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宴第二日,其木格就带着斌斌和安安进宫拜见太后。
两孩子一看就是势利眼,对着太后不停的献媚,也是现在还太小,若能说话了,还不知会怎么个肉麻法。
太后老人家开心得不得了,又给了许多赏赐,两孩子笑得更欢了,其木格真想问他们脸部肌肉累不累。
太后亲了亲斌斌,道:“孩子虽然透着机灵劲儿,可个头还是没足月的孩子大,脸上肉也不多,你可得多费心。”
其木格点点头,“本来就早产,加上又是双生子,自然比不上足月的孩子,不过如今比足月的孩子也没轻多少,再过两月也就赶上了。”
太后又问道:“晚上闹夜不?吃得好不好?”
其木格笑道:“说来也是运气,这两孩子睡眠都挺好的,这段日子,晚上也就只闹了几次,还算好带。吃得还行,斌斌有些烦,只吃一个奶嘴,若中途换一边的话,怎么都不吃了,安安笨笨的,奶嘴掉了自己怎么找都找不着,只知道嚷嚷。”
太后责怪道,“哪有你这样当额娘的,说自己孩子烦和笨的?”见其木格低头笑着,又问道:“你身子养好了吧?瞧你这张脸怎么一下就瘦了不少,看着比怀孕前还瘦,可是没胃口?”
虽说斌斌和安安都挺好带的,但毕竟时下医疗条件差,其木格的心一直悬着,心里压力有些大,连带的睡眠就不足,胃口也不怎么好,因此坐月子的时候不仅没胖,反而还瘦了,不过肚子上的肉还是松松垮垮的,腰围也没恢复到以前的尺寸,这让其木格很不满意,只好用布使劲裹着,希望能将肉裹紧点。
见太后问起,其木格便老实道:“总悬着一颗心,睡得不好,人也就清瘦了,不过,如今总算好了,也开始睡沉起来,声响小了根本就不会醒。”
太后怜爱的看了看其木格,又吩咐人装一些上好的补品,让其木格一并带回去,其木格假意推脱了一下,便笑纳了。看架势,老十很有可能未来十年都得打白工,其木格自然巴不得太后多给些赏赐。
正说闲话,就听宫门口的太监进来报告,康熙来了。
其木格忙站起来,迎接这个专门克扣老十工钱的不良老板。
康熙给太后请了安,叫其木格平身后,便接过安安道:“这小格格长得象十阿哥。”
其木格心中不悦,认为康熙就是看着那塌鼻子才这么说的,但也没胆子刺康熙一句,只是埋怨自己不该给两孩子分别打扮,若两人穿着中性颜色的衣服,康熙就会忙着分辨男女去了,哪会来看相貌。
安安却没其木格那么多心思,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塌鼻子,只专注的盯着康熙胸前挂的佛珠,微张着嘴巴。见康熙没注意到自己,就手舞足蹈的“喔,喔”的叫着。
康熙开心的笑道:“这闺女精气不错,叫什么名字?”
其木格恭敬道:“安安,平平安安的意思,儿子叫斌斌,文武斌。”
康熙将安安交给乳母,又伸手抱过斌斌,看了看,又说道:“这孩子也象老十。”
其木格无语,觉得自己错怪了老十,眼神不好,果然是有遗传的。
斌斌咧着嘴巴吐了个泡泡,见康熙扯着嘴角笑着,也回了个灿烂的笑脸。
康熙逗了一会儿后,就让乳母带两孩子下去休息,吝啬的没给见面礼,引起了安安和斌斌的不满,被带下去的时候,都“喔,喔”的吼着,康熙还以为孩子是舍不得离开他,又夸了一番,没办法,孩子太小,大人容易错误解读他们的情绪表达。
孩子带走后,其木格不知道康熙是不是有私房话与太后说,便提出告辞,康熙却将她留下了,说有话要问,太后便适时的说要去看孩子,怕孩子换了环境不习惯。
太后走后,其木格等了半天也没见康熙说话,只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妙,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自己写的家信又被增添了不该有的东西?
一想到这,其木格就心跳加速,胆怯的喊了声,“皇阿玛?”
康熙见其木格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并没觉得多高兴,淡淡的说道:“知道朕为何留你单独说话?”
其木格摇摇头,康熙不悦道:“就一点头绪也没有?”
其木格迟疑道:“皇阿玛,莫非我写的家信又出了问题?”
见康熙木着张脸没有表情,其木格:“皇阿玛,我冤枉啊,我真是冤枉的,我和九哥无怨无仇的,我干嘛老想害他?”
见康熙还是没有反应,其木格又痛心疾首道:“皇阿玛明察,真是有人冤枉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写家信了,都让十爷帮着写,我再也不动笔了,真的…”
康熙见其木格语无伦次的在那打胡乱说,又觉得好笑,又感可气,皱着眉头道:“你就只能想到这个?”
其木格慌乱的看向康熙,喃喃道:“那是我用其他法子害九哥了?”
见康熙还是没反应,其木格苦着脸道:“不是九哥,那我这次害谁了?”
康熙实在忍不住,拍了一下炕桌,“谁说你害人了?”
其木格长长舒了一口气,没人向自己栽赃就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皇阿玛,我都给弄得杯弓蛇影了,皇阿玛见谅。”
康熙嘲讽道:“是有长进了,连杯弓蛇影都知道。”想了想,挥挥手,“跪安吧。”
弄得其木格一头雾水,直到回府后仍在继续猜测康熙到底是想对她说什么。
老十冥思苦想了半天,依然未果,只好道:“说不准是想赏你东西,被你没头没脑的胡说八道给气着了,就干脆省了。”
其木格白了老十一眼,道:“为什么要赏我?我没做什么啊?”
老十嘿嘿笑道:“你满大街打听打听,有几人能生龙凤胎的?你可是居功至伟。”
其木格想了下,也自作多情的点点头,有些遗憾,到手的赏赐就这么被自己搅黄了。
老十和其木格这两傻瓜在府里感觉特好,完全不知道八阿哥已经想跳起来骂人了。
八阿哥下衙后就去找了九阿哥,和他商讨老十交差的事,准备帮老十拟一份请罪折子,先让康熙消消气再说,九阿哥摇摇头:“八哥,没用,十弟拧在那里,你就是写好了,他不誊抄,也没用。”
八阿哥叹气道:“还有两天,再劝劝吧,对了,听你八嫂说,昨日十弟的舅母带了一姑娘去赴宴,看样子是想选秀的时候能指到十弟府上,你明儿见着他,也跟他说说,让他去阿灵阿府上探探口风,若真是这样,他到时自己去求了就是,也落个好。”
九阿哥摇头道:“他今儿已经去衙门找过阿灵阿了。”
八阿哥奇道:“他怎么那么性急,这事怎么去衙门说?”
九阿哥说:“八哥,你以为十弟是去求亲的?他是去推脱的,怕去府里说阿灵阿发脾气,便一大早跑到衙门说了。”
八阿哥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责怪九阿哥:“他糊涂,你也跟着糊涂,怎么不拦着他?”
九阿哥两手一摊,“他找了阿灵阿后,才来找的我,我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了,能有什么辙?”
八阿哥气道:“如今这形势,他还去得罪阿灵阿,若皇阿玛真要他去放马,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八阿哥想了想,起身道:“九弟,这事咱们得想法子回旋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十弟府上,根子肯定在十弟妹身上,十弟不好说,咱们得去告诉她利害关系,就算那闺女不指给老十,皇阿玛也会指其他人去她府上,她又何必非要得罪阿灵阿。”
九阿哥将八阿哥拉着坐下,说道:“八哥,没用,十弟说了,蒙古女人放话,府里已有的几个,她就不计较了,若府里再多添一人,她就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连安家银子都不给。”
见八阿哥气得说不出话来,九阿哥继续道:“我猜肯定不是这么说的,那蒙古女人要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十弟能今儿一大早就去找阿灵阿。”说着说着又有些想不过,不服气道:“你说,她运气怎么这么好啊?居然生个龙凤胎,怎么这好事也让她给遇上了?这下十弟还不将她天天捧在手心里才怪。”
八阿哥问道:“阿灵阿是个什么反应?”
九阿哥苦笑道:“十弟说他说的很婉转,没伤着阿灵阿的面子。”
八阿哥恨声道:“明年才选秀,如今谁敢摊开来说,他舅母转了弯表露了这么个心思,十弟就去推了,再婉转也打人脸,再说了,十弟能婉转成什么样?”
九阿哥摇摇头,长叹了口气,道:“这事怕是没法子了,还是劝劝十弟上请罪折子吧。”
老十最终仍然辜负了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心血,既没上建议书,也没上请罪折子,暴怒的康熙差点将太和殿给拆了,在一帮大臣和兄弟们的请罪声中,老十被关进了宗人府。
下朝后,老十的众兄弟为了表示兄弟情深,纷纷到乾清宫外跪请康熙,从轻发落老十,被乾清宫的侍卫一鼓脑的赶了出来。
其木格也傻了眼,没想到康熙不仅罚钱还拘留,忙带着安安和斌斌进宫求见,一路上都在对两孩子说:“呆会儿若见不着你们皇玛法,你们就大声啼哭,知道不?若见着了,就乖乖的对皇玛法笑。”两孩子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胡乱“喔”了几声,便在马车上睡着了。
结果其木格刚在宫门口就被拦了回来,其木格见宫门离乾清宫实在太远,就是让孩子对着高音喇叭哭,康熙也听不见,只好怏怏放弃了将孩子掐醒的打算。
在八阿哥、九阿哥和其木格多方奔走之下,老十在宗人府关押了十天后终于被放了出来,刚回府,还没来得及洗手抱孩子,圣旨就到了,火耗的事交给四阿哥负责,十三协办,老十则被发配去了广东…
粉红票又被赶超了,哭啊,手里还有粉红票的大大们,就投给子一十四吧,谢谢谢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