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姑娘,脱衣服!”
“不要脱衣服!”
“康姑娘,我再说一遍,脱衣服!”
“不脱衣服,子曰:非礼勿脱!”
“靠,什么子曰过这话?你也看过论语番外篇?让你脱衣服就脱衣服,哪那么多废话?”
在余墨的威慑下,方康终于不情不愿的脱下一件外衣,交给余墨。
余墨一把接过,递给古岳,然后没好气道:“不就是让你脱个外衣吗?又不是要你贞操?至于嘛!”
方康委屈的躲在了古月身后。“只穿内衣,伦家没有安全感!”
余墨无语了。要不是古岳只穿了一身囚衣,他的衣服又给了古岳防寒,他才懒得让方康脱衣服。
最主要的是,方康穿的衣服多,不仔细看余墨还真没发现,这厮竟然穿了六件外衣,这得是多怕冷?
古岳在一旁也不接话,只是默默地用方康的衣服将余墨的手上缚到后面绑起来,他们已经来到了白虎山附近,为了打入内部,他们需要压着余墨上山。
“我说,老古,你们白虎山不会都是这样的吧?”
方康闻言,顿时杏眼圆睁,很是不满。
古岳笑着安慰似的拍了拍方康,然后对余墨解释道:“东哥,人不可貌相,您别看方康性子有些柔弱,但是本事绝对不低,他擅长刺探暗杀,尤其擅长易容和轻功,甚至于他的轻功比我都强!”
余墨惊讶了。
古月的轻功他是知道的,需要滑板才能追上已经不需要质疑了,那方康比他还快,得有多快?
上下打量方康一番,余墨终于开始正式方康。
然而,方康冲余墨做了个鬼脸,一噘嘴,却不在搭理余墨。
余墨摸了摸鼻子,其实这方康本性倒也不是太坏,就是有些公主性子,做事喜欢任性而为。但是这种性子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余墨不敢想了,摇摇头,示意古岳压着他往山上走去。
白虎山位于沭阳县境内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上,山不高,也就几十米,但是山的面积大,这白虎山余墨也是第一次听说,据古岳说,这里以前是一片荒林,他们来了之后,才把这里逐渐发展起来。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余墨有些好奇,沭阳县的地势整体不高,没有什么高山,除非是本地人,外地土匪根本没有理由来这里。
“其实我们这些人是十几年前就聚在一起了,一开始只是一伙人靠坑蒙拐骗糊口,后来大约是七年前,我们听说沭阳县有宝藏,这消息就跟现在一样,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是暗潮涌动。我的结拜义弟向虎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就私下带着人来到这里,我当时外出办事,不知道这事,后来等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白虎山安营扎寨了。”
余墨凝神思考,同时也接着问:“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问过虎弟,他说他当时也搞不清楚情况,他说他带着人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晚上,就发生了一场惊天血战,而且有一方还是官府的人,他没敢参与,只是远远观看,在之后,血战的两方,一方全局覆没,另一方只有几人逃脱。然后第二天,这件事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同时,所谓的宝藏的传言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虎弟一直对宝藏念念不忘,再加上他一直主张安顿下来,遂便在沭阳县找个地方,成立了白虎山。这几年,他们一直深居简出,而且作案也都是去其他县城境内,所以,在沭阳县,反而过的很安逸。”
血战,向虎.....
余墨心里不断思忖,血战应该就是六扇门的叛徒引外贼袭杀六扇门总部,也是那一次,六扇门总捕头身死,他们一家也因此搬到了清风镇。
至于向虎,从古岳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此人贪财、果断,尤其擅长隐忍,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宝藏,居然在这里躲了七年。还不仅如此,从白虎山从不在沭阳县犯案就可以知道,此人,还深谙谋略。怪不得他能当白虎山的大当家,此人不简单啊。
“你们白虎山除了他,还有何人?”
古岳顿了顿,露出一丝怀念之色。“当年我们兄弟五人结拜,老大就是我,老二白虎,也就是现在白虎山的大当家。老三易经纶,是落地举子,当年老三也是差一点就能中进士,却被奸人陷害,被永久剥夺科举资格,老三本就是孤儿,能走到那一步,靠的就是刻苦用功,天资非凡。可惜天道不公,老三也因此心灰意冷,加入了我们!老四就是方康,老五名叫成战,人如其名,老五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他天生就是一个战士!说起来,我们五人都是孤儿,都是因为种种原因,走投无路才聚在了一起,想想,我也有五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余墨一直在听,没有插话,心中却对古岳说的很感兴趣,这几个人,貌似个个都不简单啊,古岳吹的挺厉害,就是不知道这几位到底真的是怀才不遇还是不孕不育。
如果是前者,余墨倒是能送他们一番造化,否则,余墨就该头疼了,毕竟在周密的计划也需要好队友来配合。
三人一路缓缓进了白虎山,白虎山虽然不高,但是林木很多,即使现在是冬天,一片白雪皑皑,但是几人走在林间,也是及其隐秘,不仔细很难发现他们。
不过,几人上山不久,就被好几拨人盘查,经方康辨认,这些人都不是白虎山的人。
那就不用想了,肯定是东厂的。
看来东厂的人已经彻底控制了白虎山。
有着方康开路,几人顺利的来到山寨附近。然而,就在方康要带他们进去的时候,却突然站住了。
余墨就看到方康似乎耳朵动了一下,在之后不经意四处看了看,然后往后紧走几步,靠在一棵树上,似乎是累了,扶着树喘了口气,然后便跑了回来。
“怎么了?”
余墨有些懵的问道。
然后在余墨的惊讶的目光中,就看到方康竟然拿出一张纸条。
“这是三哥的暗信!”
余墨惊呼了,他压根就没发现方康是怎么拿到纸条的,是那棵树,不对啊,他一直盯着,没发现啊?
余墨看了看方康,看来古岳所言非虚,此人虽然是个娘娘腔,但也是...大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