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笙的脸色一青,自己真的是费力不讨好,陪这个死丫头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死丫头倒好,急着跟自己撇清关系:“喂,时嫣嫣,你以为谁愿意当你哥哥吗,白眼狼。”
其实时嫣嫣说的也没有错,自己确实跟时嫣嫣说不上关系,亲爹亲妈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小的时候,小妮子还追在自己屁股后面非要哥哥哥哥的叫自己。
到了家里面,唐南笙将车子放下便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了,没有理会唐嫣嫣。
他坐会自己的椅子上,看着空空如也的页面,自己简直是鬼上头了,陪着那个死丫头去理发,还相信她知道自己写的代码。
但是脑海里面不时想过时嫣嫣,换了原先的非主流发型之后,精致的那张脸,还有顾盼生辉的桃花眼。
是随谁呢,明明沈清清跟那个男的都是没有一个是桃花眼,后来就摇了摇头,想这个干什么,自己真是没事干了。
过了一会,门口被敲了两下,唐南笙打开了门,果不其然是唐嫣嫣,她将手中的一张横格纸交给唐南笙,唐南笙拿了过来,看了一眼,密密麻麻里面是自己曾经丢失的代码,他连看也懒得看这个白眼狼,将门砰的关上了。
时嫣嫣看着面前关上的木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沈清清今天晚上照常跟男人厮混,没有回来,时嫣嫣钻进被子里面,被窝虽然简陋但是却是时嫣嫣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的心安,这一夜不同于在精神病院里面的噩梦连连,反而一夜无梦,晚安。
天亮的时候,唐南笙在自己的床上翻了个身,鼻尖轻轻动了动,一阵饭香味让唐南笙清醒了过来,他坐起来,下意识想要把头发向后捋,却摸到有些偏硬的短发,才想起昨天自己昨天陪着那个死丫头把头发剪了。
他穿上短裤,上面随便套了一件吊带T恤,露出双臂敲到好处的肱二头肌,心里有些奇怪,这屋子里面的饭香味是哪里来的,拿好自己的洗漱用品去卫生间。看见厨房里面有一道身影,时嫣嫣这个丫头在搞什么。
他一边刷着牙,一边想着刚才看到时嫣嫣在厨房的身影,时嫣嫣早饭不都是出去吃吗,手里面有唐清清给她钱,从来不在家里面吃饭的,唐南笙的肚子传来几分饥饿感,有些饿了,他将手里面的动作完成。
从卫生间出来,时嫣嫣已经在那张尘封在角落的餐桌那坐好了,桌子上是时嫣嫣做好的早餐,唐南笙瞅了一眼,没有打招呼的想法。
时嫣嫣尝了一口自己做的紫菜汤,抬头看见头发还有些湿的唐南笙,看着桌子上有些做多了的饭,朝着他开口道:“唐南笙,吃不吃早饭。”
唐南笙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没有理会时嫣嫣,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回自己的屋子里面,时嫣嫣倒是毫不介意唐南笙的举动,她又拿勺子舀了一口汤,味道真的很鲜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食物的美味了,在疗养院永远是透明的营养液的注射。
时嫣嫣的嘴角轻轻勾起,心情很好。
吃完之后将碗筷收拾好,整齐的摆放在厨房里面,她拿着昨天晚上收拾屋子在自己的日记本里面发现的500块钱,出了门去了就近的服装店,买了几件还看起来正常的衣服。
顺道把自己曾经买的那些衣服上印着骷髅头,要不就是破洞流苏的衣服全都清理了出去。
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衣橱,心里面好受了一些。她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突然绕有性质的拉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很软,时嫣嫣想起有个女人曾经说的话。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然后语气中带着些赞赏,说自己天生就是练舞的材料,自己的第一个老师。
那个女人叫张希晴,是一个舞蹈老师,在附近的艺术培训机构上课。
时嫣嫣一开始的时候是被玻璃窗户里面穿着漂亮的芭蕾舞裙的小女孩吸引的,才刚刚五岁的时嫣嫣自己从小学放学回家,每天路过张希晴在的学校,总是会停下来巴巴的趴在玻璃窗户上望着。
直到有一天,时嫣嫣照常是因为不想要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面,趴在玻璃橱窗上看着漂亮房子里面的小女孩们跳舞,里面最好看的那个老师从教室里面出来了。
时嫣嫣在想那个老师去哪里了的时候,有个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时嫣嫣抬起头就看见一张笑的灿烂的脸,哦,是那个漂亮房子里面的姐姐。
张希晴问道:“小朋友,你是住在楼上的那个小姑娘吧。”
小时嫣嫣有些害羞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张希晴又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要和里面的小女孩一样、”
当时时嫣嫣转头看了一眼里面欢声笑语的小孩子们,又点了点头。
后来张希晴便每次自己放学之后,叫自己进去和那些孩子们一起跳舞。
时嫣嫣想起来,猛然停止自己的动作,现在是二零一五年那个女人是二零一六年离开的,现在应该还在这里住着,就在自己的楼下,时嫣嫣马上打开门朝着楼下奔了下去,等来到那栋紫色的防盗门前,却有些犹豫。
自己自从高三统考结束之后,有些埋怨考试的不公平,加上突如其来的叛逆期,变得更加的不可理喻,每次在学校回来之后,张希晴还要叫自己去练舞,自己嫌弃练舞太累了就放弃了,张希晴有些生气,觉得自己浪费了跳舞的天赋。时嫣嫣跟她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陷入了冷战。
后来时嫣嫣知道了自己跟叶子希抱错的事情,陷入和叶家的事情里面。
自己为了想要在有一方面胜过叶子希,重新拾起了舞蹈,再回头找张希晴的时候,她已经搬走了。
时嫣嫣轻轻敲了敲这张门,像小时候的每一天回来的时候的样子一般,半响还没有人开门,就在时嫣嫣以为张希晴可能不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