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苏梦寒和简遇,准备出发。
丰莉泪眼婆娑的样子,她看着很难过。想起了那首,离别总是在雨季的歌。她安慰外婆,安慰妈妈,可是安慰不了自己。每当她想起今年的圣诞节不能陪在家人身边,心中总是又愧疚,又想家。可她总是要长大的,而成年人最不缺乏的一种东西,就是孤独。
机场。
“到了要告诉我啊,你们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唉,还好简遇和你一起去,不然那,妈妈总是放不下心的。”丰莉嘱咐着。
“妈你放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梦寒。”
简遇保证过后,丰莉的心是真的放下了,因为她相信,他们两小无猜的感情。当然,也很信任简遇这个孩子。曾经她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梦寒和简遇以后在一起,她也就安心了,不过也不能强求。
检票后,两人上了飞向慕尼黑的飞机。
先去慕尼黑,是简遇的主意。
十六个小时。
飞机落慕尼黑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国际机场。
flughafen munchen .
两人取到行李箱,去了机场内一楼的咖啡厅。
简遇开始联系司机。
“哥,你看那儿!”苏梦寒指着楼上小声惊叹。
他抬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哪儿?哪儿?”
“哎呀,就是那儿!你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她越说越急。
这回简遇看见了,深吸一口气无奈吐出去,满脸黑线说“你说的是那两个女生吗?”
“哈哈,对呀。哥你看她俩多好看!美女哦!你看你看。”
“......我们该走了,司机到了。”
“哦,好吧...”
简遇看她这样子,不由轻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呢?”
苏梦寒垂头丧气的样子回他“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呀。”
“哈哈,哈哈哈,哎呀我的天。走吧,机灵鬼。”
“嘿嘿~!”
来接他们的是一个mpv车型r350,香槟色的bmw。
司机下来很热情的和简遇拥抱了一下,然后帮提行李进后备箱。上车后还送了一本慕尼黑地图与景点这类的综合书。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这位金发碧眼的帅哥,是一位本土德意志人。
“sie sind hier fur ihren urlaub , dass das bierfest gerade vorbei ist, sonst bringe ich dich zum spielen!”(欢迎你们来度假,可惜啤酒节刚刚过去,不然我就尽地主之谊带你们去玩了。)司机说着,摇了摇头。
简遇笑着说“ egal,gibt noch eine chance .”(谢谢,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苏梦寒目瞪口呆的看着人家聊天,自己却插不上嘴。原因很简单,德语没学好,除了谢谢意外,都听不懂。。。顿时有点郁闷。
不久,他们到了林德纳酒店。
结算了车费,两人拿着行李进了酒店。
(为了方便读者阅读,也为了节省字数多添剧情,以下大部分为中文撰写。)
“嗨,你好。我一周前在手机定下了你这儿的一间公寓。”简遇说着将手机给前台工作人员看。
这人看了之后,在电脑上查询完“您好,您预订的是1608室。但是这间屋中的电视昨天刚刚拿走去修,请问您是否换一间屋?”
“这样啊...呃..没关系,就这间吧。”
待入住手续办齐,酒店工作人员,将他们的行李陆续拎到房间。
这两个人连屋都没进,直接出去了。
简遇带着苏梦寒,走了几百米,到了一个广场。
“我们在这儿走走,然后我带你去吃晚餐~”
“好的,都听你的,嘻嘻~对了哥,你对这儿好熟悉啊,之前来过吗?”
“嗯,之前来过一次。这个广场叫玛利亚广场,以前我来的时候,第一个到的景点,就是这。”简遇看着四周,略有感悟。
苏梦寒没再继续问这个话题,而是问“哥,一会儿我们去哪儿的餐厅吃啊?”
“皇家啤酒屋。我带你坐地铁去。”
“好啊。你知道在哪儿下吗?”
“marienplat .”
“哇,哥,我发现你什么都知道,太厉害了!”
海坪市,五笠路。薛飞到家之后的第三个星期,他父母才回到家。
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如果说为这个家取一个别称,就是冰窖。
他从小到大,在家中见到父母的次数,大概在一百次以内。在他的印象中,没有见过亲生母亲。父亲在他小的时候经常带他去玩,但这截止到他父亲取了一个女人回来,她叫吴倩。他其实并不反对这件事,因为他想感受母爱是什么样子。可一日又一日过去,这个女人在他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却经常虐待他。
有一次,她将他关在地下室的杂物房中,关了一夜。家中保姆实在看不过去,偷着给他送些吃的。吴倩发现之后,第二天就把这位好心的保姆辞了,又得意的告诉他,你这个杂碎,以后不会有人照顾你,你成年后也别想分到家产。
他挣扎过。在他父亲回来,他向他说了这一切。
而吴倩却说,自己怀孕了。薛飞知道后想推她流产,他说谎。
薛飞的父亲薛庆仲,踢了他一脚,教训了一顿。
薛庆仲的不信任,让薛飞很失望。他再也没有说过吴倩对他做的事,也尽量不回这个家。
可今天他们回来了,他心中又开始忐忑不安。
佣人开门时,向他们说了薛飞在家。吴倩脸当时就拉了下来,领着女儿直接上楼。薛庆仲进门后,坐在沙发上,看着薛飞说道“回来几天了。”
“大概三周吧。”
“嗯。前几天你们导员给我打电话,说你毕业了。你是想出国深造对么?什么时候走。”
“后天。”
“嗯。”
这时,薛小雨从楼上跑下来喊着要爸爸,薛庆仲自是抱起她又上了楼。
分别四年的对话到此为止。
他起身走到了地下室,坐在这里唯一的椅子上,看着杂物房。呆泄的表情,冰冷的眼神。到了晚饭时,没有人叫他,他也识趣的等到他们吃完,自己上楼进了厨房。
夜晚,月光如水。简遇带苏梦寒,到了皇家啤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