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谷妙音的视线当中。
她不仅看到了正一脸微笑不知在和谷玉婵说些什么的殷界,而且还看到了三天前在商铺中和自己发生过冲突的冯家姐弟。
不过这三人都没有令谷妙音产生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毕竟她也不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
虽然刚看到冯家姐弟,谷妙音心中确实很是不爽,但她也没想着要去翻旧账。
可正当她打算收回目光避免得被谷玉婵发现时。
其中一名外表颇为普通,放在人堆里都不会被注意到的青年男子,却是让谷妙音浑身顿时泛起了一股杀意。
即使对方的模样是那般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出彩之处,但她仍就有着无比深刻的印象。
因为当时她在吸收金罗灵源的时候,就是被此人给亲眼目睹的。
后来在追杀的过程中又被对方从她的眼皮子底下给硬生生的逃脱掉了。
时至今日,谷妙音没有想到居然会在紫凰仙门的寿宴上再次遇到这名让她如鲠在喉的青年男子。
“怎么了?”
陆逸仙就坐在谷妙音的身旁,对她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异样也是第一时间就十分清晰的察觉到了。
而谷妙音虽说对刚才陆逸仙玩弄她发丝的行为还有些气恼,但当下也顾不得耍小性子了。
看了看周围的众人,她一咬牙便将脑袋凑到了陆逸仙的耳边,极为小声的说起了自己吸收金罗灵源被人看到的事。
谷妙音并不清楚萧凡的身份,但她可以肯定自己先前跟着陆逸仙进入大殿的时候绝对被萧凡给看到了。
若是待会对方将当晚所目睹的一切给公之于众的话,那么哪怕是陆逸仙和谷玉婵也保不住她。
说不定今日她都走不出这紫凰仙门了。
谷妙音很清楚,在自己的秘密暴露之前也只有陆逸仙才能够帮她了。
而她和陆逸仙此刻贴在一起的模样落在一旁的敖旭等人眼里,还以为两人是在耳鬓厮磨说着什么悄悄话。
诸人都很是识趣的移开了视线,免得被误以为自己想要探听什么。
在远处目睹这一幕的谷玉婵此时脑子都有些嗡嗡的,白皙修长的玉手也是不禁死死攥紧了衣角,显得很是紧张不安。
她刚刚看的很清楚,是自己的妹妹谷妙音主动向陆逸仙贴过去的。
但以她对谷妙音的了解,这显然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因为谷妙音也知晓陆逸仙曾对她做过什么,绝对不可能会和他表现的如此亲密。
想到先前陆逸仙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谷玉婵顿时就怀疑起了对方是不是给她妹妹谷妙音灌了什么迷魂汤,然后好借此来威胁自己。
“玉婵仙子你怎么了?”
殷界发现了谷玉婵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当即就关心道。
谷玉婵此时一颗心都系在妹妹谷妙音身上,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殷界,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玉婵仙子不会是因为陆公子对他的侍女宠爱有加,所以心中不舒服吧。”
冯璇见自己的表哥殷界拿热脸贴冷屁股,妒忌之下都忘了之前她还告诫过冯岳要低调行事,直接就忍不住开口说道。
当然她也不觉得自己是凭空乱说,相反还很有底气。
自从陆逸仙来到大殿后,谷玉婵的目光虽很是隐晦,但她一直都暗自注意着。
当发现谷玉婵经常会偷偷看向陆逸仙所在的方向时,冯璇也越发肯定两人之间有猫腻。
所以她现在完全不再忌惮于谷玉婵的身份。
因为冯璇看得出来,谷玉婵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陆逸仙的真正关系。
而她又恰好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
若是谷玉婵不想让事情外泄的话,那肯定是不敢对她做什么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谷玉婵虽性子清冷,不喜欢与人计较。
但先前就被冯璇隐隐针对,现在又听到对方阴阳怪气的言语,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丝怒意。
特别是想到自己的妹妹如今落在了陆逸仙的手上,她的情绪更是有些阴郁,语气都变得冰冷了起来。
但要是换作之前冯璇可能还会有所忌惮,可现在她却是一点都不怕谷玉婵。
“玉婵仙子,我哪里敢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见你似乎一直在看陆公子那边,还以为...”
后面的话冯璇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有时候话说到一半反而比全部说完效果来得更好。
而且她也知道周围这些人应该都能够听得懂自己话中的意思。
谷玉婵本不想和陆逸仙扯上关系,可冯璇却多次含沙射影的将她和陆逸仙给扯到一块。
这让她心中恼怒的同时却也没有办法。
因为就连谷玉婵也十分清楚自己嘴笨,若是她开口解释什么,很有可能就会被冯璇给绕进去。
那样的话她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曾经无缺月宫的一位长老就特意告诉过她,说不过人的时候就保持沉默,免得越说越气。
而这句话谷玉婵也是一直牢记在心,以至于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也一样会选择沉默不语。
冯璇早就已经差不多摸透了谷玉婵的性子。
知道对方虽是无缺月宫的传人,实力又极为恐怖,但一不会以势压人,二也不会随便动手伤人。
完全就是一个好脾气又好欺负的人。
此刻见谷玉婵果真没有发怒,冯璇更是有些肆无忌惮,当下便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
可忽然间不远处传来的男子说话声,却是让她将刚要脱口而出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还以为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陆某对此倒是挺感兴趣的,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
听到这话,冯家姐弟、萧凡、谷玉婵和姜洛妃顿时神色各异,同时朝说话之人看去。
周围诸多先前还未注意到的来宾也是同样转头看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众多汇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陆逸仙神情如常,带着谷妙音闲庭若步的朝着前方走去,一身华贵的金丝黑袍,更显得尊贵无匹。
两侧的一些来宾见他走来纷纷挪动着自己的座位,识趣的让出了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