酒店。”
“是!”
周柯应下,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道:“爷,您是说去帝国酒店?”
“周柯,你想去南非是吗?”
“……爷,我错了。”
秦墨白没再说话,而是双手朝胸前一抱、闭着眼睛摊在了座位上。
大脑里里来回回思考的都是萧韵得癌的事。
一直以来,在秦墨白心理萧韵是一个极其狠心的女人。
在他看来她除了给了他生命外,再没尽到半点母亲该尽的责任跟义务。
本就对他憎恨的秦墨白在得知他父亲的死和萧韵也有着间接关系后,更是觉得她是无法原谅的。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那个女人,但在得知她得癌的那刻,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谈不上是伤心,但就是不舒服。
而秦墨白不知的是在他前往帝国大厦的路上,一番思索的周怀安给顾寻去了电话,并将实时告知。
得知自己冤枉了秦墨白的顾寻,当即给秦墨白去了电话。
与此同时,秦墨白的车子已停在帝国酒店的大门口。
但秦墨白迟迟没有下车,而就在他鼓足勇气准备下车时,手机响,是顾寻打来。
秦墨白一番犹豫后,按下接听。
随着电话的接通,屏幕上出现顾寻那张满含焦虑的脸颊。
“白,你在哪儿?”
“秦太太,这么着急找我,是想我了吗?”
对于秦墨白的调侃,顾寻没有丝毫犹豫的道:“是,我想你了,我要立刻见到你!”好就自己愚蠢的行为给你道歉。
秦墨白玩笑道:“秦太太,你突然间这么热情我有点受不了。”
可此时的顾寻哪里有心情跟秦墨白开玩笑,道:“你到底在哪儿?公司吗?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顾寻说罢,便要挂断电话,但被秦墨白拦住,他说:“秦太太,我没在公司,在外面办点事。”
顾寻不甘心的继续追问:“在哪里?”
秦墨白其实已经猜出顾寻之所以如此要见自己的原因,但还是故意道:“秦太太,你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随着秦墨白话音的落下,顾寻道:“对不起。”
“什么?”
“周老师都跟我说了。
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的
我……”
满心的愧疚让顾寻的声音都隐约变得有些哽咽。
秦墨白笑笑道:“秦太太,你这是这件事里无辜的受害者,用不着给我说对不起,是我没有及时发现周怀安有问题,所以才导致了咱们俩之间的误会。”
顾寻说:“白,你别这样说,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自责、越愧疚,如若当时我听你的话直接结束与周怀安的合作,我们也不会吵。”
秦墨白说:“我是希望你听话,但是你若听话了,那岂不是一个对我惟命是从的机器了?我的太太,你是一个人,是有喜怒哀乐的。
而且不管是你生气的样子、还是开心的样子我都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太太,我现在很想拥抱你、亲吻你。”
让你给我力量。
随着秦墨白这番话顾寻已是因忍不住的泪崩,她说:“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在你后面。”
办公室里本哭的稀里哗啦的顾寻在听秦墨白这么一说,愣了一下,转身……
在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身材修长、面容英俊、浑身散发着矜贵气息的男人时,没有任何犹豫的扑了上去,一把将他紧搂。
“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我的太太要见我。”
秦墨白说的是实话,因为在顾寻说要见秦墨白那刻,秦墨白就已经叫周柯掉头直奔幼儿园,而他会如此快抵达,是因为帝国大厦距离幼儿园不远,再加上周柯一路不顾红灯的驰骋,所以秦墨白才能如此及时的出现在顾寻面前。
此时的顾寻早已泪奔,她将头埋在秦墨白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与此同时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秦墨白听着顾寻那一句句的歉意,捧住她的脑袋,抹去她脸上悬挂的冰凉的泪水,吻了吻她迷人的红唇道:“太太,你再哭,我心就该碎了。”
秦墨白话音刚落,顾寻眼眶里再次流淌出来两行清泪。
秦墨白俯身看着顾寻道:“太太,笑一个好吗?”
顾寻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却是比哭还难看,但秦墨白很满意的道:“太太真乖,我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
顾寻摇头道:“他们这会在上课,没事的,哦对了,周老师说你母亲得癌症,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墨白脸上挂着的笑容,随着顾寻问话的落下,僵持了一下,道:“不知道。”
“你不打算去问她妈?”顾寻又问。
秦墨白没立即回答顾寻的问话,顺手扯了一把椅子坐下后,将顾寻抱在怀中道:“太太,如若有一天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勇敢,你会嫌弃我吗?”
顾寻看着秦墨白道:“秦先生,就如你刚刚所说,你也是人,不是机器,怎么可能无坚不摧,我知道你恨你母亲,但是若是做到全然无顾忌怎么可能,她毕竟给了你生命。
所以,这种情况下,我允许你不勇敢,而我会勇敢的站在前面带着你往前走。”
顾寻的这一番话叫秦墨白万没有想到,他激动的看着顾寻道:“秦太太,谢谢你。”
顾寻捧着秦墨白的脸颊道:“秦墨白别再跟我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我们是要相互支持走过的,所以你不用时时刻刻在我面前表现的那么完美,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秦墨白好奇道:“什么?”
“不完美才是美。”
听顾寻如此所说的秦墨白沉默了一会道:“你给我打电话那会我正在帝国酒店的大门口,但我没有勇气上去,我更没有勇气面对她。
我恨她,发自内心的恨。
尤其在得知我父亲的死和她有间接关系后更很。
但在得知她得癌症那刻,我竟然莫名的觉得不舒服,那种感觉很难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