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九阿哥认定了弘暄有阴谋,而西北的十四也一样,认为弘丰肯定有古怪。
话说可怜的十四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老十对弘丰的处理意见,只好采取盯人防守的战术,但是,身为主帅的十四时常得加班,这饭点就极度的没规律,弘丰正在长身体呢,总不能让弘丰小小年纪就得胃病啊,因此,但凡在饭点的时候遇到十四加班,弘丰就会溜出大帐,端着碗满大营的转悠去了。
十四郁闷极了,起初弘丰还没四处转悠就差点让绿营哗变,如今可怎么是好…
但是却没法叫弘丰将饭端在大帐里吃,里面议事的人一拨刚走,一拨又来,许多也是空着肚子来汇报的,若进来闻到饭香,那工作效率可想而知…
所以吧,十四只能尽量争取能按时吃饭,但是,随着战事日益激烈,十四是典型的有心无力。
而就在战事紧张的时刻,探子来报,在前方发现了罗刹人的踪迹。
据十四的推断,策妄阿喇布坦对罗刹人不可能不防,所以绝不会让罗刹人离开他的监控范围,那么也就是说这两天应该能与策妄阿喇布坦直接交锋了,想来一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
为了保障弘丰的安全,十四决定将弘丰支开,十四可不想万一来个意外,日后被老十穿小鞋。
要知道,虽然几个年长的皇子早年都随康熙亲征过,但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领兵,真有个磕碰也埋怨不到谁头上去,但弘丰却是实习,跟在十四身边实习,因此,十四必须得对弘丰的身体发肤负责,少一大把头发没问题,但若少了那些再也长不出来的零件,就算老十不要十四赔,那阴影也会跟着十四一辈子。
所以,为了弘丰的安全,也为了让自己日后过上舒坦的日子,因此,十四便通知弘丰,收拾下包裹,准备去成都催粮,大军的粮草没多少存货了,得未雨绸缪。
因弘丰也知道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所以,十四认为,凭借弘丰那机灵的脑袋瓜子,是肯定会想到自己的真实用意的,那么反弹绝不可避免,因此十四做好了准备,准备拿出元帅的威风来,押也要将弘丰押到成都去。
谁知弘丰听了这个安排后,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楞了片刻,没做声。
十四忙道:“大军开动,粮草先行,这可不是个清闲差事,你肩上的担子重着呢!”
十四也考虑了弘丰的名声的,所以才让弘丰去当回押粮官,表示弘丰不是逃兵,一样参加了战役的,只是分工不同罢了。
弘丰皱着眉再想了想,然后乖乖的点了点头,“侄儿领命,十四叔,你放心,我一定不误事的!”
虽然弘丰没弘历那么嗜武,但自小的教育氛围让弘丰对战争还是挺向往的,因此,眼看就要兵戎相接了,就要和头号战争贩子直接交火、来场决战了,却要被调离前线,弘丰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这段时间十四的紧张,弘丰也是瞧在眼里,所以为了还大清一个心无旁骛的统帅,为了给即将到来的决战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弘丰忍痛决定顾全大局,总不能让主帅在运筹帷幄的时候还要分心盯着侄儿吧?
因此,弘丰挣扎了那么一下后,遂忍痛答应了十四的要求,虽然心中滴着血,但脸上却没显。
弘丰想,这下十四叔该松一口气了吧…
弘丰甚至还在想,自己会不会受到点即席口头表扬,比如夸自己是个体谅人的好孩子,是个具有强烈的小我服从大我、置个人荣辱于不顾的集体主义意识的有为少年,应该被树为典型之类的…
不想,十四却给怔住了,弘丰为什么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呢?有阴谋,一定有大阴谋…
因此,弘丰不仅没等来表扬,反而还听到十四很突兀的改口了,“那个,我刚仔细想了一下,粮草一事太重要了,你没做过这行,算了,还是别冒险,若出了差错那可不得了,你还是就留在我身边吧。”
弄得弘丰莫名其妙…
不过,弘丰是巴不得留下的,因为他目前做的调查需要深入到一场战争中去,所以,弘丰便兴高采烈的一阵猛点头。
十四傻眼了,觉得要么自己是上了弘丰这个家伙欲擒故纵的当,要么是弘丰的阴谋不分场合,放之四海皆能搞…
于是,十四发愁了,只好再多耽搁一会儿宝贵的时间,和弘丰开始交心了,“弘丰,这几天你都在干嘛啊?”
弘丰坦然道:“十四叔,我都和你在一块儿啊,我干了些什么你还不知道?”
十四继续问道:“这几天吃饭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弘丰笑道:“吃饭的时间才多久啊,两刻钟的时间,我都和下面的兵丁坐一起吃饭呢,吃完饭就回大帐了啊,十四叔,你不是派了亲兵跟着我嘛,不信的话,你叫他们来问问就知道我没骗你。”
十四想了想,道:“你干嘛老换地方吃饭啊?”
弘丰耸耸肩膀,“反正那些兵丁我都不认识,在哪儿吃都一样。”
十四憋了口气,道:“弘丰,你少糊弄我,你老实给我说,你端着碗满军营的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弘丰笑道:“我就是想看看士气怎么样。”
十四扬扬眉,道:“结论呢?”
弘丰道:“观察的不够多,所以还不好下结论。”
十四见这样下去怕这辈子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直接问道:“你好像还挺喜欢运粮这个差事的哈?”
弘丰摇摇头,“我不喜欢,我更喜欢跟在你身边看打仗,不过,竟然十四叔你那么安排,我也只能服从啊。”
弘丰的说辞十四是一万个不信,想了想,便试探道:“不如你试着押一趟粮草?”
弘丰也想了想,然后瘪了瘪嘴巴,吐出两字:“也行。”
诡异啊,十四觉得太诡异了,但还是咬牙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你就出发!”说完便死盯着弘丰的脸,想从弘丰细微的表情变动中发现点猫腻,不想,弘丰只是无奈的点点头,没再透露更多的情绪,让十四好不着恼。
而第二天一大早,十四还是叫住了拿着包裹准备出发的弘丰,“弘丰,你还是留在这吧。”既然摸不清弘丰要搞什么鬼,十四认为,为了军营的安全,还是姑且将弘丰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吧…
而弘丰却没露出什么欣喜的表情,而是走到十四面前,很是诚恳的说:“十四叔,大战将至,你还是在营地中多走走,放松放松,你一焦虑了,下面的人肯定更心慌…”
十四没好气道:“爷怎么不放松了?你少操些闲心,赶紧写军报去!”
弘丰摇摇头,心想,都没头没脑的朝令夕改了,难道这还叫淡定?
而十四则看着在那叹气摇脑袋的弘丰,心想,还不如带弘历来呢,虽然淘气些,可他淘气的事那是能预测的啊,于是,十四对远方的九阿哥那是羡慕加嫉妒得无以复加…
而广州的九阿哥则已经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这厢还没撬开弘历的嘴,杨宗仁便叫人递了张条子进来,杨宗仁是打定主意,只要能不在弘历面前露面就绝不露面,至于礼节之类的,暂时全给扔了,顾不得那么许多啊。
九阿哥打开纸条一看,头有点疼,说是安居岛又出了点小问题。
安居岛已经有人率先交国债认购单了,是一南洋的华商张栋,在安居岛建了别院,但大部分产业并没转过来。
张栋认购了5万两,爽快的要求提前将5万两付清。
弘参却没同意,说规矩就是规矩,怎么能随便改呢,下令海关衙门只收1万两的诚意金…
于是,N多封信便飞快的传出了安居岛,撒向祖国沿海各地,广东福建的商人便开始分析了,弘参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做生意还从没见过拒绝提前收款的,这一想得多,人心自然又不稳了,大伙觉得这是一个信号,包含着莫大的深意啊…
九阿哥甩了甩脑袋,将条子递给弘历,“你来说说,弘参为什么不收全款?”
弘历看了看条子,奇怪道:“二哥不是说了嘛,规矩就是规矩啊,没有规矩哪成方圆,挺对的啊。”
九阿哥闭上眼睛,“往深了想。”
弘历嘀咕道:“本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干嘛非要去瞎想一番。”见九阿哥又睁开眼瞪他,便胡乱道:“如果朝廷不卖国债,那不是相当于咱们在给商人保管银子了嘛,不划算啊,又没收他们保管费。”
九阿哥皱着眉头道:“貌似有理,但是那诚意金不也在收吗?0%啊,也不少!”
弘历翻了个白眼,道:“能少点是点呗!再说了,等朝廷决定要发行国债了,咱们还能叫大家将钱交到京里去,多好啊,咱们还省得运了。”
九阿哥以手支着脑袋,觉得自己会来听弘历的意见本身就是个二百五,遂无力道:“给弘参发封信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你也给我好好再想想,明儿若再不给我说实话,我就将你送回京去!”
弘历嘀咕道:“回京就回京,广州又没仗打,谁稀罕待这里啊…再说了,皇额娘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呢…”
说来有点打击弘历,其木格并没对弘历想念入骨,因为她手头的事多啊,目前正在费力的给安安挑公主府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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