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半,推门而入时陈佩正和丞丞抱着爆米花在沙发上坐着从刷电影,陈佩看到顾寻忙凑上前来给顾寻接包拿拖鞋,这热情的模样让顾寻一看就问题,于是眼睛一眯道:“陈佩,你不对劲啊?”
陈佩眼睛转转道:“我怎么不对劲了啊?”
顾寻双手朝胸前一抱道:“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非奸即盗!”
陈佩听顾寻这么一说不乐意了,道:“诶,我说顾寻,你知点好歹成吗?我对你好,你说我什么奸什么盗,我对你不好你说我成天蹭吃蹭喝一点不懂感恩,你可真难伺候!”
顾寻说:“我难伺候,我也没让你伺候啊,是我儿子在伺候!反倒是你,一天到晚压榨我儿子伺候你!”
陈佩虽然跟顾寻认识时间不长,但这女人的牙尖嘴利和不服输的性格她可是一清二楚,她知自己说不过她,索性直接认输道:“你长得美你说的都对,行了吧!”
顾寻小脸一扬哼哼两声道:“这是必须!”
“真是自恋!”陈佩一脸嫌弃说完,忙挽着顾寻胳膊好奇道:“对了对了,你在温影后家吃什么好吃的啊?”
虽然饭菜是顾寻和温语荣亲自准备,但那场饭局下来,她吃了些设么,她还真没记忆,所以就随口道:“能有什么好吃的?不就是正常的家常便饭?”
陈佩听顾寻这么一说,嘴巴大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道:“不是吧?家常便饭?”
顾寻那见陈佩如此惊讶道:“你那什么反应?”
陈佩说:“他们一个堂堂国际影后、一个安城最有钱的人,就请你吃家常便饭?不应该是什么澳洲草原上空运过来的什么牛肉、日本空运过来的生鱼片、无污染纯净水,几十块一瓶那种吗?总裁文里都这么写的。”
顾寻冲陈佩露以鄙视眼神的同时道:“所以你就信?”
陈佩摊手道:“我又不认识什么大总裁,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怎么生活?我唯一认识的两个有钱人,一个就是你男朋友秦默、另一个就是秦墨白……”
陈佩说至这里道:“诶,你说这俩人不光长得有点像连名字都有点像,一个叫秦默、一个叫秦墨白,你说他俩该不会是兄弟吧?”
本没把陈佩话当回事的顾寻听至这里愣了一下,但随即大脑里便否决了陈佩这无厘头的想法。
毕竟温语荣是见过秦默的,若是秦默和秦墨白是兄弟她能不知道?就算她不知道,睿睿难道也不知道?所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顾寻刚想至这里,便听那依旧陷入YY思绪中的陈佩两手一拍道:“哇塞!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是秦氏帝国今天总裁的少奶奶了诶!”
顾寻冲陈佩露以无语眼神的同时道:“你想多了!”
陈佩不依不饶道:“我怎么想多了啊,你看那秦默,无论是长相身材气质都是人中龙凤,且出手如此阔绰,能够直接参与到秦氏集团的拆迁中,且他还姓秦,所以、依我看啊,他说不定是秦家未对外承认的私生子,所以温影后和睿睿不知道,但秦大总裁一定知道。”
陈佩将整件事情的揣测说的跟真的一样,不过这都不是顾寻所关心的,顾寻所关心的是她这一大段话中的其中一句话……
“你说什么?他直接参与到了秦氏集团的拆迁中?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佩说:“这片城中村的地皮被秦氏集团买去了,一旦审批拆迁,拆迁户才能拿到钱,而秦默能够单独将宁家的宅院拿出来赔偿,这显然是秦氏集团高层人员才有权限做到的啊,顾寻,你该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陈佩的话语叫顾寻微微变了脸色的同时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块地皮是秦氏的。”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她又突然间想到了他那所别苑,虽然她当时对于他说卖给秦墨白了没有怀疑,但现如今细细想来似乎另有蹊跷,难道真如陈佩所说那样,秦默真是秦家的亲生子?
“顾寻?顾寻你在想什么啊?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陈佩呼唤声中,顾寻回过神道:“陈佩,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屋了!”
顾寻说完,不等陈佩回应,便抬脚朝卧室走去,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她的身子顺着们后背一点点滑落至地。
当她两手抱膝蹲在地上时,与秦默相识的一幕幕在大脑里闪现。
而随着回忆,本就疑惑的脸颊变得恍惚、迷茫、慌乱。
自上周五,她跟秦默面对面的决裂后,她以为自己能够很快的忘记这段感情,毕竟在她看来她是一个能够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时至今日一周过去,她却发现自己错了。
这一周,她一刻没有停歇的想着他,她不能让自己闲着,只要一闲着,大脑就会被他占据,白天还好,夜晚是最痛苦的时候,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身影就如放电影一般在大脑回荡,心脏更是痛的几次要窒息过后,以至于最近几天她要靠安眠药入睡。
时至此刻,顾寻都不明白自己明明和秦默无论从相识来看还是相爱来看时间都不长,所以哪里来的那么深的爱让她这般要死要活,连自己都看不起。
虽然这个问题顾寻想了无数遍,但是没有答案。
既然没有答案,那她就不去追究了,她管不住自己不想那男人、那就想吧,但她所要做的一点就是不与任何人提及,但没想到她隐忍了几天之后,她和秦默的那段关系再次被人提及,也就是说她的情绪其实在别苑餐桌上那刻就崩了,但她一直处于隐忍之中,直至此刻她再也隐忍不住。
最后,当她将双手插在头发中轻轻扯拽时,这才用那低沉无助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秦默,你到底是谁?”
可是,哪里又有回应。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