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钟叔瞄了一眼那黑漆漆的茫茫大海,大喊一声‘哎呦’的同时,两手紧捂肚子,“好疼、好疼啊……”
正捆绑着钟叔的祁麟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状况没有丝毫反应,就好似这一切没有发生一般,而是继续捆绑着钟叔。
钟叔见祁麟无动于衷道:“祁麟,钟叔我突然肚子疼,我快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任凭钟叔再怎么叫嚷,祁麟都无动于衷。
而就在祁麟准备将绳子打死结时,钟叔狠推了祁麟一把。
钟叔突如其来的动作叫祁麟错不提防,朝后一个踉跄。
钟叔趁此机会,朝船边跑去。
祁麟一看不好,呵斥:“你要干什么?”
钟叔冷笑两声道:“转告秦墨白,我原本还想告诉他,他大儿子在哪儿,但他既然这么的不近人情,那么就永远别想知道了,因为就算我死,我也会把这个秘密带到地狱里,如若他想知道那么就到地狱来找我吧!”
钟叔说完,将身上臃肿的大棉袄脱掉,转身‘噗通’一声跳进了海里。
祁麟面色微变,快步上前,没有丝毫犹豫的也纵身‘噗通’一声跳进了海中。
但由于天太黑,所以祁麟跳入水中时,水里已没钟叔身影。
只是祁麟不知的是,狡猾的钟叔正憋气藏在船底下。
祁麟面色一团漆黑的凝望了水面一会,这才从新上船,然后给秦墨白去了电话。
此时的秦墨白带着顾寻刚成直升机抵达滨海医院大楼的顶层。
那里聚集着大批医护人员,他们刚将秦墨白怀里抱着的顾寻接过放在担架床上,秦墨白的手机便响。
秦墨白一边紧跟在顾寻后,一边摸出手机。
在看到是祁麟打来后,当即意识到不好的感觉。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接通道:“怎么了?”
祁麟小做沉默道:“陈全跑了!”
本快步超前走着的秦墨白听祁麟这么一说,当即驻足,道:“怎么跑的?”
“跳海!”
秦墨白冷笑:“跳海?他还真是宁可死都不愿意落入我秦墨白的手中!”
“祁麟愿领罚!”
“和你无关,他如若想跑,你拦不住!”
本就自责的祁麟,因秦墨白的话越发自责。
“若是钟叔死了,那大少爷在哪儿的事起岂不是一并带到了地狱?”
秦墨白一声冷哼道:“我还真不相信这天底下能够有永远隐藏的秘密,何况陈全心在是生是死还没定论,不是吗?”
祁麟并未就此多做言论,道:“我现在立刻联系阿国警方进行全面搜寻,一定会给白爷您一个合理的答案。”
“嗯。”
秦墨白没多说,只是简单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然后并未就此事上多做思虑,快步去追顾寻,毕竟此时在他看来儿子虽然重要,但顾寻的安危才是第一位。
当秦墨白快步追上顾寻时,顾寻刚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门关闭后,秦墨白这才给周柯去了电话。
此时的周柯正在丞丞房间里。
丞丞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美人。
至于龙诀,刚刚离开后就没回来。
美人看着那面色凝重自始至终不言一语的丞丞道:“丞丞啊,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吃点吧,你再不吃,身体出个什么意外,那你妈咪可是会心疼的。”
“美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的吃不下。”
丞丞说话间,起身走至落地窗前,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大海,内心祷告道:“妈咪,请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你若出个什么意外,你叫丞丞可怎么办啊!”
丞丞内心这祷告声刚落,周柯手机响。
周柯摸出手机在看到是秦墨白打来后,忙兴奋道:“是白爷打来的。”
丞丞眸光颤动,快步折回。
美人催促,“一定是什么好消息,快接快接!”
在美人催促声下,周柯接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秦墨白那满含压迫力的声音便率先问道:“在哪儿?”
“丞丞房间。”
“让他接电话。”
周柯没犹豫,将电话递给丞丞。
这一刻的丞丞是紧张的。
因为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好消息,亦或者说是坏消息。
周柯见丞丞迟迟没接电话,催促道:“快接啊,白爷还在等着呢!”
在周柯的催促声下,丞丞这才接过电话。
“喂?我是丞丞。”
丞丞的声音很是没底气,秦墨白自然是听出了,而他也知道丞丞的顾虑,所以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内心的顾虑点。
“你妈咪没事!”
简单的五个字,对于丞丞而言简直是他活在这世上7年里,最为动听的七个字,他难掩激动的声音确认道:“你是说我妈咪获救了。”
“是!我现在和你妈咪在滨海医院,让周柯带你过来。”
“滨海医院?我妈咪他怎么了?”
“只是一点小伤,没事!”
“好!我现在就过去!”
丞丞没多说,挂了电话便催促周柯带他去医院,美人也要跟着,于是一行三人便匆匆出了门。
当三人乘车离开时,龙诀恰好从外面回来。
龙诀刚刚已经从艾特那得知了秦墨白带着顾寻搭乘直升机离开的事,但具体情况不知,现如今见三人匆匆离开,问:“他们去哪儿?”
“好像是顾小姐受伤,他们应该是去医院。”艾特回。
龙诀眉头一蹙道:“医院?严重吗?”
艾特说:“具体不知!”
龙诀没多说,直接道:“去医院。”
艾特刚准备启动车子,龙诀又道:“算了!”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出现在医院不甚合适。
想到这里的龙诀直接推门下车回了酒店。
丞丞三人抵达医院时,顾寻还在手术中。
丞丞看着空荡手术室外独自坐着的秦墨白,快步上前道:“秦蜀黍,我妈咪她现在什么情况?”
秦墨白看着丞丞由于着急赶快而剧烈粗喘着的脸蛋好和乱了的围巾,唇角一勾道:“你妈咪很安全!”
秦墨白说话间,便丞丞从新整理了乱了的围巾,然后又用大手摸了摸他那冰冷的小脸问:“冷吗?”
此时的丞丞哪里有心情管自己冷不冷,问:“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轻伤。”秦墨白说罢,见丞丞依旧半信半疑道:“我没必要骗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