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林z遇低头抵着她的鼻尖,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邪恶一笑,“庆祝一下。”
苏浅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四年前他就用这种眼神骗她,现在这种眼神更甚,隔了四年,她有点害怕,手脚都忙着抵抗他,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这点抵抗对林z遇来说都是猫爪痒痒,感冒好了许多,精神头也来了,跟着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嘴唇,这张嘴,他想念了四年,力道有些重,吮疼了她。
“哎呀你轻点。”苏浅抵抗着他,许久没被人吻了,她竟然有些不适应。
苏浅被他弄的有些疼,嘴巴似乎都带着一点血腥。
林z遇吻着吻着,就开始呼吸加重,慢慢从嘴唇游移出来,落在了她的腮帮子上。
这个地方是苏浅的敏/感/地/方,每次被他一吻就犹如在云端,粗重的呼吸烙的她脖子有些发烫,苏浅的意识渐渐有些迷失,趁着还有理智,她捧着他的脸不准他继续下去。
“你感冒了,不许传染给我。”
林z遇的呼吸和眼睛都带了一丝血红,吻她的时候就已经刹不住车了,这个时候喊停,会要人命的。
“我已经好了,出出汗,马上就好。”
林z遇喘着粗气,猩红着眼睛盯着她的眼睛,手不规矩的放到了某处,轻轻的揉捏,苏浅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稍微被他一撩/拨,她的气息就开始不稳,红着脸推他,“你不准欺负我,现在我还不想要。”
天,她再说些什么....
林z遇嘴角噙着笑,手却趁机从她裙子下摆伸了进去,更加放肆,灼重的气息侵袭着她,在她嘟起的唇上咬了一口,看她吃痛,哑着声音开口,“可是我想要,都四年了,把我憋坏了,以后吃亏的是你。”
苏浅不敢置信...
这还是那个高冷的林总吗。
这小污话是谁说的,她一定是听岔了。
红着脸抗拒着他的靠近,苏浅哆嗦着缩起双腿不让他得逞,喘着粗气用没有杀伤力的眼神瞪他,“我才不吃亏,我才不想这个,你找我就是做这个,我讨厌死你了。”
“呜呜...你干什么...”话到最后,苏浅的声音已经带了颤抖。
林z遇低低的笑,他爱死了这姑娘口是心非的模样,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放在她的唇上,嘘了一声,“乖,你很快就要喜欢的。”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没多久,她就缴械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以后,苏浅一点力气都没了,外面已经繁星四起。窗户半开着,窗外丝丝的晚风吹进房间里,苏浅懒懒的翻了个身,身体累的快要散架了。
这男人,生病了还能这么折腾,苏浅无力的揪着被角叹息。
都说开过荤的男人是恶狼,但是这只狼明明饿了四年,战斗力咋还这么强。
苏浅叹口气,费力的想要翻了身换个姿势继续睡。
身后一只手伸了过来,把她面饼一样翻过来,给她支了一只枕头在脑后,十分好心的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苏浅瞪他,他是吸食人精/血的妖怪吗,说好的感冒没力气呢,为什么精神抖擞的是他,起不来床的却是她。
苏浅愤愤,“不吃。”
林z遇摸摸她的脸蛋,笑着说道,“要是不饿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在继续。”
“继续什么...”
“继续之前的事情。”
苏浅恼了,抄起身后的枕头就往他扔去,“你滚。”
林z遇敏捷的躲开,没皮没脸的凑上来,“我只是行驶了未婚夫的权力而已,”
“你....”
林z遇低头亲亲她的嘴唇,掀开被子也跟着躺进去,视线落到了她脖间的一点红色,伸手把她往怀里搂紧,伏在她的耳边喟叹一声,享受这难得的温情。
“苏小姐,老实跟我说,你有想过我吗,”一个人的巴黎,有没有曾经想过在c城的我。
有没有想过,孤身一人的我。
苏浅被他抱着,心底也慢慢柔软起来,他的呼吸有些烫人,连带着这寂寥的四年,都跟着有了些许温度。
“那你为什么,都不理我,我给你发了好多邮件,你都没怎么搭理我。”苏浅小声的开口,她还是有些介意这件事,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忍着对他的思念没有在主动联系过他。
她还以为,他会成a的男朋友那样,想要找一个在身边的哄着了。
林z遇低低的笑了一声,将她耳畔的几缕发丝撩开,轻轻咬了一下她白嫩的耳垂,“因为我怕我回的太多了,会忍不住过来,把你带回去,”你不知道,这孤单的岁月里,等待是最煎熬的事情。
其实她发的微信他有看到,每一条信息,每一句语音,都仔细听了无数遍,甚至,都可以一字不落的背下来,其实在她离开的这些年里,他早已经悄悄的学会了微信聊天,只不过他并没有想过告诉她,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她。
他来巴黎好几天,这还是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这个问题,心知自己把他一个人丢在c城,的确是有些狠心,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声音也染上了一抹感慨来。
“现在好了,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
林z遇也笑,把她搂得更紧,两个人毫无缝隙的抱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这缺失的四年空缺。
“是啊,反正以后,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这一场分别,总算迎来的圆满,她和他的人生里,以后都有了对方的参与,再远的分离,都有重遇的一天。
苏浅这晚没有回家,而是跟林z遇两个躲在酒店厮混。
第二天是苏浅的毕业典礼,苏浅顶着两条颤巍巍的小短腿赶到学校,最后拍毕业照的时候,摄影师在前面拍,林z遇站在后面,单独给她拍照。
看她素面朝天戴着学士帽和同学们腾空而起,抓拍到了她,她已经26岁了,可是却看起来仍然像20出头的小姑娘,皮肤白白嫩嫩的,混在一群白人里,也丝毫不输气场来。
这就是时间赋予一个女人独一无二的礼物,她终于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站在那里,自带一种迷人的光华来。
他看着看着,就直了眼睛。
苏浅也没藏着背着,一路大大方方的拉着林先生在学校里转悠,遇到认识的同学就笑着介绍他的身份,以及自己即将结婚的好消息,林先生也没给她丢脸,高大俊朗,对她的同学礼貌至极。
没到中午,苏浅要结婚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她的朋友圈。
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回去c城,毕竟在这里呆了四年,要走还是挺舍不得,林先生帮着把她的东西搬到家,在简单的整理一下,就到了晚饭时间。
小静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发了短信给她说不打扰她就跑的没影了。
晚上林z遇带她去吃了晚饭,虽然四年苏浅在巴黎待了四年,但是论起熟悉程度来还是林先生要高占一筹来。
吃了晚饭出来,林先生推了原定的行程,领着她去游船。
巴黎两岸的长河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深黑色的天边挂着一轮弯月,银/色的月光倾斜在这长河里,随着船桨来回滑动,连带着河面上的月色,都跟着摇曳起来。
水光涟涟,仿佛这微凉的河水,都能勾勒出一场荡气回肠的恩怨故事来。
巴黎是一座美丽的城市,苏浅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认同了这句话。
林z遇买了船票过来,牵着她一起乘船夜游巴黎。
苏浅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两岸的景色缓缓倒退,她忍不住的叹息一声,“来巴黎这么久,还是第一回乘船,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林z遇揽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也不是很熟。”
苏浅瘪瘪嘴,她才不信。
河面上的风吹的苏浅又有了困意,打着哈欠往他怀里深处挤了挤,“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声音有些恹恹的。
林z遇抱紧她,目光划过不断倒退的两岸商店,“等我处理好手边的事情,我们马上回去。”
“马上回去结婚。”
他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坚定。
苏浅勾了勾唇,“好。”
她沉沉睡了过去,林z遇抱着她,像是抱紧了他一整个世界。
――――――回国结婚啦―――――――
苏浅最终婉拒了托马斯的盛情邀请,推拒了d家,她的家和爱人都在c城,她也没必要留在巴黎过孤家寡人的生活。
托马斯虽然有点遗憾她没有留在巴黎,毕竟她的专业和前景巴黎对她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既然她已经做了选择,他也不便强留,不过这样好的人才要是从此改行的确可惜。
于是把gk的设计总监位置预留给了她,托马斯相信,以她的能力,这个职位,迟早都是她的。
苏浅没有拒绝,不过得等她婚礼结束以后,再去上任。
德尼知道她要结婚了,很为她高兴,苏浅由衷的感谢他,要不是他的一路鼓励,她想她没有办法坚持设计这条路,人生道路上,有一个正确的引路人是多么的重要。
离开巴黎的时候,一些法国同学都来送行,想到要离开,苏浅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一直到飞机降落c城机场,情绪才有所好转。
回到了c城自然事情多多。
要筹备婚礼,要预定酒店,婚礼场地,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事情,苏浅每天都忙的两脚不沾地,等林先生下班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累的先睡了。
再说薯片先生,在苏浅离开的几年成功勾/搭了一只母泰迪,然后又生了两只小崽子,一家四口甜蜜蜜的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甜蜜蜜的不得了,话说看到苏浅回来的时候,薯片还很兴奋的围着苏浅转了两圈。
苏浅很高兴,离开了这么久,它还没忘记。
舅舅舅妈知道她要结婚了,早早的带着她的户口本从邻市过来,虽然舅妈曾经争了口舌之利,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心思柔软的女人,趁着林z遇和她舅舅在商量婚礼流程,舅妈去厨房看正在榨果汁的苏浅。
苏浅正打开冰箱拿苹果,一回头就看到舅妈朝她走来,温和的朝她笑笑,“舅妈,在沙发上坐着就好,不用过来了。”
舅妈的脸上也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她道,“你笨手笨脚的,不会把手给弄破吧。”
苏浅嘟嘴,“舅妈你太小瞧我了吧,在巴黎,我可是一手包办舍友们的伙食的。”
“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一转眼都要嫁人了,要是你/妈能看到,指不定多高兴呢。”舅妈慢慢走过来,替她洗干净苹果,“你也别怪舅妈说话不好听,以前是想着你一个姑娘在外,大手大脚的花钱,不存着点,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这些年你打回来的钱,我都没用,都给你攒着,虽然不多,但是那都是你的,过几天摆酒了,舅妈也给你买一只金镯子,咱们家虽然穷,但是一只金镯子还是买得起的,不能让他们小看了咱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