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房间。
姚佳拍了一天的戏,出了一身的汗,转身去卫生间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姚佳就一直在想,李婉琪为什么这么做,想了半天也就一个结论,他恨自己搅黄了她攀附薄黎琛的可能,只能沦落为一个小小的助理。
现在她和自己在一个剧组,自然会想办法报复。
姚佳本来认为她不惹自己,就相安无事,可现在姚佳不想就这样算了,她从来都不是软柿子。
她洗完澡出来,乐嘉欣正抱着肚子窝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有些惨白。
姚佳眉头一皱,“你今天大姨妈?”
乐嘉欣半死不活的抬头,“恩。疼死我了。”
姚佳问她,“你的药呢?怎么没吃?”
她跟乐嘉欣这么多年了,深知乐嘉欣的痛经有多严重,每次都靠止疼药撑着,看了很多医生也不见好。
“吃了,效果有点慢。”乐嘉欣嘴唇都有些发白了,“导演在群里发了聚餐的地点,你换个衣服,我们出发吧。”
乐嘉欣说着强撑着坐直了。
姚佳白了她一眼,“我说姐姐,能别逞强了吗?就是个聚餐,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现在赶紧会房间休息去吧。”
“但是李婉琪她们都在。”乐嘉欣不太放心李婉琪。
“我要是连她都对付不了,以后也别在娱乐圈待着了。”姚佳无所谓的说道。
娱乐圈就像一个打怪升级的系统,李婉琪才是一个初级小怪,要背景没背景,要钱没钱的,她如果都解决不掉,以后的路肯定更难走。
“好吧,那你有事给我带电话。”乐嘉欣临走还不放心的又交代一句。
“你就好好休息就行,如果一会还疼得厉害,给我打电话。”姚佳把人送到门口。
“恩,我走了。”乐嘉欣慢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姚佳关上门,坐到化妆台前面,给自己画了淡妆,只淡淡的一层,显得脸上有些气色也就行了。
她换了舒适的衣服,拿了包就去了约好的地点。
黄导约的地方,是镇子上最大的一个烧烤店,今晚被剧组整个包了下来,弄成了半自助的形式。
可以自己动手,体验烧烤的乐趣,也可以挑好了食材交给服务员去考。
姚佳去的时候,店里已经到了很多人了,大多数都以关系的好坏扎堆坐着,剧组的工作人员几乎都在一起坐着,演员的派系也很明显,几个女配都坐在一桌。
“这个腰子好吃,你尝尝。”
“我吃不来,我最近减肥,还是吃点素菜就算了。”
“她怎么也来了?”
“就是,我还以为下午的事,她会觉得尴尬。”
姚佳走过去,原本在讨论吃什么的人,都把话题转移到了姚佳身上,似乎是怕姚佳听见声音很小。
不说别人,要是姚佳看到别人陷害,她也会不自觉得远离。
“姚老师,坐这里。”不远处的桌子前,林嘉望站起来,招呼姚佳坐到他那一桌。
姚佳看过去,他那桌就是几个主演,还有导演副导演以及制作人。
就提步走了过去。
“黄导,秦制作,晚上好。”她到了跟前先打了招呼。
“晚上好,你经纪人怎么没来?”黄导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她有些不舒服,我让她休息了。”姚佳笑着回答,不得不说,黄导很会做人,还会想起来问乐嘉欣的事,让姚佳对他的印象更好了一点。
“这样,记得让她吃药,保重身体。”黄导有说了两句。
“好。”姚佳心里想着,乐嘉欣可不想听“保重”,她当年为了减肥可是吃了很多苦的,好不容易瘦了,现在最怕听到的两个字就是保重了。
姚佳往四周看了一圈,想看看都来了哪些人,却一眼看到正在挑选食物的李婉琪。
她眼神一闪,转头跟黄导说了句,“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失陪。”
说完,向李婉琪身边走去。
李婉琪正在给梁艺挑吃的,她有些不满,想到自己第一次拿过去的东西,被梁艺挑三拣四的样子,火就不打一处来,她做艺人的时候,都没有梁艺这么事。
才几天就被一个不出名的小演员爬到头上耀武扬威,心里更加恨姚佳,要不是姚佳,她现在肯定已经拿下薄黎琛了。
有了薄黎琛做靠山,她在圈里还不是呼风唤雨?
李婉琪挑了一串蔬菜刚放到盘子里,盘子里的东西就被人全拿走了,她蹭的火了:真是什么人都敢来欺负她了。
李婉琪怒视背后的人,转过去才看到是姚佳,眼里的怒火少了一些,不自觉的退后了半步,“你要干嘛?现在可是在聚餐,剧组的人都在。”
姚佳轻蔑的看着李婉琪防备的姿势,“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一到剧组就找我的麻烦,到底想做什么?”
“谁找你麻烦了?我只是一个小助理。”李婉琪矢口否认,“我今天话都没跟你说两句?不过就是给你递了小龙虾。”
李婉琪故意把态度放的很低,这样在别人看来,就是姚佳故意找她的麻烦。
“你现在还装无辜,给谁看?”姚佳厌恶的看着她脸上故意做出来的委屈。
“姚佳,我知道你还怪我抢了陆谨辰,可你也让我被封杀了,还不满意吗?一定要将我赶尽杀绝吗?”李婉琪看着姚佳。
“呵,合着都是我的错。”姚佳冷笑一声,扬手把李婉琪刚才拿的吃的全丢了,抬手一巴掌就扇在了李婉琪的脸上。
李婉琪被她打的脸偏到一边,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姚佳,“你敢打我?”
她质问的声音很尖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默默看着两个人之间的冲突。
有人悄悄举起了手机。
姚佳放下手,直接问道,“我卸妆水里的辣椒水是你滴进去的吧?”
李婉琪正要否认,被姚佳打断了,“别不承认,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了。”
李婉琪本来就很心虚,如今听她说有人看见,更加心虚了,嗫喏着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