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黎琛答应的太过爽快,姚佳反而呆了一下,疑惑的抬头看向薄黎琛,又确认般的问道,“你真的不会干涉?”
“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薄黎琛认真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他的认真让姚佳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好像是被重视着的。心里瞬间泛起异样的感觉,她从小到大,好像还未被别人重视过。
所以上辈子才会因为陆谨辰的花言巧语被骗,陆谨辰一开始让她以为,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可她死之前才明白,她不过就是陆谨辰一时兴起招惹的而已。
每次她想到上辈子,心里都很难受,已经过了半年多,她好像还是没有真实感,有时候睡着才醒来的时候,都会深深怀疑,她记忆中的上辈子是不是一场梦。
“怎么了?”感知到她异常的沉默,薄黎琛低声询问,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在对待易碎的玻璃。
姚佳回神,含糊道,“没什么,我就是想要怎么能规避这次的黑料,我可不想做一个黑红的艺人。”
“想到了吗?”薄黎琛试探的问道。
“嗯。”姚佳只点了点头,不想多说,“我困了。”
“睡吧。”薄黎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姚佳现在在薄黎琛身边时,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紧张感,好像已经适应了一个人在她身边睡着,也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在耳边响起,这样才会睡得更香。
……
姜艳戴着大大的墨镜和遮住下半脸的口罩,又带着宽沿的帽子,小心谨慎的进了安阁。
安阁是北城仅次于帝宴阁的西餐厅,向来只接待衣着整齐的客人,虽然每天只限定一百桌,但还是很多人趋之若鹜。
因为这里和帝宴阁一样,代表着北城的上层人士,来这里吃饭的都是非富即贵。
门口的侍者盯着不远处走来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士,有些嫌弃,心里想着千万别来安阁吃饭,否则他还要把人赶走。
虽然他在这里已经上班半年了,可还是不习惯赶不符合着装要求的客人离开。
看着直直走过来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祈祷失效了。
“女士,很抱歉,您的着装不符合我们餐厅的要求,不能进去。”侍者拦着姜艳,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约了人。”姜艳瞪了眼侍者。
她之前带着那些富太太来的时候,这里的侍者可是上赶着服务自己,现在却被人拦在门口,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姚佳!
姜艳眼里的恨意越来越盛:姚佳,你害我变成现在这样,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侍者讽刺的上下打量了姜艳一眼,正要说话,经理从里面匆匆走出来,“请进。”
在姜艳进去后,他压低声音对侍者说,“黑卡的客人。”
侍者恍然大悟,心里却在暗想,这人打扮的见不得人的样子,难道是什么明星?
经理拍了侍者一巴掌,“好好值班。”亲自上前带着姜艳走进去。
姜艳被经理一路带到一个包厢,经理站在门口打开门,“请进。”等姜艳进去后,他关了门就走了。
包间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只有一个电视屏幕,里面一个人同样带了帽子口罩,开口打招呼,“来了?”
机械的声音在包间里响起,明显是用了变声器,姜艳拿下口罩的手顿住了,“你要这样跟我谈事情?”
“你需要拿钱就好,我怎么和你谈,你管不住。”那人说到这里,又问,“还是你不想做交易了?”
“当然想!”姜艳连忙说,“你想怎么聊就怎么聊吧。”
“很好,我之前说过,只要你愿意爆姚佳的黑料,让她颜面扫地,人生被毁,我就给你一千万。你能做到吗?”那人直接问道。
“当然!”姜艳很有自信,“我是她的亲生母亲,我说的事情大众肯定会相信的。只是……”
“只是什么?”那人语气急切了一下,察觉不妥,又恢复了淡定的样子。
“我如果真的爆料了,姚佳的人生被毁了,她也就没钱赡养我了,你给的一千万,可能还不够我下半辈子的开销。”姜艳说的不算委婉,就差直接说钱不够了。
那人语气都没带停顿的,“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再加一千万,我可以让姚佳这辈子都起不来。”姜艳恨恨说道,不知情的人听着,还以为她说的是仇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说的是她自己的女儿。
“可以。”那人直接答应了。
“你要先付一部分给我。”姜艳接着要求。
那人点了下头,没反对,“晚饭前会到你的账户上。”
姜艳眼里都是狂喜,又暗暗后悔:早知道应该再多要一些的。
“成交。”姜艳道,“但是资料需要你提供,我可没有能用的人。”
那人点头,“自然是我准备,你需要哪方面的资料?”
“什么都可以,被包养,私生活混乱,打胎,小三,只要你能想到的黑料,能做出来证据的,都做了给我就行。”姜艳列举了一堆。
“放假料的话,你有多大的把握毁了姚佳?”那人不太信任的问了一句。
“凭我跟姚佳的关系,就是再假的料,经由我的嘴里说出来,也带了八分的真实,这不正是你找我合作的原因吗?”姜艳得意的笑了。
“好,你在这里等着。”那人拿起手机发了两条消息出去。
姜艳这才有机会左右看了看,问道,“要等多久?”
“很快。”那人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被敲响了。
“您好,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给您,请收好。”侍者没进来,只站在门口把牛皮纸袋交给姜艳。
姜艳吃惊的接过,下意识问了句,“这么快?”
问完却没人回答,她回头看了眼屏幕,已经黑了。
“神神秘秘的,不会骗我吧?”她自言自语的打开袋子看了眼,确实都是处理好的一些黑料,她把牛皮纸袋塞进包里。
戴好墨镜和口罩,又跟来的时候一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