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惊艳到了,就连一直对此事漠不关心的冯一棍都惊讶的看了看余墨,然后,也是第一次开始正视余墨。之前他们的目标虽然也是六扇门,但是冯一棍从来没把余墨放在心上,就像两个老板在一起谈生意,谁会在意对方的儿子是什么人?
老姜嘴角已经咧开了,如果不是要注意形象,他都想仰天大笑,太给力了。宋铭说文字狱的时候,他本以为要坏事,但是余墨的一番话却连他都给惊住了,为大明之崛起而读书,就凭这一句话,谁都不敢再说余墨写的诗是反诗,甚至于,将来余墨中了进士,入朝为官,这句话,也将成为余墨的标签,虽然仅仅是一句话,但是它的作用,却是不可估量的。
“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不管怎么说,余墨的才华也是有目共睹,他没参加诗会,完全是个意外,既然如此,那本官做主,给余墨一份金陵诗会的请帖,众位都没意见吧?”
“不行!”宋铭脱口而出。不过随即,他便知道自己失言了,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阻止余墨参加诗会,文字狱的事他提都不敢再提,这搞不好是会出人命的。纵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暂且忍了这口气。
狠狠地瞪着余墨,宋铭缓缓退了下去。
姜青云见此,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份请帖,这是他事先就给余墨准备好的。
余墨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然后,姜青云摆摆手,驱散了众人。这一场闹剧般的诗会也算是落幕了。
“哈哈,好小子,你这嘴皮子,着实厉害!”众人散去后,老姜朗声大笑,算是抒发了憋了一晚上的闷气。
余墨突然发现,这**云身上,也有一些逗比属性,或许,可以挖掘一下......
“嘴皮子厉害有什么用?不照样没进去美人楼?”
“美人楼有什么可去的?你的厨艺可比那里的大厨好多了。”
“且,去美人楼谁是为了吃饭?那么多的美人,个个秀色可餐,那可比食物美味多了。”
“然也!”一旁的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跟着留下来的胡琏惊讶道:“嗯?余小友还懂厨艺?”
“哈哈,重器,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小子不光懂厨艺,而且他的厨艺还及其高超,连金陵的大厨都自愧不如。靠着厨艺,还赢了整整一座酒楼啊。”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胡琏已经麻木了,如此神奇的一个少年,他只在史书上听说过啊。不过听到美食......
胡琏暗中咽了口吐沫。“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可以见识一下小友的厨艺?”
“没问题啊。”余墨爽快的答道:“再过几天,食为天就要重新开张了,到时候,欢迎两位光临,小子给你们打八折。”
“嗬,你的意思,本官去你那吃饭还要花钱?”姜青云老大的不愿意。“你小子咋这抠?”
“嘿嘿,小本生意,都是为了糊口嘛。”
“小本生意?”姜青云撇撇嘴,也不接话,毕竟是一县县令,因为这事犟起来太掉价。
“对了,大人。”余墨突然张嘴,有些“羞涩”。“那个,您还有没有诗会的请帖了?”
“干嘛?”姜青云挑了挑眉头。“你不是都有了吗?怎么还要?”
“咳咳,我这不是怕弄丢了嘛!”
实际上,余墨是给自己要的,刚才那份请帖,他想着给秀才,毕竟秀才本来是有实力的,却因为和他们在一起给耽误了。至于他自己,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他去诗会,只为了见宁王,才子什么的,他倒不是很在意。
“弄丢了?你敢!”姜青云差点没被气着。如此珍贵的东西,余墨居然随口就要弄丢了,这算什么事?
“臭小子,请帖我给你了,你要敢弄丢了,你看本官不打你八十大板。而且,你不光不能弄丢,还要给本官参加,还要拿个好名次,否则,你就别回来了!哼!”
“啥?我没说我要参加啊?”
余墨傻眼了,正想辩解,却见姜青云已经迈着八字步离开了,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余墨伸着胳膊,想要把姜青云叫回来,最后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老姜摆明吃定他了,他在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还不如不说。
“呵呵,小友家的酒楼开业时,劳烦知会一声,到时在下定会登门叨扰。”
胡琏对余墨抱了抱拳,眯着眼笑道。
余墨对胡琏印象很不错,也有结交之心,遂很爽快。
“先生放心,到时定会给先生送去请帖,小子在家随时恭候先生。”
胡琏深深的看了余墨一眼,然后笑着跟余墨道了声别,便离开了。
“东哥,你还要请帖干什么?”
所有人都离开后,唐星才开口说话。
“你说呢?”余墨摆摆手。“咱们四兄弟,你和老虎都能在金陵弄到请帖,秀才却不一样,被宋铭这么一弄,本来有资格参加诗会的秀才已经被踢出局了,我当然想办法给他弄一个。”
“呵呵,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长东不必为此事纠结。”
秀才表面大方,实则心里也有些失落。那可是金陵诗会,上一次他因为事情错过了,本来以为这次能赶上,结果,还是失之交臂。多年的准备,全都付之东流了。
但是他也不怪余墨,这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为宋铭要为其自己上位而排除异己。就算没有他和唐星、余墨的恩怨,秀才也参与不了。所以,纵使不甘,他也认了。
“呵呵,放心吧,这事又不是没有转机,请帖,会有的。”
唐星抬起头,惊声问:“嗯?谁还有?”
“很多人都有!例如姜知县,例如方才的胡举人,再例如......”
再例如谁,余墨没说,心里却已经有了打算。
“姜知县?他不是说没有吗?”
“他什么时候说没有了?”
“他不没答应吗?”
“废话!”余墨无奈的拍了拍姜青云。“这事如此隐秘,他怎么会明着说出来?他没有明着拒绝,就说明他答应了。”
“好复杂!”唐星郁闷的挠挠头。“有话不明说,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你呀!”余墨笑着摇摇头。“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江湖,人在江湖,最先要掌握的本领就是会听话与会说话。否则,你就会错过很多事情,这就是所谓的江湖潜规则。”
唐星嘟着嘴,嘟囔一声。“潜规则?我最不喜欢潜规则了!”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却已经从怀中掏出了毛笔,开始记小本本。
“对了,东哥,那张纸只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