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日子里,过得最有意义的是九阿哥,蒙古药材的收购计划已经启动,虽然忙得天昏地暗,人也瘦了十来斤,但却精气神十足,看来就算是皇子阿哥,能将工作与爱好合二而为一也是可遇不可求;过得最紧张的是庄亲王,连说梦话都在问胎儿是否无恙,一睁眼就是检查孕妇的安保措施;过得最憋屈的是老十,被迫闭关修炼,至于是否能打通任督二脉,似乎得全靠运气,而从康熙目前的态度来看,幸运女神是否不大喜欢老十这个大老粗;而过得最充实的则是其木格,三胞胎已经快8个月大了,正是好玩的时候,其木格母爱洋溢之余,也没忘打拼事业,奶糖的样品已经成功出炉,其木格尝了尝,味道不错,有点后世大白兔奶糖的感觉,不仅获得了安安和弘暄的好评,连老十没事也喜欢往嘴里扔一颗。
眼看着大好的商机就在眼前,可却迟迟没法正式投入生产,无他,找不到合适的包装。
其木格本想先用上好的宣纸暂时代替一下,可听老十嘲笑她有辱斯文,便生生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木格倒不怕别人耻笑自己,反正今生今世早熄了当才女的念头,可其木格担心那些老学究引导舆论,万一热血的青年学子号召大伙抵制糟蹋学问的奶糖,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因此,其木格便叫小英子找些造纸工匠,群策群力,晚赚钱总比被人砸场子好。
奶糖事业是喜忧参半,可羊奶事业却是连一丁点儿的喜气也没见着,作坊不分昼夜的加班试验,可除膻味的效果都不怎么理想,而且成本也高的没法大规模生产。
虽然老十半夜也会偶尔叫嚣要叫康熙自掏腰包让蒙古羊奶香遍八旗军营,但为了更崇高的理想,为了获得康熙的支持,老十也只能嚷嚷而已。
虽然创新事业有些不大顺,甚至是受到了不小的挫折,但玻璃作坊却捷报频传,经过这么多年的技术、资金和人员投入,玻璃作坊终于克服了技术瓶颈,首次生产出了大玻璃,玻璃作坊的管事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得了这个消息,镜子作坊的股东都乐开了花,若有了大镜子,那收益不翻番才怪。
可接下来,他们却得知玻璃作坊生产的第一批大玻璃并没送到镜子作坊,也没送进宫去踩内务府的场子,而是被运进了老十府第。
起初大伙以为蒙古福晋想看个新鲜,也没在意,不想第二日,弘暄就在上书房炫耀,自家的窗户纸给换成了玻璃,屋里可亮堂了。
于是当天晚上,老十的兄弟们全知道蒙古福晋玩了把奢侈。
康熙心里很不是滋味,按说内务府才是造玻璃的始祖,自己这个大老板都没法玩这大手笔,蒙古福晋竟然敢玩这出,一看就是暴发富,愚不可及。
九阿哥当晚就赶到老十府里,想要一探究竟,可不想这玻璃只安在了其木格的院子里,“十哥,这大玻璃不好做,产量有限,没几块玻璃,连正房的窗户都不够装。”
九阿哥再心急也不好意思去参观弟媳妇的卧室,气急败坏道:“你怎么不在外面书房装啊?弘暄不是说装了玻璃,光线好吗?你这些日子天天在书房待着,十弟妹怎么这样!”
老十忙解释道:“九哥,我不是说了吗,这玻璃不够,第二批还得等一个月才能生产出来,到时候怕也没多少,我这院子里人来人往的,装一半玻璃,贴一半窗纸,这不让人笑话嘛,来我府上的女眷,除了八嫂和九嫂,几乎没其他人了,所以才没那么讲究,就有多少安多少了。”
九阿哥憋着一肚子气,道:“十弟,玻璃虽然是你自家作坊产的,可毕竟是值钱的玩意,别这么糟蹋东西。”
老十申辩道:“九哥,这哪是糟蹋东西,我觉得挺好的,屋里确实亮堂多了。”
九阿哥气呼呼道:“难道你想听旁人说你福晋穷尽奢侈?”
老十不服气道:“这怎么叫奢侈了,我们又没朝外掏银子,我自个做的,还不许我用啊,谁嘴巴那么碎啊,看我怎么收拾他。”
九阿哥瞪了老十一眼,脸色不佳的走了。
老十回房对其木格说道:“那话八成是九哥说的,嘿嘿。”
其木格坏坏道:“九哥肯定想说穷尽奢侈的应该是他,怎么能让我占了去。”
老十嘿嘿笑道,“呵呵,九哥听了你这话还不给气死。”
九阿哥没听到这话,自然没被气死,于是,第二日一早,笑眯眯的九福晋就与八福晋一起过府参观,两人就着玻璃窗户瞧了半响,都是一脸的艳羡,其木格只是在一旁陪笑,只字不提送玻璃之事。
这实在不是其木格小器,而是没货啊,等将自己这个院子的窗户全换上,没准得一年的功夫,总不能对她们说,我送你们玻璃提货券,一年后提货。
可八福晋和九福晋走后不久,老十就跑来找其木格,“其木格,下批玻璃给九哥府上送去,九哥刚过来了,说九嫂对玻璃窗户赞不绝口,我就做主了。”
其木格张大嘴巴,心想,难道他们有手机,随时保持联络,要不九阿哥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九福晋的观感,但嘴里却说道:“爷,这玻璃产量不大,就是送给九哥,怕也只能安几扇窗户,九哥不嫌弃?”
老十摇摇脑袋,道:“九哥若嫌弃,他再换下来就是。”
其木格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说道:“知道了。”
老十又吩咐道:“再下一批给八哥送去吧。”
送给九阿哥,即使知道九阿哥以后可能会拖累老十,其木格也是心甘情愿,可给八阿哥,其木格却有些抵触,“爷,如此一来,咱们要送的人就多了。”
老十稍微楞了片刻,道:“八哥和九哥与咱们亲厚些,其他的就不管了。”
其木格的情绪顿时低落下去,连老十自己都认为与八阿哥亲厚,雍正肯定也不会例外,看来得加紧往外跑啊,算了,改善居住条件的事情还是交给后来者吧,这些玻璃还是换成金子比较好。
其木格这厢想改主意,而弘暄却正在给康熙灌输道:“皇玛法,玻璃这东西可好了,以后得让家家户户都装上玻璃。”
康熙心想,朕连让紫禁城全换上玻璃都没法应承下来,还让家家户户都装玻璃,真是笑话,“弘暄,造玻璃不容易,家家户户都装上玻璃太不切实际了。”
弘暄笑道:“额娘说,如今已经知道怎么造了,接下来就好生改进工艺就是,等产量大了,就卖不起价了,那寻常人家也就能买起了。”
康熙觉得其木格简直是妇人之见:“改进工艺说着简单,可想取得成效,却非一日之功。”
弘暄笑道:“额娘说,那些工匠聪明着呢,假以时日,应能想出法子,皇玛法,您别不信,这是真的,那些工匠只花了几个月时间就用牛奶做出奶糖了,奶糖可好吃了。”
康熙皱了皱眉,“奶糖?怎么没听人说过啊?”
弘暄依旧笑道:“糖是做出来了,却没法子卖,嘿嘿,没东西装它。”
于是,老十便荣幸的获得了康熙的主动召见,当然附带条件是带上奶糖。
康熙见了老十呈上来的奶糖,详细问了问制造生产情况,老十光听这些问题就觉得头大,哪会知道答案,忙道:“皇阿玛,儿子不大清楚具体事宜,作坊的管事在宫外候着呢。”
康熙白了老十一眼,只得屈尊降贵的接见了管事。
了解了大致情况后,康熙没发表评论,就将老十打发了出来。
老十出宫后,又去找九阿哥消磨了段时间,等回府后,弘暄已经放学了。
老十将弘暄好好教训了一把,“男子汉就得有男子汉的样子,怎么嘴那么碎?”
弘暄低着头,闷不做声。
安安见状,忙插话道:“阿玛,你昨儿晚上给二弟画的画像给弄花了,你现在给二弟重新画一幅吧。”
老十接过画一看,只见画像上有好大的一块墨迹,当下就怒吼道:“弘暄,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弘暄忙跳着跑到了院子里,安安完全给楞住了,其木格也觉得老十莫名其妙,拉住要追出门的老十,“爷,你干什么?”
老十指着画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这画,弘暄这家伙竟然真这么干了!他以为他能瞒得过?”
其木格不解道:“爷,我今早看画的时候,突发奇想,想将聿儿的小脚丫给印上去,却不小心碰倒了砚台,将画弄脏了,关弘暄什么事?”
老十楞了楞,讪讪的住了口,弘暄则在院子里嚷嚷道:“阿玛,我有那么蠢吗?”
安安捂着嘴笑了笑,然后拉住老十的手说:“阿玛,别生气了,弟弟不仅聪明,其实还挺听话的。”
老十笑着摸了摸安安的头,又看了眼走到门边的弘暄,道:“还是闺女好。”
显然,不赞同老十观点的大有人在。
四阿哥得知钮祜禄氏为他生了个小阿哥后,一向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多谢多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