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一路跑着上楼,还没掏钥匙,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小静笑嘻嘻的开门,“怎么着,苏大美女约会回来了!?”
苏浅一哼,“谁约会了”
“还狡辩,脸红成这样难道不是春/心荡/漾?”小静嗤笑一声,“别在绷着了,人家能千里迢迢的来巴黎,可不是为了看什么劳什子秀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啊。”
苏浅去厨房倒了一杯水过来,窝在小小的沙发上,老夫妻的旧房子不大,但是五脏俱全、
苏浅嘿嘿的笑着,捧着水杯笑的有些傻,“那可不行,万一就这么简单跟着他回去了,以后我会地位不保的。”
小静:“地位不保?”你是瞎吗,你这还叫地位不保?
苏浅郑重的点头,“是呀,我要把以后的主动权都抓在我手里,以后才能都听我的。”
小静很不屑的瞥她一眼,就跟看傻子一样。
懒得搭理,继续去看自己接下来的剧本了,跟她呆久了,很容易被影响智商的。
苏浅这晚很兴奋,一会这里忙忙,一会那里忙忙,大半夜都没睡意,最后,还是被小静勒令赶紧去睡,不然就把她从楼上丢下去。
毕业秀以后,就是短暂的几天休息,然后就是准备一起拍毕业照,苏浅难得有了假期,也不用工作,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睡醒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懒懒的在床上喊了几声小静,没人理。
肚子饿的咕咕叫,躺不下去了,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在继续葛优躺,屋里静悄悄的,小静不在,室友也不在。
苏浅也没多想,揉着脑袋准备去扒冰箱。
但是等等,她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她家厨房里有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林z遇。
苏浅惊讶了一下,揉着脑袋走过去,“你怎么在我家。”
林z遇正在厨房冲咖啡,巴黎温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倾斜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很白,跟法国人很像,但是又不同于法国男人纯粹的白,因为他的眼里,有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光亮。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搅动咖啡,不多时,小小的厨房里,立刻飘起了咖啡的香味。
苏浅还处于饥饿状态的味蕾一下子就闻到了咖啡,身体做出了本能反应,咕咕咕的叫了两声。
林z遇朝她看过来。
苏浅窘迫极了,尴尬的拿手捂住肚子,缩到门后。
“给你、”林z遇似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端着咖啡过来,递给她,盯着她脸上睡痕明显的脸蛋,淡声道,“要不要吃我做的三明治。”
“很快,十分钟就好。”
“好。”
苏浅端着咖啡杯站在厨房门口,林z遇熟练的在她的小窝里翻着铲锅,看着看着,苏浅就忍不住有些红了眼睛。
这场景,过年的时候,他基本上,每次都会做。
那个时候,他每天都赖在她的公寓里,一手包办了她的早午晚餐,不是一个集团的老板,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在高高在上,是一个可以触手可及的他。
心里忽然有些酸,匆忙抱着咖啡杯转头,企图自我消化掉这些忽如其来的感伤情绪。
林z遇正好做好三明治,其实她的冰箱里有存货,只需要自己做点内容就好,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转头,皱皱眉,还是跟了过去,“可以吃了。”
“嗯。”苏浅的声音有些闷。
小小的客厅,苏浅坐在桌前,大口大口的吃着,也不顾在林z遇面前保持姿态,闷着脑袋,吃成了一副鼹鼠的样子。
林z遇坐在她对面,安静的看她。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苏浅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喝了一口咖啡,抬头问他。
“我来的时候,小静还在。”言外之意,就是他来了,小静他们就走了。
心底的情绪也自我处理的差不多了,撑着下巴看他,“你这次来要待多久。”
林先生盯着她有些慵懒的眼睛,视线落在了她齐腰的长卷发,“可能一周吧。”
“噢。”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他又问,
“你怎么那么没耐心。”苏浅蹙眉,小脚丫不耐烦的踢他的板凳一下,“都说了要考验你的,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想把我骗回去,没那么容易。”
她可记仇了。
林先生笑笑,视线慢慢从她的长卷发落到了她的胸前,老实说,昨天天/色/太/晚,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今天倒是有时间了,以前一直觉得女孩子过了十八岁以后大概就停止发育了,现在看来,也并不完全。
至少,她的胸,倒是有了质地发育。
他盯着眼前娇俏的小姑娘,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声线故意放的很自然,“其实苏小姐,我没想骗你,就是想告诉你,你忘记穿bra了。”
看着她悄悄的坐直了身体,胸前更加明显,视线咻然暗了几分,腹间一股火慢慢串了起来,明明是想勾起她的兴趣,却先把自己给惹了一身火。
苏浅的脸爆红,手一抹自己的胸口,果然没有,捂着脸,急急忙忙跑回房间,砰的一声摔上了门,太丢人了,她怎么忘记这个了。
苏浅磨磨蹭蹭的在房间里半天不出来,林先生也没来催她,没多久,好像接了一个电话,有急事要处理,只跟她说有事情要处理,让她有事情就打给他。
听到了关门声,苏浅这才捂住胸口出来,在餐桌上找到了他贴的便利贴,――我不笑话你,以后我们单独在家的时候,你可以每天都这样穿。
好不容易没那么热了,被他一说,又有点脸红,脑补了他坐在这里写这句话的表情,肯定是一脸邪/恶,苏浅痛苦的捂脸,天啊,自己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在他面前那么久,都不提醒她。
太生气了。
门锁转动,苏浅走过来看,小静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让她过去帮忙提一提,手里拎的全都是她在香榭大道买的各种奢侈品,比国内便宜不要太多。
苏浅点点头,将便利贴揉成一团塞进自己的睡衣口袋里过去帮忙了。
自从那天以后,一连两天都没有再见到林z遇,仿佛一切都是梦幻一般,如果不是口袋里的便利贴还能证明他真实的来过巴黎,不然,她会以为是梦一场。
虽然他们马上准备毕业,但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还有许多,苏浅白天在学校里忙,夜里回到公寓,却格外的寂寞。
果然她是活在糖衣里的小孩,一旦离开,就觉得生无可恋。
小静跟公司请了大半个月的假期,除去走秀的时间,还能在巴黎待很久,干脆就等她毕业,然后在巴黎玩几天在一起回去。
夜有些沉了,苏浅再次翻了个身,神志清醒的不得了,根本没睡意。
小静被她弄的也睡不着,干脆转身过来,小声的问她,“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觉。”
很快,旁边就传过来苏浅的声音,“我有点想他了。”满满的怨妇声音。
“不是跟我说,还要考验他的吗”小静被她的话弄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怎么现在又是一副怨妇的样子,人家才两天没过来找你,你就按捺不住寂寞了?”
“小静....”
“好啦,我不跟你开玩笑。”
苏浅拢紧了身上的被子,这个时候的巴黎,还有些微凉,没有回头,也没有开灯,“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我在巴黎的时候,给他写过很多邮件,可是他都没怎么搭理我,、”
“你不知道,a的男朋友每次都会从中国邮递过来一大箱吃的,有时候还会飞过来看她,带她去吃朋友圈里发的某饭店的新菜。”每次到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特别想他。
“那现在呢。”
“现在他们分手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a说,男生觉得太累了,有时间去哄现在这个,不如,在找一个可以待在身边的,”其实苏浅知道原因,是因为a的男朋友在国内找了一个胸比她大还比她会撒娇的姑娘。
小静也有些感叹时间的残酷,“所以,男人能够从一而终对一个女人,那是多么重要。”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很简单,但是对一个女人好一辈子却很难,因为很少有人能够坚持。
而坚持,却是最可怕也是最难做到的事情。
苏浅有些忍不住,悄悄的红了眼眶,拿被子角擦了擦脸,继续道,“可是他都不来了,多哄哄我,多哄哄我的话,我就跟他回去了呀。”她想起了那个电话,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丢下自己就走了。
“哎,几年没怎么见,你怎么变矫情了,人家巴黎不都崇尚恋爱大过天吗,胆子去哪里了,他不给你什么表示,那你就上啊。”小静鼓励她,想不到几年没见,她还是个小乌龟,胆子去哪里了呢。
苏浅咬唇,“我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