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漆黑一片。
尚未天亮, 程沐筠翻个身，准备继续睡下。
“小竹子！不好！完蛋！”
脑海中炸起一道惊雷，让程沐筠睡意全无。
他翻个身, 叹口气, 随手拍开床头灯, “你干什么扰人清梦？”
系统：“不是, 你就一点也不惊讶吗？你知不知道自现在在哪里？”
“惩罚世界。”
系统喃喃道：“那你知不知道, 这边离开按钮是灰色, 明明所有世界都已经修复完毕，离开按钮还是灰色。”
程沐筠冷淡无比，“哦，知道，那现在可以睡觉吗？”
系统：“小竹子你清醒一点，离不开惩罚世界你一点也不慌吗？”
“……，你代码是不是有问题, 进入万俟疑世界之前, 带你哪？”
许久，系统小声道：“对不起, 是个傻子，你睡吧。”
脑海内总算是安静下来，程沐筠这才得间睡觉。
一夜无梦。
再睁眼, 天已经亮。
智能窗帘准在七点候打开遮光层，留下一层白纱。
程沐筠被清晨阳光唤醒，心情不错。
洗漱过后，他靠在阳台栏杆上发呆，很是闲适。
系统这才再次问道：“小竹子，你还准备待在惩罚世界吗？”
“嗯。”
“为什么啊？这些世界不都修复完毕吗？”
程沐筠笑笑, “想离开话，早就可以离开。不过有些事情还没做完罢，这人不喜欢半途而废。”
系统：“对哦，又傻。起来，是什么事情？”
程沐筠还没回答，就见下穿着运动装苏尚在花园面探头探脑。
“你看什么？”
苏尚猛地向后跳一步，抬头对上程沐筠眼。他眼睛一亮，用力挥挥手，“沐筠哥，一起晨跑吧？”
程沐筠笑笑，“算，懒惯，没这习惯。”
“那给你带早餐回来！”
苏尚完，直接离开，似乎生怕被拒绝。
程沐筠带着微笑，看着苏尚身影远，心道：“真可爱。”
系统恍然大悟，“知道！你这是想在惩罚世界开后宫啊！”
“……，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系统小声道：“其实就是提醒你一句，开后宫是不。”
“。”
程沐筠转身下楼，过半小后苏尚果然来敲门。
两人一起吃早餐，随口聊些家常。
苏尚聊得开心，又是脱口而出道：“对，沐筠哥，上次那个萧屹川不守男德事……”
程沐筠还以为他为上次口无遮拦道歉，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段话。
“是真。你别看他得人模狗样，和莫安澜那点儿事们圈子里人都知道。”
程沐筠恰好喝完最后一口粥，托着下巴看苏尚，“你年纪这么小，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当然是小舅告诉。”
果然，程沐筠垂眼看看自手指。这傻孩子，被韩叔叔当枪使也不知道。
韩初旭并不适合在程沐筠面前搬弄是非，就换成单纯高中生苏尚就不一样。
毕竟十七岁年纪，冲动易怒，有什么什么，甚至错话也是很容易被原谅。
更何况，苏尚还一副好容貌，笑起来露出虎牙，像是金毛犬，没有人会对他生出恶感来。
程沐筠也一样，并且在解其中内情，更是对这些人宽容异常。
他倒是想看看，同一个人精分之后，究竟还能搞出什么骚操作来。
“嗯，他怎么？”
苏尚一听程沐筠有兴趣，立刻来精神，：“萧屹川就是个备胎啊，那个莫安澜追学校一个学追很多年，每次被受挫就跑找萧屹川哭诉。那学前段间好像出家，莫安澜就缠萧屹川缠得紧。”
听到这里，程沐筠没什么反应，苏尚倒是把自生气，一把捏瘪手中喝空可乐罐，“真是，真是个绿茶！也是萧屹川那眼睛被屎糊才看不出来。”
“纪淮嘛，知道。”
苏尚见程沐筠不在乎样子，又急，“诶，沐筠哥，你是认识纪淮，也只得这段间莫安澜没出现，不就是因为在纪淮身上又看到希望吗？”
“总之，狗改不吃屎！莫安澜这段间没心思吊着萧屹川，那狗东西才会变得好像能好一点！”
话音才落，程沐筠手机就响起来。
他随瞥一眼，倒是有些吃惊。
居然是莫安澜。
“喂，你好。”
莫安澜：“程先生，你好，冒昧打扰，是因为上次事情，你因为受伤，一直很内疚，想找个间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
“好啊。你间吧。”
言两语，打发莫安澜，程沐筠这才继续同苏尚交谈。
苏尚倒是有什么什么，把他从韩初旭那听到事情悉数抖落出来。
末，他还加多一句，“对，沐筠哥，你上次和萧屹川谈分手，分没啊？”
程沐筠瞥他一眼，笑道：“怎么？你很关心这个事情？”
苏尚点头，“那当然，虽然萧屹川是个狗男人，但，但也不能当小啊。”
“噗——”程沐筠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脑补得倒是挺多，还是等你满十八岁再这些有没吧，好，早餐吃完，回吧。”
苏尚起身，垮着肩膀，垂头丧气地走到门边。
他手搭在门把手上，停顿秒之后，又猛地转身，噔噔蹬地走过来。
“沐筠哥，出来你或许不信，可是在梦里已经跟你结婚！”
程沐筠：“……”
“对，还记得，你，你有腰窝……”
话未完，苏尚就被程沐筠扯过手臂，随后被推出门。
砰——一声，猛然关上门板差点拍扁苏尚高挺鼻梁。
苏尚眨眨眼睛，摸摸鼻子，下意识句，“沐筠哥对不起是不是错话，你就把当个屁放吧。”
门后只传来一个字，“滚。”
“哦。”
程沐筠站在客厅，看着苏尚垂头丧气地离开，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不过，苏尚这一番表现，倒是让程沐筠对晚上同莫安澜会面，充满期待。
他在脑中一句，“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很精彩呢。”
系统哆嗦一下，“小竹子，你别这么话，害怕。”
“哦？”程沐筠挑眉，“怕什么呢？”
“怕你放飞自，又崩，好不容易才搞前面九个世界，不想凑个十全十美。”
程沐筠：“呸呸呸，你可闭嘴吧，惩罚世界可没剧，这是你，没剧能怎么崩？”
***
当天晚上，程沐筠准到约地。
一家高空餐厅，在江边，能俯瞰整个城市。
风景很好，就是不太适合程沐筠和莫安澜。此处多是情侣约会，他俩情况算是怎么回事。
服务生把他引至座位，莫安澜已经到。
他穿身剪裁贴身休闲西装，显得腰身很细，加上才刚出院不久，脸色有些苍白，显得很有几分柔弱，“程先生。”
程沐筠点头，坐下，点餐。
吃西餐，倒是很符合两人之间氛围，冷淡有余，热络不足，各吃各。
挺好。
只是等待候，却有几分尴尬，无人开口。
程沐筠托着下巴看窗，没有开口意思。
莫安澜欲言又止，开口寒暄，“程先生，上次你因为事情受伤，实在是很抱歉。”
“嗯。”程沐筠应一声，目光依旧落在窗。
反正莫安澜这人也就是嘴上，从来没什么实际表示，听听就罢。
这一次吃饭，他肯还有其他目。
果然，寒暄没几句，莫安澜终于憋不住，道出来意，“，就是有件事情想问一下你，也，也和萧屹川有关。”
来。
程沐筠总算是把视线自窗景色移回到莫安澜脸上，“什么事？”
莫安澜喝口柠檬水，似乎有些紧张，“其实，听萧屹川，你们已经确关系，就在那天。”
“嗯，算是吧。”程沐筠有些漫不经心，“不过，记不太清。”
他虽然已经跟萧屹川坦白自是装，可莫安澜应该还不知道此事。
果然，莫安澜继续道，“其实是想澄清一下和萧屹川关系，毕竟你记忆有些缺失，担心你听到些流言蜚语会误会。”
“哦？什么关系。”
莫安澜正色道：“和萧屹川，只是朋友而已。们从小一起大，他或许是因为照顾成习惯，所以会有些弄不清楚……反正……”
他咬咬下唇，“反正，向来只把他当哥哥看，从来没有过其他心思，就是遇到解决不事情，会习惯性地找他帮忙，你可千万不误会。”
程沐筠听到这里，忽然问句，“莫先生，您今年贵庚？”
“啊？”莫安澜愣一下，“二十五。”
程沐筠挑眉笑笑，“今年二十。”
莫安澜不明所以，“哦，哦，那你比小两岁。”
“对呀。”程沐筠，“在五六岁候，家里人就常对，自事情自做呢。”
“倒是没想过，您比大两岁，遇到困难还会哭唧唧地找哥哥呀。”
莫安澜这才听出程沐筠嘲讽，脸涨得通红，“你，你怎么这样。”
程沐筠眨眨眼睛，“哎呀，你是不是又哭唧唧地找萧哥哥呢？”
“噗。”
两人转头，看见一张两人皆很熟悉脸，从斜后绿植后走出来。
正是萧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