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凤玉川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出现?
为什么,偏偏要挑着他和闫素素产生罅隙的时候出现?
元闵翔拒绝陪凤玉川回北疆探望北疆王,元闵瑞没办法,便只能派了几个大臣,护送凤玉川回去。
凤玉川回去后不过十天,北疆的宣战书,就送了过来。
下宣战书的,是北疆的太子凤狼。
凤狼是北疆的储君,此人骁勇善战,而且性子暴戾,甚是好战。
元闵瑞从潜伏在凤狼身边的细作处得到密报。
密报称凤狼的此次战役,蓄谋已久,甚至多次和北疆王提议要向天元王朝发动战争。
只是北疆王更安于现状,年对大了,只图个安稳,所以一直不允许。
凤狼等不到一个好时机,一直郁郁不平,上越初又和北疆王提议此事,北疆王以两国和亲交好,互不侵犯为由,再次拒绝了凤狼的要求。甚至因为凤狼的好战,北疆王隐隐起了要废掉凤狼的,立玉川的同胞哥哥凤鳌为太子的念头。
之后,北疆王便病了,好端端的病倒的。
玉川公主被召回,刚回到北疆,便被凤狼软禁了起来。
凤狼对北疆朝臣称元闵翔冷待玉川公主,低看他北疆,他必然要替玉川公主讨回公道,要替北疆讨回公道。
北疆如今因为玉川公主被虐待一事,愤愤不平,都赞同举兵讨伐天元王朝。
元闵瑞连夜召集了几个大臣,商议了此事,大家得出一致结论,北疆王的病,病的蹊跷,恐是凤狼做了手脚。
凤狼这么做,是因为自己的建议多次被置之不理,地位又遭威胁,所以恼羞成怒,不顾了父子情分。
而北疆境内民众的抗天元王朝之心,怕都是凤狼煽风点火的所致。
这场战,应,便是一场恶战,不应,就会叫北疆看了笑话去。
商议了三日,一个噩耗传来。
护送凤玉川公主回去的五个大臣,在峡谷关统统遇难,虽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唯一幸存的武夫说了,是北疆人。
这无非是赤果果的挑衅。
宣战书,他天元王朝接下了。
这几日,满朝上下,朝内朝外,无不围绕着这场战争,展开话题,如火如荼。
闫丞相的意思是,铁骑将军和大将军虽然早年戍守边关,对北疆以及边关地界甚是熟悉,但是终归年事已打了,若是命这两位老将挂帅出征,恐是不妥。
元闵瑞也是这样想的。
皇后那边,自然是举荐自己的弟弟李威威武将军挂帅出征,要晓得,此战若是胜利了,那李威可就有望取代大将军,手掌虎符,若是虎符落了李威的手里,她的皇后之位,也要比现在更是稳上一稳。
元闵瑞自然也是看透了皇后的心思,若是李威当真有能力,元闵瑞自然也会举贤委任,可这李威,心高气傲,也没有多少的实战经验,如此重任,断不是李威担的起的。自然,他果断的将李威排除在外。
剩下的几个,基本和李威是一个等次,只有骠骑将军战功赫赫,只是现在西行去镇压西部的一支民间起义队伍。
思来想去,众口一致的,居然都是闵王爷——元闵翔。
论经验:元闵翔战功煊赫,没有人能够和他匹敌,而且元闵翔早年征战北疆,对北疆的气候地域人文都是了如指掌。
论实力:元闵翔武功高强,而且领兵布阵又是好手中的好手。
论人心:元闵翔曾经是三军统帅,驻守边关的军士,都是他的老部下,若是他过去统帅众军,那必定是众望所归。
从各个方面来看,元闵翔都是此次战役挂帅的不二人选。
只是,大家也不乏担忧。
“痛失了闵王妃,闵王爷一蹶不振,这次战役非同小可,那凤狼可是狼子野心,若是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节节败退,闵王爷,真的可以吗?”
“闵王爷连早朝都有两三个月不来上了,听说是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不停的绘闵王妃的画像,这锄头三两个月不用,就会生锈,闵王爷也三两个月不出来,身子骨,会不会也不如从前了?”
“关键是闵王爷,他愿不愿意,他的脾气甚是古怪,若是他不愿意的,谁都逼不来的。”
“是啊,前段日子,不是不肯陪凤侧妃回去探望北疆王,我猜,要把他从房间里拉出来,这事儿——玄!”
这些话儿,大家都是私下里三五成群的讨论,自然不敢传出去。
十月十三日,出征挂帅大典,就在大家都在议论到底会是谁挂这个总帅的时候,元闵翔身着一袭将军铠甲,面色冷峻的骑着高头大马从九重宫门外步入了大典广场。
原来,真的是闵王爷。
看着闵王爷的神色,倒不如外界传闻的颓靡,只是比之三个月前,略显消瘦了。
这次征战,不是元闵瑞去求他的,而是元闵翔主动接下的。
儿女私情虽重,他却也不能将国家社稷抛诸脑后。
他们元家的江山,容不得任何人挑衅觊觎。
穿上铠甲,佩上宝刀,骑上大马,将对闫素素的相思埋藏在了心底深处,他悄悄的告诉自己:“素素,若是你还活着,就助我大败敌军,若是你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就在战场上,带我走吧。”
云顶山的小屋里,一个身着素色长群的女子,倚靠在窗栏边,看着窗外的一池残荷发呆。
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不曾听到。
“看什么,看的如此认真?”
知道男人的声音响起,女子才收敛到了目光,转过了头。
“肖遥,你来了。”
“今天晚上,他就出发了。”任肖遥不但来了,还带了元闵翔的消息。
三个月前,使了计把闫素素带到残月那里,因着残月不肯收留闫素素,只肯借其中一间房舍给闫素素,所以他就挑选了云顶山的这处房子,他不知道,这房子里,留了闫素素和元闵翔,最初的回忆。
“哦!”她淡淡应一声,对于任肖遥时不时,有意无意带来的元闵翔的消息,每次的反应,都是极其的冷漠。
“素素!”任肖遥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恩?”闫素素应。
“我也要随主子走了。”他道,“此战凶险,可能是有去无回,临走之前,能不能问你要个东西?”
“什么?”闫素素不认为,任肖遥会像元闵瑞一样,不顾她的意愿,为了自己的满足,要她一个吻。
事实也就是如她想的,任肖遥不会做让她为难的事情。
“我能不能,要你一缕秀发,当做平安符。”
这个要求,让闫素素哑然失笑:“平安符,看不出来,你还如此迷信。”
“呵呵,当我迷信吧,不用很多,放在这个荷包里就可以!”一个浅蓝色的绣制着虎纹的的荷包,他居然连荷包都准备好了。
闫素素轻笑,起身走到桌边,捡下了一缕长发:“给你!够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