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想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父王,曦曦闻到了烤鸡的香味,是真的。”
“郡主,烤鸡来了。”晴天端着一只烤鸡走进来,皇甫曦低头闻着烤鸡的香味,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开吃。
幸福感爆棚的皇甫曦搓搓手,像是滑滑梯一样溜地一下从皇甫朗怀里下去,她着急地跑到石桌前的凳子上,小肥手扶着桌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父王,师傅你们快来,不然曦曦就要吃光光了,就剩下骨头了。”
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皇甫逸杰失望至极,叹气地准备转身离开。
皇甫曦从凳子上歪过身子看见皇甫逸杰失神地低头要离开,她似是随意地说:“烤鸡这么多,皇甫逸杰你不吃吗?”
“吃。”皇甫逸杰的头一下子抬起来,结果太过激动了转头看向皇甫曦时,一不小心地就把脖子给扭到了。
皇甫曦听到咔嚓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了两排小白牙,当然整齐的小白牙中间有一个黑色的洞。
“哥哥没事,曦曦不要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皇甫曦假装淡漠地说道。
在这之前皇甫曦也不懂,为什么皇甫逸杰明明伤害过她,她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地关心他。
当刚才咔嚓的声音响起,皇甫曦注意到皇甫朗眼底一闪而过,而后又被皇甫朗隐藏起来的担忧时,皇甫曦有些明白了。
正是因为她在乎皇甫朗,也因为皇甫逸杰是她除了皇甫朗外第一个至亲之人,她才会不想看到他受伤。
当皇甫朗把烤鸡分解后,他对皇甫曦温和地说道:“曦曦,你吃吧。”
皇甫曦若有所思地看着两只烤鸡腿,她把其中一只放在了皇甫朗碗里,另一只放在了狂妄的碗里,最后她把两只烤翅和很多块肉放在自己的碗里,把鸡屁股放进了皇甫逸杰碗里。
身为七王府的世子,别说吃鸡屁股,皇甫逸杰就连见都不会在桌子上看见有鸡屁股。
或许是今日皇甫曦太过想要吃烤鸡,厨子忘记把鸡屁股去掉了,不然吃鸡屁股的这个光荣任务也不会落在皇甫逸杰的头上。
其余人都动了筷子,唯独皇甫逸杰的手一直放在桌子底下,迟迟未动。
“皇甫逸杰你不是要吃烤鸡吗?你怎么不吃?”
一边看戏的皇甫朗和狂妄都抬眼看向皇甫逸杰,皇甫逸杰只觉地亚历山大,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曦曦,我不是很喜欢吃鸡的这个部位。”
“哦,你怎么不早说,那你喜欢吃鸡爪子吧,给你。”皇甫曦“深明大义”地夹起一只鸡爪子给皇甫逸杰。
皇甫逸杰欲言又止地看着皇甫曦,他最后指了指桌子上剩下来的鸡胸肉部分,“我喜欢吃那个。”
“那你早说嘛,你自己夹。”
得到皇甫曦的允许,皇甫逸杰的脸上犹如开花一般,或许是太过激动了,他伸出筷子夹起那一部分时,转头就对皇甫曦道谢,忘记脖子扭到的皇甫逸杰,就那么脖子痛了起来,脖子痛身体也跟着颤抖,连带着手和手上的筷子都受到了牵连,被筷子夹得稳稳当当的鸡胸肉部位也就受到了牵连,所以它就那么明晃晃地在皇甫曦面前落在了桌子上。
摸着脖子不敢动的皇甫逸杰受到了来自于皇甫曦的死亡蔑视,“皇甫逸杰你竟然把烤鸡肉给毁了,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了。”
皇甫曦小心翼翼地夹起落在桌子上的烤鸡肉,嘟着嘴期待地看向皇甫朗,“父王,它就是掉下去了,没有脏,曦曦可以吃吗?”
“不能,父王打了很多山鸡,曦曦吃完碗里的就会有人拿上来了。”
“曦曦,那我是不是不用走了。”皇甫逸杰都快要被自己给笨哭了,他在曦曦面前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
“你怎么还在?”皇甫曦直接明了地一句话击碎了皇甫逸杰脆弱的心。
被自己的妹妹这么嫌弃,想想皇甫逸杰的心就难受,难受得眼眶发红,就连皇甫朗拿鞭子打他时,他也未曾这样子。
“皇甫逸杰你几岁了?”皇甫曦对上皇甫逸杰发红的眼眶可谓是被吓到了,她硬生生地把口里还没有咀嚼的肉吞下去,惊奇地问皇甫逸杰。
“十五。”
“你十五?你十五岁了你还哭鼻子,你好意思说你是父王的孩子吗?父王,曦曦说的对不对?”
“嗯。”虽然皇甫朗觉得皇甫逸杰这样子有失男儿风范,但是他很喜欢看皇甫曦损人的样子,怪可爱的。
“我没有,我只是伤心。”
“你有什么好伤心的,该伤心的明明是我,你明知道是谁陷害你和捉弄我,你还帮着她,你说该伤心的是不是我?”
皇甫曦放下筷子,气急地说道,说到伤心处滚烫的泪珠滴落在烤鸡翅上,不知灼伤了谁的心。
原来曦曦都知道,原来只是他太笨了而已。
皇甫曦一哭,那还看什么戏,皇甫朗和狂妄都分别走到皇甫曦的两边安慰皇甫曦。
“曦曦,逸杰出生时就摔坏了脑袋,他就是笨,曦曦你不要为他生气,不值得。”
“皇甫逸杰你真是够狂妄的,要不要我把狂妄这个名字给你,你叫皇甫狂妄得了,竟然敢狂妄到如此地步,真以为我不会收拾你。”
虽然不知道皇甫曦说的是什么事情,但狂妄还是护着皇甫曦,对皇甫逸杰简直是没有一丝的好感。
“曦曦,哥哥对不住你。”“父王,请让孩儿隐藏身份到军营里去。”
“为何?”皇甫朗问。
“孩儿不配留在王府里当世子。”
“你别想骗本王,到底是何原因。”
皇甫逸杰抬起眼睛不让泪水滴落下来,他带着哭腔说道:“孩儿一次次的伤害曦曦,要受到惩罚才是,所以孩儿自愿到军营里去受苦受累。”
“父王,孩儿一直都知道您遵从母妃的遗愿,不想孩儿参与尔虞我诈的事情,孩儿很感谢父王。”
“你这是怪本王?”皇甫朗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让人无法揣摩他此时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