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的眉目微动,好看的凤眸像一口千年深井,让人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帮你找找,看谁的轻功绝顶又适合你。”
“好哥哥,你可不可以每天都来和曦曦玩,曦曦喜欢和好哥哥玩。”
小奶娃还真是小奶娃,这么喜欢玩。
“不能。”
不说常来这里会引起皇上更深的怀疑,对于小奶娃的名声也不好,毕竟男女有别。
她现在只有三岁倒还好,但日后她四岁五岁后,就不行了。
“曦曦别哭,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日后你会明白的。”
“呜呜呜,曦曦就要好哥哥陪曦曦玩。”
一旁的福生见此,对皇甫曦道:“郡主,国师平日里忙得很,你要体谅国师的难处。”
皇甫曦难受地擦着眼泪,在秦谨的大腿上动来动去的,似乎想要下去。
隔着多层的布料,秦谨都能感受到皇甫曦肥嘟嘟的肉在他的大腿上弹着。
一时间秦谨只觉得脸上暖烘烘的,他快速地把皇甫曦放在了地上。
“曦曦,我不会来七王府找你玩,但你上学堂时,我可以去找你玩,你记得要去你外祖母家跟着夫子学习。”秦谨贴近皇甫曦的耳边,用着只有皇甫曦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曦曦记住了,好哥哥你对曦曦真好。”
被皇甫曦这样提醒,秦谨也意识到了,他对皇甫曦真的过分地关心了。
就算觉得她有趣好玩,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他似乎都不该这样。
秦谨低头俯视着像一个福娃,身子圆鼓鼓的皇甫曦。
一个小奶娃而已,他似乎过多关注她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好哥哥,你怎么了?”皇甫曦的小肥手勾住秦谨的尾指,不停地摇晃着,头上的小辫子也跟着晃动了起来。
被皇甫曦软萌可爱的样子萌到的秦谨,摸着皇甫曦的小脑袋道:“我该走了,下次见。”
他和小奶娃的渊源究竟是什么,日后他自然会知道,何须因为想要亲近她,而背叛自己的心去疏远她。
“好哥哥,你下来一点。”
“曦曦想要做什么?”
“额……”秦谨摸着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带着丝丝温润。
小奶娃这是亲了他的脸,也罢也罢,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男女有别。
“好哥哥再见。”
“曦曦你要记得,日后不能亲别的男人的脸颊,知道了吗?”
“曦曦要亲父王的脸,谁对曦曦好,曦曦就亲他。”
“这谁教你的呀?”秦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无奈。
别让他找出是谁教坏小奶娃的,他绝对要把人给抓出来。
皇甫曦神秘地笑道:“是蛇叔叔哦,蛇叔叔喜欢曦曦,他就会亲曦曦的脸颊。”
蛇?应该就是彭柯口中把七王府的两个婢女吓晕的那条长达三米、成人手腕大小的黑蛇。
彭柯是秦谨的侍卫,专门为秦谨传情报和保护秦谨的安危。
原来小奶娃不仅可以和狗交流,应该是可以和大部分动物交流,真是天赋异禀。
可以和动物交流吗!很快秦谨想到了一个人,江湖上很有名的一个教的教主,他是以音为武器,可守可攻,要是曦曦能够以动物为武器,那么她日后得多么强大。
如果皇上知道小奶娃的天赋,那么七王爷的处境将更加危险,子嗣少“武功弱”的七王爷,也不能长久地躲过皇上的注意。
“曦曦,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喊什么蛇叔叔、狗哥哥,也不许在外人面前和动物聊天,无论对方是谁?知道了吗?”
“父王也这样和曦曦说的。”
“那你怎么不听你父王的话,日后莫要如此莽撞。”
皇甫曦听话地点头,既然父王和好哥哥都这样说,那曦曦就忍一忍,不在别人面前和狗哥哥他们玩。
“好哥哥,你不来找曦曦玩,曦曦可以去找你玩吗?”
一旁的福生真的是着急,要是被王爷知道郡主这么着急地去国师的府邸,王爷还不非常失望。
“曦曦也不能来找我玩,你要乖乖地呆在王府里。”
见皇甫曦又要哭了,秦谨抬起脚狠心转身。
“好哥哥别走,别走,哇呜呜,呜呜。”
皇甫曦的哭喊声就像是催化剂,秦谨的脚步加快了许多。
“啪……哥哥,别走,呜呜。”
“国师,郡主摔倒了。”跟在秦谨身后的彭柯道。
秦谨停了下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小奶娃摔倒了,只是他和她不能靠得太近。
皇上奈何不了他,但是一旦皇上把矛头对准七王爷,七王爷倒了,她失去高贵的身份、一身的华丽、荣华富贵不止,可能连命都会没有。
说不定皇上现在也已经开始着手对付七王爷了,他赐予小奶娃封号和金银,或许是想要用小奶娃控制住七王爷。
秦谨并没有回过头,反而快速地走了出去。
“国师,你为何对郡主这么冷漠?”
“这不是你该问的。”
彭柯何时看见过淡寡、不被世事所困的秦谨皱起眉头,从他一出生就注定他站在世界的顶端,就连皇上都不敢对他不敬。
“国师是担心……”彭柯话里有话,点到即止,没有敢说出来。
“嗯。”
福生把皇甫曦扶起来,皇甫曦转身趴在福生的衣襟哭着,“好哥哥不要曦曦了。”
“郡主,老奴看得出来,国师是为了郡主好。”
但是皇甫曦不理解,为了她好却不和她玩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像孙婆婆说的那样,皇甫曦一直和动物生活在小木屋里,她的世界观其实和福生他们的不同。
现在的她要融入这个社会,就要抽丝剥茧,把原有的世界观一点一点地击碎,重塑新的世界观。
“王爷,已经把郡主送回夙居了。”
“嗯,你怎么想?”
“王爷指的是皇上的封赏还是国师对郡主的关心?”
皇甫朗从窗边走到书案前坐下,长长的叹息声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两者都有。”
“皇上这是想拿曦曦威胁我啊,我才认回曦曦的第二天,她就被卷进来了。”
“王爷,国师似乎已经开始疏远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