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荣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荣晶透的眸看着那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车子,无比自信的声音道:“秦墨白,你这辈子身边唯一的女人只能是我温、语、荣!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吧!”
温语荣说完突然眉头一蹙道:“奇怪,秦墨白今天出去睿睿怎么没拦?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温语荣想至这里,转身出门,前往了睿睿房间。
扣响房门的同时低声询问:“睿睿,睿睿你睡了吗?”
那本抱膝坐在飘窗台上紧盯秦墨白远去车子的睿睿,在听到温语荣的询问声后忙从窗户台跳下、一跃至床上后,掀开被子躺下。
近乎睿睿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温语荣便直接推门而入,看着床上躺着的小人儿道:“睿睿你睡了?”
温语荣见无回应,本脸上堆积的贤妻良母形象瞬间消失,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你劳资出去找小三你竟然还睡得着,真是连条狗都不如,养条狗这种情况下,还知道哼哼两声呢!”温语荣说至这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并且将房门重重的带上,根本不管是否会将睿睿吵醒。
不过睿睿本就没睡,根本不存在是否吵醒的问题,只是那‘嘭’的一声重重摔门声,叫睿睿浑身一颤,他没敢睁开眼睛,而是将脑袋蜷缩至被窝,两只手交叉抱在胸前浑身一片瑟瑟发抖,刚刚温语荣所说的那些话语更是如咒语一般在他耳边不停的回荡,睿睿面露痛苦之余用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耳朵。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未能让那些话语消失,抑制不住的泪水更是顺着他紧闭的眼睛流淌而出,紧紧抿在一起的两个小唇瓣里不停的漂出一个字眼:“不、不、不、不……”
他不明白,他最爱的妈咪竟然会说话那番话,竟然、竟然说他连条狗都不如,这一定是一场梦,一定是一场梦,等梦醒了、一切都回归正常了,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的睿睿抹掉泪水,开始不断自我催眠。
但睿睿哪里睡得着,为让自己睡着他开始数羊。
而就在睿睿进行自我催眠的时候,秦墨白所乘坐的车子正停在顾寻家所在的大门外,车窗玻璃滑落,他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眸紧盯三楼那个亮着的窗户,秦墨白紧盯那个窗户看了一会,点燃了一根香烟,思索着这会那小女人在干些什么?
此时的顾寻刚给丞丞讲述完睿睿的那通电话以及在海洋馆的事。
当然,顾寻在说到睿睿那通电话时自然是将睿睿那尖锐的口气削弱了,不然依照丞丞护母的性格,那定是要找睿睿单挑。
此时的丞丞在听完顾寻所说后,如个小军师一般摸腮认真冥想一番后道:“妈咪,我建议你还是辞职吧!”
说的口干舌燥的顾寻在喝水,听丞丞这么一说,将水杯放下道:“我是有辞职的意思,只是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我勾引秦墨白?我妄图嫁入豪门??开什么玩笑?我还用嫁入豪门?我就是豪门、好伐??”
丞丞看着顾寻这吹牛逼不带气喘的架势道:“妈咪,你最后一句话敢再说一遍吗?”
‘我就是豪门’这句话顾寻本说的底气十足,但被丞丞这么一问直接心虚,道:“那啥,我儿子是豪门,那我不就是豪门吗?”
丞丞笑笑道:“有道理!”
顾寻摆手道:“得!别给我扯这些,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睿睿会突然打这通电话、说那番话?”
丞丞耸肩,拿起一盒旺仔牛奶,将吸管插了进去、狠吸了一大口道:“有难理解吗?”
顾寻看着丞丞那副优哉游哉的架势,眼睛一眯道:“宝贝,你的意思是?”
“妈咪,其实你心里已经基本猜测到怎么一回事了,只是你不愿承认而已。”
丞丞的话叫顾寻眉头一皱道:“应该不会吧?”
丞丞说:“虽然我不知道温影后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将你妄图勾引秦墨白、嫁入豪门这个信息传递给的睿睿,但她明显和这事脱离不了关系!”
如丞丞所说,顾寻虽猜测到睿睿的这通电话跟温语荣脱离不了关系,但不太愿意承认,毕竟这段时间跟温语荣相处,她并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但是今天下午海洋馆的事又让她不得不对她从新审视。
就在顾寻想着这些时,丞丞说:“妈咪,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呢,是在不伤害到彼此利益的前提下,一但伤害到,就如同这根筷子一样,咔嚓、一声断裂!”
顾寻看着丞丞手中那根被他掰断的筷子,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丞丞说:“妈咪,你在笑什么?”
顾寻说:“我在笑妈咪竟然还没有你理智。”
丞丞说:“妈咪你在我面前不用自卑,毕竟我是你儿子!”
顾寻:“……”
丞丞见顾寻面露无语之余起身要走,以为她生气了,忙道:“妈咪,你生气了吗?”
“……我没那么无聊,洗澡睡觉!”
“那你的工作呢?”
“明天辞掉!”
“霸气!”
“……”
顾寻洗完澡后便直接性的回房睡了,因为这两天即使吃安眠药也睡眠不好,所以顾寻在吃的时候特意加重了剂量。
躺下后,回荡在大脑里的自然还是温语荣、睿睿以及今天海洋馆的事情,当然、还有秦墨白所说的那番话,以及他说的‘他会回去找你的’的这句话。
秦默他会回来吗?
对此,顾寻一方面期待,另一方面是希望他不要回来。
因为……她害怕二次伤害。
想到这里的顾寻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突然发现自己在感情方面真的好脆弱啊。
在海洋馆的时候她先是想跟鱼一样失忆,那样就不会痛苦,现在又希望秦默别回来,那样就不会遭受二次伤害。
顾寻啊顾寻,曾经强大的你去哪儿里了,为什么现在的你会变得如此胆小、懦弱,叫人看不起……
药效作用下,顾寻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但秦墨白并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