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前江身上的怨念有一些超出立花绘梨的预料, 要比她想象之中的要难以净化得多。
也不知道对方在流落在外的这几年究竟经过了什么样的人的手,或者说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不过,现在立花绘梨能够做的也就只有以自己的灵力来和他所沾染上的那些东西对抗而已。
要么她对丰前江的净化失败,最终只能够将对方当做是时间溯行军之中的敌军来处理, 要么就是她的行为取得成功,将对方带回到自己的本丸去。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只是, 立花绘梨不认为会走到那一步。
她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么而坚定了起来, 金色充满了圣洁之感的灵力除去正在试图净化丰前江之外, 还在在场的各位刀剑男士以及迹部爷孙俩的身边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虽然立花绘梨正在净化着丰前江,但是房间里面的那些黑气依旧对他们有着影响,她只能够这么做,所幸也只算是将净化的范围扩大, 所以没有造成太多的影响, 只是灵力使用得要多一些而已。
丰前江与立花绘梨对峙着。
它的刀身被立花绘梨死死地限制在了那里, 不过却没有放弃反抗的机会,仿佛只要她的力量一弱下来, 它就会瞬间对她进行反噬。
丰前江在寻找着将她斩杀的机会, 可是一旁的各位刀剑男士又怎么可能让它如愿。
他们在感动着立花绘梨不忘记兼顾他们的同时,手中的本体刀是一直对准着半空之中的丰前江的, 生怕出现什么再一次让他们后悔的变故。
那一次立花绘梨躺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样, 付丧神们已经不想要再看到了。
迹部家收藏室的展厅里面的玻璃破碎掉以后,警卫们当然也是会收到警报而赶过来的,不过因为有迹部老爷子和迹部景吾在, 他们全部都被挡在了门外面不允许进入。
迹部景吾将本来打开的门轻轻地合上,与自己的爷爷站在室内,看着不远处正在与一振刀进行搏斗的立花绘梨,抿着唇皱着眉,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道,等到事情结束以后,立花绘梨会给他们一个解释的。
不论是丰前江,还是那群忽然出现在这里穿着奇怪的男性,以及她如今所在做的这件事情。
丰前江身上的黑色在金色的光芒之下逐渐的衰退了,它们一点点的被立花绘梨从丰前江的刀身之中剥离出来,来到空气之中形成了一股股黑色的烟气。
这是就算是普通人的迹部老爷子和迹部景吾都能够以肉眼看到的黑色,它们在空气之中不断的弥漫回旋,就仿佛是在寻找着再一次进入丰前江的刀身的机会。
可惜,立花绘梨并不会让它们如愿。
她冷笑了一声,双手合于胸前,看上去是在结印,不过迹部景吾是看不出来那些手势究竟代表着什么就是。
他只知道,丰前江给人的感觉逐渐的平稳了下来,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杀戮之气,而它的刀身的身边也形成了一个圆形像是结界一般的光球,阻挡着那些被驱除出来的东西再一次接近。
立花绘梨的齿间在下唇上咬了咬,疼痛感反而让她感觉更加的真实,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之间的动作再一次产生了变化。
“给我消失!”
她低喝了一声,身边的灵力就如同炸开了一般猛的亮了起来,将那些还在苟延残喘的黑色烟气彻底的吞噬殆尽。
房间里面那种阴冷的感觉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有给人带来了温暖的金色还在,让人如同是沐浴在阳光之下,身心的疲惫甚至被一扫而空。
漂浮在半空之中的丰前江缓缓的落了下来,立花绘梨连忙抬起了双手,就如同接住珍宝一般的接住了它的首尾。
她的手轻柔的抚摸在丰前江的刀身之上,表情显得相当的温柔,尽管看上去又尽显了苍白之色。
“ご主人様,没事吧?”
龟甲贞宗在立花绘梨的身边扶了一把她的手臂,让她轻轻摇了摇头,勾勒出了一道虚弱的笑容:“嗯,我没事。”
“那么……”
太鼓钟贞宗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出声的迹部老爷子也开了口:“绘梨,先去休息吧。”
立花绘梨张了张嘴,看着老爷子看过来的眼神,最终是点头应了下来:“好。”
“景吾,把外头的那些家伙都叫走吧。”他又回身看向了自家孙子,吩咐道:“然后把大家带去休息,有什么事情等到绘梨这孩子恢复一些再说。”
“我知道了。”
迹部景吾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用急于一时,就颔首转身走向了外面。
等到他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外头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身影,龟甲贞宗也将立花绘梨拦腰抱了起来,和一同出阵的各位一起在迹部爷孙俩的带领之下,回到了那个刚才迹部景吾和立花绘梨休息的房间。
立花绘梨并没有拒绝,实际上她现在是真的有点累,看到迹部老爷子和迹部景吾都没有问什么,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安心的窝在了龟甲贞宗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至少在给他们解释之前,她觉得自己应该休息一下。
——
立花绘梨眯了一会觉,很快又醒了过来。
她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应该是被迹部老爷子安排的。
“绘梨小姐,您醒了。”
立花绘梨走出了这个房间,门外一直守候着的女佣小姐也迎了上来,告知了迹部老爷子正在等她的消息,就带着她去往了大家待着的房间。
才刚刚走进门,立花绘梨就感觉到房间里的各位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也在对上了迹部景吾审视的眼神时,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
“绘梨,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等到立花绘梨坐下来,坐于对面的迹部老爷子才缓缓地出声询问了起来。
立花绘梨点头,视线在摆放在面前的桌面上的丰前江身上扫过,也轻声的向两人解释了起来:“我隶属于政府之中【时政】这一部门,主要负责处理一些非常规的事情。至于具体的工作,原谅我暂时不方便向迹部爷爷和迹部君透露。”
听到立花绘梨的身份的时候,迹部景吾的眉梢扬了扬,不过没有说话,而迹部老爷子也对她的这种说法表示愿意接受,并没有追问她的工作的事情,只是示意立花绘梨继续说下去。
“丰前江是在六年前,因为某些原因从【时政】中流失出来的刀剑。因为其特殊性容易沾染上一些污秽的东西,再加上前些年不知道辗转了多少人的手,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发生。”
今天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对一直经历着正常的生活的迹部爷孙来说,其实应该是非常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现在是一个崇尚科学的时代,很多人都丧失了对鬼神的敬畏之心,可不怎么相信这种非科学的事情。
不过,它今天确确实实就是这么发生在了他们的面前。
“付丧神?”
迹部景吾低缓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他的目光先是落到了丰前江的刀身上,再看向了那六位坐在立花绘梨身边腰间都佩戴着日本刀的家伙,语气之中并没有太多的疑惑。
立花绘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快反应过来,不过也没有撒谎,而是大方的应下:“是的,刀剑的付丧神!”
迹部老爷子也看向了端坐在她身边的小乌丸,后者站起了身来,向他们行了一个古时贵族的礼节:“吾名乃小乌丸。”
“果真是……”老爷子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见此,立花绘梨身边的各位也主动向他介绍起了自己。
“我是龟甲贞宗。”龟甲贞宗将右手置于胸前。
太鼓钟贞宗也笑了起来,宝石的吊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了起来:“我是太鼓钟贞宗!”
“长曾祢虎彻,是新选组的局长近藤勇所使用的刀剑。”
“我是毛利藤四郎!”毛利藤四郎也接过了他的话自我介绍了起来。
大家又纷纷看向了靠在旁边的大俱利伽罗,后者偏开头看向了远处窗外的景色,好半天才开口:“……大俱利伽罗。”
“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迹部老爷子喃喃出声,再重新看回到了立花绘梨的身上:“情况我现在已经都了解了。”
“嗯……”立花绘梨轻声地应着,眼睛看着被摆放在桌上的丰前江。
她还没有开口,迹部老爷子就看出了她的意思:“你想要把丰前江带走,是吗?”
“是的!”立花绘梨挺直了背脊,在他的注视之下点头:“我必须要带他回去!”
“绘梨。虽然你说丰前江是从【时政】流落出来的刀,但是不管怎么样,它也是我花高价买回来的藏品。”
迹部老爷子认真地说着,立花绘梨也认真地听着:“我是一个商人,不做赔本的生意。”
“迹部爷爷有什么条件?”她直视起了老爷子的眼睛,从中看到了一丝狡黠。
正当疑惑之时,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让我看看丰前江变成人的模样,我就让你把他带走。”
迹部景吾听到了自家爷爷的这个要求,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有说。
他怎么会不清楚,迹部老爷子现在这样子压根就是个找到了好玩事情的小孩子,面上却装得很像。
老顽童!
迹部景吾心里的小九九,旁边的各位当然是不清楚的,立花绘梨尽管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子的意见,也是同意了下来。
她在迹部老爷子好奇得亮起来的眼睛的注视之下,将自己的灵力注入了丰前江的刀身之中。
“乡义弘的作刀,名物,丰前江。”
青年的身形伴随着飞舞的樱花出现在了光芒之中,注视着立花绘梨:“好像有个说我能歌善舞的家伙……”
“是笼手切江。”她轻声地接过了话。
丰前江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先不管这个。论跑步的话,我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老爷子也是很温柔的人啊【远目】虽然大爷张扬了一点,但是不得不说,他的教养其实真的很好的……所以我想能教出大爷的家庭,应该也很好叭【说着我又想开大爷的文了x】
长义我今早总算是接回来了,试图接二号机。
关于龟甲。
官方介绍中称其是有着贞宗派的优雅气质,像白菊一样的青年。而且极度奉行主人至上主义。
对审神者称呼为ご主人様,也是目前唯一一位用ご主人様称呼审神者的刀剑男士。
所以他不只是污而已【划重点】ご主人様,又作御主人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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