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电影后, 郁尘雪带着宗祈这附近逛一圈。
商贸中心很大,是江州市的市中心,不仅有购物娱乐为一体的地上地下连接式大商城, 还有各类美术厅大剧院博物馆等等设施。
宗祈也是一次约会,不知道约会该去哪,于是就说去哪都可以,只和郁教授一起就很开心。
这倒的确是他的实话,不掺半点水分的那种。
“是吗。”郁尘雪笑笑,也没说信不信, 转头就带着他去旁边的江州市美术馆。
美术馆这种高雅的地方,宗祈这种自认平凡庸俗的人类是肯定不会动踏入的, 别是他鉴赏能还格外低下的情况下。
很显然,另一份为新锐艺术家的郁尘雪对此游刃有余。
最近美术馆展出一系列摄影类作品,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国内画家的艺术展。可能由于是周末的原因,这里不仅人来人往,还有一些高校艺术系老师组织带队来展。
郁教授将买好的票展示给工作人员, 无视其他人的目光,带着宗祈走进去。
他轻车熟路带着宗祈走进展厅, 一边给他当导游介绍,“江州市美术馆的馆藏陈列是国画大师黎炎彬的一系列作品......可惜去年的时候还没有认识你,不然就可以带你来的画展。”
宗祈:“下次还有机会嘛,以后有很时。”
而郁尘雪只是眸色稍暗,没有作答。
自从他们约会开始, 一路上收到的目光不计其数。
之宗祈和郁尘雪基本都是公寓里见面, 算起来这可能还是他们一次搭对出门。而郁尘雪的发色瞳色都属于人群中招摇无比的那种,长相又出挑,常年位于视线焦点。
很显然, 郁尘雪也习惯这种待遇,从头至尾一点目光都没施舍给旁人。宗祈之他车上的时候还到方常备好几副墨镜。
一到美术馆,宗祈就觉得郁尘雪就化教授,话也明显变,对各类画家秘史信手拈来,对每幅画的创作背景和使用表现手法极为解,学识渊博。
很快,就他们一个讲解一个听的时候,一旁忽然有个观察他们许久的男人上,惊疑不定的开口:“请问......是郁先生吗?”
桂叔是位骨灰级艺术爱好者,只有新上的画展,他绝对是一个冲到现场去的那种。
时,桂叔也对如今国内外现代艺术家如数家珍,其中又别崇拜一位才华横溢的新锐艺术家。然而那人不完是画家,而是首都大学的客座教授,所以平时举办展览的机会也不太。
去年那位艺术家低调江州市美术馆举办的一场画展,时虽然只有短短三天,但是却吸引众爱好者,程度火爆到桂叔差点没能抢到票。
今天他来美术馆打卡,无意瞥到一个神似郁先生的人影。因为对方还带着另外一个青年,上去姿态亲密,于是震惊之余实没敢上去打扰,而是默默一旁观察许久,直到能够完确定对方份后,这才忙不迭开口。
郁尘雪皱皱眉,脸上露出被打扰后的不悦。
然而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点点头,准备牵着宗祈到下一个展区。
桂叔没有出对方的不耐烦,而是露出激动的表情:“郁先生!您好!是您作品的粉丝!能这里见到您实太荣幸,上次画展展出的那副《尤利西斯》实是太喜欢......”
《尤利西斯》是郁尘雪些年创作的一副油画,画面气氛肃穆,有些抽象,但是艺术圈内好评甚笃,算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桂叔飞快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和本子递过去,弯腰鞠躬:“能不能请你给签个名?”
桂叔的声音吸引美术馆大部分来参展的人。
原本他们这一对就足够出挑,如今这么一通操作下来,众人议论纷纷,其中也不乏认出郁尘雪份的人,好几个年轻妹子都掏出笔和本子,跃跃欲试,打算排背后上来签名。
郁尘雪直接冷漠地打断他:“不能。”
他甩下两个字后,没有过解释,直接牵着宗祈离开。独留桂叔站原地恍然大悟,敲敲自己的脑袋。
“郁先生应该是来约会的吧,难怪被打扰会不高兴。”
他倒是没有对郁尘雪的态度生气。
但凡艺术家,别是这种搞绘画类创作的,半有些奇奇怪怪的脾气。历史上鬼才画家,脾气大的去,自杀或者得精神病的比比皆是。
郁尘雪带着宗祈快速离开这展厅,左拐右拐过好几个展厅后,这才放缓脚步。
“想什么?”
黑发青年明目张胆的走神很快就引来郁尘雪的注意。
宗祈:“想......郁教授的发色和瞳色是天生的吗?”
郁尘雪不动声色的挑眉:“是。”
宗祈也觉得像天生的,因为郁尘雪的颜色都很自然,没有漂染之后的突兀。而且他观察这么久,后者长出来的头发也都是色,一点余的杂色都没有,不是五官还符合亚洲人的框架,宗祈怀疑他是个歪果仁。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配色的很少见,再加上郁尘雪过于苍白的肤色,一时宗祈有些忧心忡忡。
就郁尘雪以为宗祈问他是不是有白化病的时候,他听见黑发青年开口:“你是告诉你是吸血鬼都信。”
郁尘雪:“......”
被桂叔这么一打岔,郁尘雪展的心思也淡不少。
好接下来几个展厅都比较风平浪静。来展的大数也不是资深骨灰级艺术爱好者,再加上这始终是个小众圈,比不上明星艺人那样人人皆知,绝大数人街上到郁尘雪只会心里称赞一句帅哥,然后没有下文。
然而走到最后一个展厅的时候,意外又发生。
广播忽然响起。
“十分抱歉,们遗憾地提醒所有参展的各位,请半小时内赶到出入口排队接受检查,尽快出馆。”
宗祈和郁尘雪刚刚从出口走出去,转头就见门口停几辆警车,一队警察小跑着过来,封锁整个美术馆的出入口。
宗祈睁大睛:“这是什么情况?”
郁尘雪一:“似乎是发生凶杀案。”
很快,美术馆外边封锁线就聚集不少闻风而动的新闻媒体,个个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举着长长的摄像头和话筒,开始就地进行一线新闻汇报。
“今天下午四时许,江州市美术馆发生一场骇人听闻的命案。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美术馆方也没能给出更信息,本台记者将持续为您追踪报道。”
竟然是美术馆这种人聚集场合发生的命案!
宗祈有些震惊。
但他们已经从美术馆出来,不需接受排队检查。就他想拉着郁尘雪离开的时候,正用对讲机和警察对讲的探员忽然发现他。
“郁先生,好巧。”
国安勤局的探员显然有些惊讶会这里遇见郁尘雪。
不过一想到他样也是个新锐艺术家后便明白:“您也是来展的吗?”
郁尘雪朝他点头:“碰巧而已,里面是......?”
探员叹气:“发生命案。作案手法极为残忍血腥,受害者的遗体垃圾桶内被发现时已经被分成数块,就一个小时报的案,们匆匆就过来。”
探员平日里和这位聘协助办案的郁教授还算熟悉,合作过不少案子。许凶手都是郁尘雪的协助下撬开口,如今乍然见对方竟然牵着一位青年,不禁有些好奇。
不过他也知道有些隐私不该问,于是便没有开口,只是睛不断朝着宗祈上瞟。
稍微熟悉一点这位心理学教授的人都知道,他不仅有洁癖,私人生活还极为单调。国安勤局有时各种半夜节假日需处理的案子,郁尘雪从没推脱过,几乎都是一时到达现场给予协助。
探员印象里,就没见过这位心理学教授和人如此亲密。
郁尘雪笑笑:“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你们探案。”
他朝着探员扬扬和宗祈交握的双手:“还约会,就先走一步。”
他们翩然离去,留下探员原地目瞪口呆。
宗祈好奇地问:“阿雪平时国安勤局里做些什么?”
于是郁尘雪一路上给他科普一下他平日里国安勤局的工作内容,听得宗祈肃然起敬。
晚餐进行得很愉快。
淮扬菜是国宴必备菜系之一,做得好的师傅出路非常广。
吃完晚餐后,郁尘雪十分自然地把人带回自己家里。
宗祈注意到,之郁教授家里的东西都是单独一份。他们一起后,公寓里所有的使用物品部变成两份,就连临时漱口杯也换成常用的那种。
这种小细节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宗祈喜欢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绘画的时候,郁尘雪像是不经意般提到关于秘密的话题。
他的话术早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想套话简直轻而易举。
“啊?秘密?”
宗祈顿时就上钩。
他的表情有些纠结,又有些忐忑:“说到这里......其实的确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郁教授。”
他的称呼又换回郁教授。
郁尘雪手上的画笔停一处,静静地听着。
他想,小孩打算怎样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